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仲述在遊戲中的容貌,與他後世那平凡無奇的模樣沒有變化,也就是說,房仲述在現實裏帥得掉渣,在遊戲內平凡的連渣都算不上;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昊眼並沒有理會逃竄而走的房仲述,仍然一邊哼著流行歌曲,一邊朝穀的另一方奔竄而走。
曾經有人說過,每個人到這個世上都會有自己的使命,就算是屁民也有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當個屁民,沒有屁民的存在,權貴階層就沒有可剝削的對象,所以屁民的使命就是受壓迫。
昊眼做為玉皇大帝昊天的法寶之一,它到臨仙境的使命是什麽?這一點沒有人清楚,就連己經返回到聖人手上的餐牙,也沒有透露出什麽相關的信息;房仲述不認為這些法寶降世,僅僅是讓帥哥懷孕,讓美女長胡子,它們肯定有什麽目的,還有那些己經降世的仙人,肯定也有什麽目的,但房仲述對此卻是一頭霧水。
當然,也可以不去理會這些仙人與法寶們到底在臨仙境做什麽,反正最終都會有答案出來,隻是到那個時候,一些參與其中的玩家肯定會獲得不少的利益,而置身事外的玩家,就隻有羨慕的份。
不過,利益總是伴隨著風險,想要知道這些天界來的人與物,到底想要在臨仙境做什麽,期間肯定會受到天界人與物的迫害;房仲述猶豫的正是這一點,倒不是他怕會有損失,而是如今這局勢實在是看不清楚,誰主沉浮的主線劇情走向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後世信息做為後盾,房仲述摸不清底細就不敢隨便的參與其中。
經過這段時間跟無頭蒼蠅般亂竄,房仲述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總不成一直無所事事的到處亂竄吧?思前想後,歸納出幾個自認為不錯的要點,房仲述決定還是要探究下去,之前遇到昊眼逃走,隻是做出一種假象,想要看看昊眼到底是否隻針對帥哥與美女。
如今昊眼果然不理會他,仍然自顧自的飛行,房仲述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趕緊跟著昊眼而去;他的修為比不上昊眼,更何況昊眼還有特殊的攻擊方式,好在昊眼雖然感短到他的存在,卻也沒有停下腳步驅趕他,就這樣一前一後,兩人在山野群峰間穿梭挪移。
撩衣團隊的玩家們收到房仲述打出來的信號符後,也紛紛湧進這個範圍內,房仲述一直跟著昊眼,沿途不斷的發出信號符,撩衣團隊的玩家們自然很快就與房仲述匯合在一起;數月的遊戲時間是一眨眼就過去的,撩衣團隊的玩家們自然不會跟房仲述一樣,吊著昊眼的尾巴,而是沿途不斷的攔截昊眼,試圖將昊眼擊敗,一旦昊眼被擊敗就會自動返回天界,那懷孕的撩衣客就自然破掉被附加在身上的懷孕效果。
房仲述並沒有參加到圍攻昊眼的戰圈中,他就站在圈外觀察昊眼的對戰方式,昊眼在與眾玩家周旋之時,都沒有使用令人懷孕或是長胡子的特殊神通,但它還有另外很厲害的神通,那就是五行遁術。
五行遁術並不單指遁地,昊眼所使用的是五行中的木遁,在這群山圍繞範圍內,有無數的樹木,昊眼可以遁入一棵樹中,然後出現在附近的另一棵樹上;如同猿人泰山借助樹藤不斷的在山野間奔騰一樣,昊眼借用的是樹而不是草藤,這使得它能夠非常輕易的脫逃出玩家們的包圍圈,從而繼續向深山處奔移。
“使用五行淬金符。”房仲述在外圈喊道。
玩家們不明白什麽是五行淬金符,房仲述隻好繼續解釋道:“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五行術屬於高深的神通,但擅使符篆的門派都有出售含有五行的符,你們隻要看看自己符中是否有金行的符,不管它是什麽功效,反正都扔到附近樹上就行。”
他這樣一說,玩家們自然就反應過來,每個玩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符或是丹,房仲述製做的符都是土行,這讓他很是納悶不解;修真者並沒有五行之體的分劃,普體、罡與煞就是玩家們體質的劃分。
遊戲還有很多深幕沒有被挖掘出來,五行這玩意兒在此款遊戲中屬於極為高深的神通,房仲述身上的震地遁地道袍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它能夠進行土遁;五行遁術對地域的受限非常厲害,比如金遁之術,隻能在含有金屬礦物質的地方才可以遁行,而房仲述的土遁,一旦遁到金屬礦物的地方,立馬就卡殼遁不下去。
泛著光芒的金行符被扔到沿途的樹木處,昊眼的移動力頓時降低不少,但它本來就領先奔跑,玩家們雖然在附近限製了它的挪移能力,卻無法阻止它繼續朝前奔跑;周圍的景物不斷倒飛而退,數百上千名玩家左堵右載想要將昊眼包圍起來,隨後趕到的玩家收到同伴們的傳音符,快速朝昊眼奔跑的方向移動,想要趕在昊眼之前設下包圍圈。
昊眼表現的很奇怪,它悶頭朝前直跑,對周圍攻擊它的玩家並不理會,而緊緊跟著它的房仲述此時也瞧出蹊蹺來,這昊眼似乎不是毫無目標的亂跑,它的方向雖然無法明確下來,卻能夠看出它似乎朝某個地方點奔去。
房仲述後世就在東州混,辨查一會兒,就認出是東州“慧州”的哪個地方,此處乃是橫貫慧州的“上牛左下蟲右下蟲山脈”的尾段,名為“歹羊群峰”。歹羊群峰盤據一種名為“束束”的怪物,此怪物似獸如魚,叫聲綿綿,性情暴虐,修為基本上都在凝罡元嬰期左右。
隨著消息傳出去,除撩衣團隊外,梧心婷團隊等也參加進來,這些團隊的大佬都中了昊眼的暗招,如今全都躲在慧州修真城內等消息;參加進來的都是尖端團隊,每個團隊之間的配合都非常的默契,隻是一旦兩個團隊湊到一起,就難免會起爭執,沒有大佬的調解,房仲述就成了調解員。
但房仲述卻是不願意當調解員,他才不會去管這些團隊之間的紛爭,一心一意的跟著昊眼朝“歹羊群峰”的深處追去;數個團隊成員間肯定都有大大小小的私仇,雖然追昊眼是第一任務,但暗中下絆子之類的事情,在沿途不斷的發生,整個“歹羊群峰”吵雜非常。
圍觀賞與醬油黨的玩家們也很快加入進來,吵吵鬧鬧中,玩家的人數由最早的數百一直增加到三萬多,而數量隨著時間的推移仍然不斷的上漲;昊眼的速度並不因為玩家人數的增加而有所減緩,它時而走直線,時而七拐八彎,由於它並沒有在空中飛行,這就迫使玩家也無法在空中攔截,隻能在地上掠飛追蹤。
昊眼跑在最前麵,房仲述緊隨其後,再後麵就是數個尖端團隊的成員,其中大部分都與房仲述相識,而這些團隊成員並沒有參加後麵成員之間的私怨,與房仲述一起埋頭追著昊眼。昊眼對此處的地形並不熟悉,這從它跑跑停停就可以推斷出來,但它似乎有地圖之類的道具,不需要停留太長的時間,就可以看到繼續前進的方向。
日頭升了又落,群山間的偶爾有雨降落,偶有大霧彌漫,這使得跟蹤的人都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好在昊眼走走停停也給玩家們爭取到時間;如此追追停停約兩個月後,昊眼終於消失在三座山峰之間,它的消失是憑空不見,這說明三座山峰之間肯定有什麽蹊蹺。
“中子山、射子山、胡子山,並稱為歹羊三子山,傳聞中子、射子與胡子乃是三百萬年前的修真者,後一起遇到天劫而亡,其軀體化為這三座山。”房仲述腦中閃現這段信息後,就毫不猶豫的朝三座山峰最中間的點奔去。
修真世界有無數的傳說,無論是山還是樹又或是水等等,隻要其有奇異之處,就必然有一段美麗的傳說;歹羊三子山因中子、射子、胡子而成名,據傳此三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無論是踏進修真還是渡劫滅亡,他們三人都是共同進退的。
昊眼跑到這三座山中間到底是為什麽?房仲述一邊往前飛一邊在腦中搜索後世的信息,等他飛到一處空曠之地時,一條後世的信息讓他捕捉到;後世曾有一位玩家發貼說,他曾經在三子山看到過異象,那異象是三位中人齊齊托著一團光圈,異象持續的時間並不長,而這位玩家花了蠻長的時間進行搜索,最終卻並無所得,後來就將它發到論壇上,不過此貼子並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
打出一式“尋路訣”的神通,靈氣凝成流光朝四處散去,反饋回來的卻是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內容,房仲述撓了撓頭,又打出數式輔助類型的道術,比是一無所得;無奈,隻好親自搜索四周,在他開始搜索的時候,數千上萬名玩家也隨後飛到這個地方,房仲述也沒有隱瞞,說昊眼在此處消失。
上萬名玩家隨後也分散而開,開始搜索這片區域,花花草草立即遭了大災,玩家們毫無環保意識,看到可疑之處就是一招招神通打過去,四周法術爆炸之聲此起彼落,整個三子山區域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天色不知何時暗下來,明月高懸,淡淡的月光灑在三子山區域,一位玩家突然大叫一聲,指著三子山形成的三角中/央位置,房仲述凝神望去,發現有三道淡淡的人影懸浮在空中,他們雙手捧著一團光圈,月光照射在光圈上隱隱被吸收而逝。
在光圈中似乎還有光影流動,房仲述還沒有動作,己有一些玩家迫不及待的衝向那光圈,光圈頓時華彩四射,那些衝向光圈的玩家立即被華彩籠罩住,隨後消失無蹤;隨著這些玩家的消失,光圈內的多出數十道的黑影,數十道黑影似乎在圈內拚命的掙紮與抗爭。
隨後,越來越多的玩家朝光圈衝出,然後被光圈吸到其中,光圈內的黑影也變得越來越多,房仲述觀察了蠻久的時間,最後一咬牙也朝光圈衝去;在接近光圈百米範圍內,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將房仲述籠罩,房仲述凝罡大成中期的修為,麵對這股強大的吸力亦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乖乖的被這股吸力牽引投入光圈中。
炎鼎玄黃針、雙龍舟等法寶被房仲述召喚出來,隻是投入到光圈中後,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與攻擊,而周圍也沒有看到那些比他更早進入光圈的玩家;房仲述打出數招道術,道術攻擊在空中發出炸響,卻沒有感應到靈力的波動,這說明他並沒有陷入陣式中,所看到的也不是幻象,那麽先期進來的玩家們跑哪裏去了?
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不知從哪個地方出現,此股反震之力出現的毫無預兆,房仲述直到自己被震飛翻騰才感知到那強大的靈力,而他召出來的法寶也沒有示警,隨著他一起朝外不斷的翻滾,身體似乎衝破某個屏障,一聲輕輕的“啵”響後,房仲述就發現自己重新出現在光圈之外。
“此處不歡迎仙人。”一道淡淡的聲音在房仲述耳邊響起。
房仲述尋聲望去,發現是一道頭戴巾冠的中年人,而在他旁邊,是與他同樣打扮的兩個中年人,三位儒士打扮的修真者,正聯手托著一團光圈,光圈內無數的黑影飛騰;房仲述朝三位儒士行了個禮後問:“可是中子、射子、胡子三位道友?”
三位儒士並沒有回應房仲述的話,最早出聲的儒士仍是淡淡的說:“此處不歡迎仙人。”
房仲述很是無奈的說:“我不是仙人。”
“哈哈,仙人自稱不是仙人,莫非天庭己是敗壞到連仙人自己都厭惡的地步?”另一位儒士大笑說道。
“你即稱自己不是仙人,那我就告訴你我們是誰,我是胡子,他是射子,最早與你說話的是中子。”大笑的儒士即是胡子說道。
“三位道友言語間對仙人很有怨恨,但之前最早飛奔而來的乃是昊天大帝的聖寶名為昊眼,不知三位道友將它放置何處?”房仲述朝三位儒士再行一禮後問道。
“那破戒子就是昊眼?怎麽模樣變了?”胡子聽完房仲述的話後,臉色微微一變,扭頭對中子與射子說道。
房仲述從這句話就可以推論出傳說果然不可信,傳說這三個家夥是渡劫失敗化成三座山的,但從這句話就能夠知道,這三個家夥肯定是飛升成功,並在天界呆了不短的時間,並且還見過昊天大帝的法寶——昊眼,而他們此時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在天界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然後偷偷的下凡。
“歹羊三子,玉帝有令,命你等三人速速返回天庭。”一枚戒子從光圈內飛疾而出大聲說道。
“昊眼,你居然能夠掙脫出來?莫非你己經在臨仙境,吸收九千九百九十九位修真者之俊氣,化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女修真的媚氣?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此話果然不假。”中子有些憤怒的說道。
“如此多修真者命喪你之手,才讓你凝成俊媚雙氣,從而脫逃三子環,昊眼,你也就技止於此。”中子仍然是淡淡的說道。
“歹羊三子,玉帝令我下凡可是請你三人回去,過往之事己是過去,玉帝己經蘇醒,天庭相應事務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就不要再固執了。”化為戒子模樣的昊眼懸浮在空中大聲說道。
房仲述雖然被稱為天庭戰神,但他對天庭的認知有上億年的空白,在這上億年時間內出現多少新仙人又隕落多少,他是一概不知的;仙人根據飛升時期的不同被分為古仙與新仙兩種,古仙是指從洪荒到封神戰結束的仙人,而後麵飛升的全都是新仙。
古仙在天庭的數量極為有限僅為三萬六千名,除了六位禦帝及相關的帝君外,這三萬六千名古仙曾是天庭的中堅力量,掌握天庭六禦全部的實權;上億年前的天庭大戰,起因是什麽不需要再去追究,總之那場大戰中,古仙隕落的七七八八,新仙從而掌握的實權,至於新仙掌握實權後,天庭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房仲述的仙人記憶中就沒有相關的記載。
象房仲述、撩衣客都屬於古仙,而大塊板磚卻是新仙,房仲述與撩衣客知道所有的古仙,古仙名單中就沒有玄德武備星君的名號,從而就能夠推斷出大塊板磚是屬於新仙的;當然,時間都走到這個地段,新仙肯定也不新,但古仙的數量是有限的,新仙的數量卻是沒有上限。
房仲述不認識歹羊三子,歹羊三子也不認識房仲述,但從昊眼苦口婆心的勸解中就可以得知,歹羊三子很受玉帝的看重,而昊眼把數千男玩家與數千女玩家搞得懷孕與長胡子,卻是吸收什麽俊氣與媚氣,憑這兩種氣能夠抵歹羊三子的“三子環”。
房仲述倒是知道玉帝的幾件重要法寶,但這其中並沒有昊眼,估計是玉帝在他轉世上億年前重新搞出來的法寶,而昊眼與歹羊三子似乎極為熟悉,否則也不會弄出俊媚雙氣來抵抗三子環。
“昊眼,最近臨仙境仙碟頻動,可是天庭有很多仙人降世?”
“天帝己醒,其餘五位禦帝亦在蘇醒中,正因為如此,天帝才會如此急迫的召你等回去,歹羊三子,如今的天庭與你們當年離開天界到臨仙境己是不同,天帝需要你們這些仙君回去。”昊眼苦苦勸說道。
歹羊三子卻是沉默不語,房仲述呆在一邊也不說話,此時正是探聽天庭秘事之時,若是說話的話,搞不好會被驅趕走;聽完這段對話,以前一直模糊不清的思路卻是清晰起來,看來所謂的誰主沉浮,不但關係到臨仙境,也關係到天庭。
而最近這麽多的仙人下凡,其任務應該是召集早期離開天庭的仙人,至於這些早期離開天庭的仙人,為什麽要離開,卻仍然是不知答案;但這也不關房仲述的事情,有的人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充滿腥風血雨,天庭的爭鬥更為殘酷與激烈,總有一些看不慣的仙人憤然離開。
“你也是天帝派來尋我等三人的?”房仲述正在一邊整理相關信息時,沉默的歹羊三子中的中子卻是突然轉向他說道。
“我不是仙人。”房仲述飛快回答道。
“我認得他,他是南鶴子。”昊眼在一邊插嘴說道。
“天庭戰神南鶴子?哈哈,難怪你不承認自己是仙人,任誰被判輪回上億年,亦是心中有怨恨的。”中子聽到昊眼的話後,愣了愣,又很認真的打量房仲述一番後大笑說道。
射子與胡子聯手將房仲述套/入光團中,此道光團卻是傳送之陣,待房仲述身上光團消失後,發現自己卻是身處東州“慧州”的西麵,離歹羊山峰的位置卻是隔了整整三個月的飛程;房仲述大為羨慕歹羊三子的神通,能夠凝出傳送之陣,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標,而歹羊三子輕輕鬆鬆的就將他傳送到很遠的地方,又豈能不讓他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