與約莫內的談判與交易,讓房仲述非常的滿意,現實時間兩天,遊戲時間二十年的征戰,其實是非常累的,就算擁有最頂極的遊戲養生艙,房仲述爬出來的時候,也感到精神一陣恍惚。
雖然己經在縣政府分配的宿舍內居住了一段時間,每次從遊戲內出來,房仲述還是有很強的陌生感;來到舟關縣,生活軌跡非常的規律,每天上班簽到後,進入自己位於縣政府樓四層最角落的辦法室,然後進入遊戲內,將下班時間設定成遊戲養生艙自動提醒,鬧鍾一響,下班時間到了,然後回家洗澡,吃飯,若是遊戲內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就會出去踢場球,或是逛一下街。
同事劉春妹在生活上對他非常的關照,天天給他送來早午晚三餐,做為舟關縣本地人,劉春妹同誌帶來的都是家居菜,家居菜與外麵飯館的菜比,自然是家居菜吃得舒心;房仲述明白劉春妹的心意,他沒有拒絕劉春妹在生活上的照顧,但拒絕接受劉春妹送來的愛情秋波,而遭到拒絕的劉春妹,也沒有表現出要死要活的樣子,仍然默默的每天定時送飯菜,幫房仲述整理宿舍,清洗衣物。
房仲述經常覺得自己這次重生,遇到的女生都是極為讓人喜愛的,方怡雖然害得他一貧如洗,但方怡付出的感情卻是真實的;並且對他也是一心一意,萬份的照顧;雖然兩人相處時,經常會吵嘴,但十次吵架,有九次都是方怡跑去哄房仲述。
倒不是房仲述大男人主意,而是他確實不會哄女生,若是會哄的話,他後世也不到與一個女朋友都沒有,處/男的生涯倒是很早就結束,對象自然是風塵女子;找不到女朋友還守身如玉,房仲述可沒有這種覺悟,他認為一個男人,就算把第一次交給那些小姐,也沒有什麽大不了,這些小姐能夠教會一名處/男很多東西。
不要以為看多了*,就真的能夠在性,這一方麵了解的很深,理論始終是理論,真槍實彈的幹上一場,才能夠對性,有更深的理解。而且有了這種體會與經驗,在交到女朋友後,才能夠帶給女朋友最為愉悅的身體享受,初/哥帶給女友的隻能是疼痛,以及那持續不久的動作。
這個理論是房仲述後世的一位損友告訴他的,房仲述聽後覺得非常的有道理,於是他在工作一個月後,就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結束了自己的處/男生涯;雖然後來加入了擼管黨,但也沒有退出漂客黨,這兩個黨帶來的理論與實踐,都讓房仲述獲益不淺,特別是重生後,他在那方麵的能力變得很強,後世得來的經驗與理論,讓他在擁有強悍耐力後,表現出讓方怡每次交戰都不得不求饒的局麵。
男人總是在跌倒中成長,雖為重生者,但除了在遊戲內擁有強大的信息量外,房仲述在現實中與後世那個社會低層草根沒有太多的不同;人物交際、社會閱曆、待人處事等等社會關係,都是房仲述一直以來的弱項,若不是他那特異的長相,象魯小山、方怡這樣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會與他發生什麽交集。
掀開宿舍仙的保溫鍋,裏麵放著熱騰騰的白飯與菜,房仲述有時候覺得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因為他己經開始習慣劉春妹每天送來的飯食,如果有一天,劉春妹不再送飯食來,他估計就會開始懷念。
原本房仲述是沒有吃飯喝點小酒的習慣,隻是被從省城扔到這個縣城後,房仲述心情鬱結的不行,劉春妹家裏有自製的葡萄酒,就送來一些給房仲述喝;房仲述初初一喝還不是很習慣,後來自然越喝越有味,好在劉春妹的大哥住鄉下,包了一大片的地種葡萄,葡萄酒也是很多的,倒不需要某天突然沒酒喝。
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約莫內在遊戲裏說的話,約莫內並沒有給出什麽實質的東西,他隻是跟房仲述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高中男生如何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又如何獲得家族長輩的認同,開創當今遊戲圈內極為有名的公司——莫然客虛擬專營公司。
房仲述知道這個公司,卻沒想到這個公司的扛把子,居然就是約莫內,這些專營公司所經營的業務,房仲述雖然有所了解,但卻是並不精通;後世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花在工作上,其餘的時間就是在遊戲內,而由於實力太差,在遊戲內打打小怪外,就是刷新論壇看貼子,如果正好有熱鬧可湊,他就會很勇敢的前往當炮灰。
有時候,當炮灰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能夠享受到那一刹那的熱血,也能夠感受到臨死前那一瞬間的痛苦與思維;房仲述後世打工生涯是極為苦/逼的,減緩壓力的方法由於經濟所限,隻能去玩遊戲,但遊戲內的他也苦/逼,房仲述後來就找到了終極減壓方法,那就是去當炮灰。
要說他在後世的東州也是有些名頭的,至少東州低端玩家群體中,都知道東州超級炮灰房仲述,無論是打怪物王還是打架,隻要是房仲述在線,隨叫隨到,並且肯定衝鋒在前;由此,房仲述後來惹上夏雪公會後,東州低端玩家群體也是出過一份的力,以回報房仲述替他們當了無數次的炮灰,低端玩家的回報就是也去當炮灰,與夏雪公會大戰一場。
房仲述深知自己在現實中的弱項,重生帶給他的隻是遊戲信息量的豐富,而現實信息卻是少的可憐,與省一號公子相關的信息,發生方怡家的事情後,房仲述就怕了,不敢再與這樣的高層人員發生什麽交集。
而他掌握的現實信息量,基本上都是在省內有頭號的人物,想想也是,沒有名號的人物,憑什麽能夠出現在省內大報上;拋去這些現實信息內,房仲述所以知道的東西曲指可數,而且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前段時間,他撲在遊戲內,就是想重新聚起大量的資金,但進程不是很理想,如今也隻有一百萬的存款。
對後世毫無存款的人來說,一百萬大洋算是巨款,房仲述雖然失去了數百萬,但一百萬還是讓他相當滿足的;可也不知是不是重生還附帶著某些自然定律,每次他一有錢,總會有什麽意外的事情發生。
他剛剛賺到一百萬後沒多久,其父就打電話來說,二叔又惹了事,需要錢,這次是酒後碎駕,把一位老婆婆給撞死,老婆婆家裏頗有點關係。但由於房仲述的二叔在當地有些惡名,那婆婆家裏的人也沒有鬧大,隻要求賠償八十萬大洋私了,否則將會報案;醉駕還撞死人,新出台的法律將會判二叔是比較重,再加上那家人有點關係,估計會判的更重。
房仲述自己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家裏,而他前段時間是很風光的回家,並且解決了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其父才會打電話來;在後世,家裏無論大小事,其父母都不會打電話給房仲述的,他們知道自己兒子很困難,但現在,他們認為自己兒子己經長成,可以成為家中的頂梁柱,所以一些事情,總會打電話來跟房仲述商量。
二叔雖然是當地的惡痞,但正因為有他的存在,務農的房老爹在村內才沒有被欺負,當然那是舊時代的事情,隻是這些事情是需要記在心裏的,所以房仲述也沒有猶豫,直接匯了八十萬過去。
房老爹知道兒子有出息,但卻沒想到這麽有出息,收到匯款時嚇得直打哆嗦,問房仲述是不是貪汙了之類的話;房仲述自然不會說是遊戲賺到的錢,隻說是找人借的,並且還說自己也跟人合資做了點小生意,有一些存款。
房老爹將信將疑,卻最終沒有說什麽,錢付出後,這件事情就做了個了斷,二叔帶著兩個兒子跑到省城要謝謝房仲述,去了市委才知道房仲述被調到舟關縣;然後,房老爹又打電話來,問發生了什麽事情,房仲述無奈,隻好又撒了個謊話蓋過去。
餘下的二十萬大洋也不安生,他二叔的兩個兒子前段時間突然跑來,說是借點錢去做生意;由於房仲述上次回家很拉風,再加上此次一下就拿出八十萬,兩個堂兄看到他時,都顯得有些敬畏,開始都盡扯家裏的事情,還是房仲述多次追問之下,才將來意說出來。
房仲述自然不相信這兩個堂兄,但看到三十多歲的堂兄,在自己麵前有些卑恭屈膝的樣子,房仲述心中酸楚頓起;他想起自己後世悲催的打工生涯,也想起自己痛苦失落時,兩個堂兄入省城,拉他喝酒並安慰他的場景。
雖然兩個堂兄有案底且不是很靠譜,房仲述還是拿出自己最後的二十萬存款,交給兩個堂兄,收到錢的兩個堂兄,離開時眼睛通紅,這兩個被刀架在脖子都麵不改色的漢子,居然露出如此的神情,讓房仲述心中更是酸楚的很,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他的家族也不是什麽英雄。
老爹家中排行第二,大伯己是去世,二叔不務正業,三叔四方雲遊,還有一個小叔,舊時代家裏吃飯的人太多,小叔就送給了人,後來雖有來往,卻不是很親密;至於三個姑姑,家裏也隻能算是普通,整個家族真論得上富有的,也隻有三叔的兒子房仲堅,開了一家小廠,但似乎生意也不怎麽樣,最多就是能夠過得去。
“唉。”
一口飲盡杯中之酒,房仲述長歎一聲,隨後大聲朗誦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候。”聲音洪量,倒是頗有番氣勢,但在淩晨兩點多念,就顯得不是很合適,同層樓的哥們被吵醒,頓時大喝道,“吳鉤何處?”
房仲述頓時沉默不語,是啊,吳鉤在何處?即無吳鉤,何談收取關山五十州,望著窗口星星點點的街燈,與省城夜晚熱鬧不同,縣城過了零點後,整個街道上的人流與車流就少了很多,一至淩晨兩點多,很多攤位都收了起來,特別如今即將跨入十二月,靠海的縣城己有很濃的寒意。
房仲述並無任何的睡意,受家中之事及後世打工生涯的影響,他的情緒有些低落,而約莫內告訴他的故事,亦不斷的在腦海中回蕩;約莫內雖然是一個騷年的奮鬥史,但這個故事內透露的卻是他公司內的一些業務,房仲述剛開始還以為約莫內傻二,居然把公司內部業務說出來,但聽著聽著才知道是自己傻二,約莫內這種人,豈會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透露其公司的某些在房仲述看來是較為機密,在那行業內卻是公開秘密的東西,約莫內話裏話外都在透露一條很強烈的信息,那就是希望房仲述能夠與他簽定合同,進入他的公司,幫他處理遊戲內很多棘手的事情。
房仲述之前下線的時候倒是有些心動,約莫內開出來的月公司相當的高,但隨著那吳鉤的詩出來,再被同事刺激一句吳鉤在哪裏,房仲述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陷入約莫內畫送來的吳鉤,而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吳鉤。
那自己的吳鉤在哪裏?其實它一直存在,那就是重生帶來海量的遊戲信息,這就是他的吳鉤,雖然他在之前數月的遊戲中,也揮舞過這柄重生吳鉤,但卻沒有真正讓它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舟關縣是一個沿海省份的內腹縣,要說經濟也算得上不差,而房仲述現在所想的就是,如何能夠在縣委中體現自己的存在,約莫內的話,給他極重要的提醒;他有些興奮的在腦中計劃了一個晚上,早上興衝衝的去上班,卻是接到魯小山的電話,讓他最近老實點,不要搞出什麽動靜。
房仲述的興奮迅速的退卻,他很想問魯小山,方怡家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怎麽還要讓他老實一點?
魯小山的話說得很快,掛電話的速度也很快,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方怡的事情確實是過去;但是魯小山依靠房仲述提供的信息,居然真的搞出養生液增加體質的配方,這就引起軍方的注意,魯小山沒想到真的有如此好的效果,也知道一旦將房仲述說出來,那麽後續的發展就難以預料。
有時候,魯小山也會報怨房仲述,這小子跟誰不談戀愛,偏偏跟方怡談,而方怡家什麽時候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方怡家出事是權力競爭的必然產物,但如果房仲述擁有能夠增加人體體質的秘密,那麽,方怡家將能夠借助此件事情,東山再起不在話下,還能逼撻家族的政敵做出更大的讓步。
魯小山不願意讓房仲述這隻小蝦魚再陷入到如此驚滔駭浪中,但與房仲述接觸數月,也知道自家徒弟不是能夠閑得住的人,所以時不時,都要打個電話,警告這小子老實點,不要再惹是非,他的電話來的正是時候,否則房仲述肯定就去惹是非了。
房仲述哪裏知道中間還出了這個一個波折,他被魯小山的電話嚇壞了,在遊戲裏出再大的事情,他都是極為淡定,一方麵那是遊戲,另一方麵則是他擁有足夠淡定的資本;但在現實中,他就是一隻生活在淺灘上的小蝦魚,深海中心的旋渦不是他所能夠目及的,可突然有一天,深海中的旋渦居然真的把他給卷入,他這隻淺灘小蝦魚,又豈能不被嚇死的道理。
錢,剛剛賺到沒捂熱就花費掉,如今剛剛冒起一個爭取表現的機會,結果又被魯小山的一個電話給擊敗,房仲述覺得自己的重生似乎不是很精彩;擔驚受怕不說,還無法享受到高品質的生活,看看人家重生人士,住別墅,開好車,玩美女,一身名牌服裝,別說數萬的皮帶,拿一粒扭扣估計都值好幾百。
如象他,住得是狹小的宿舍,一日三餐還是別人家送來的的,除了價值三十多萬的遊戲養生艙有兩台外,他的財產居然是清零的,衣服倒是名牌,可不是自己買的,是魯小山送的,這是重生人士過得生活嗎?
滿臉悲苦的走進辦公室,接上電源正準備開啟遊戲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不等他說請進,一位姑娘推開門探頭探腦的朝裏轉視一圈,然後盯著房仲述;在遊戲裏麵貌平常無奇的房仲述,在現實那可是帥得連大塊板磚都要淚奔,說帥其實也不正確,那古怪的氣質,是他那張臉的重點。
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無論男女都會出現一愣的情況,就連縣委裏的領導,看到房仲述時也是不例外的,這些領導的城府可是很深的,他們都會愣,那位探視辦公室的姑娘,自然也是得愣,愣得時間還很長,直勾勾的望著房仲述。
房仲述己經對此情況免疫,他也不出聲,任由那姑娘將他欣賞了良久,待那姑娘自己發覺如此注視一位男士有失禮貌後,姑娘才有些羞澀的一笑,說:“房主任在嗎?”
房仲述一聽這職務就想笑,嘴角抽了抽後說:“我是房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