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岑府出來,長安城的大街上已經暮色降臨,行人很少,李恪坐在車裏想著岑文本給自己三點建議,心中有了決定。他掀起車簾,看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陳其一幅嚴肅的神情,警惕的注視著四周,心中想起岑文本對陳其的評價:“心誌堅毅,做事穩重,天生護衛之才。”不禁記起對陳其說過要給他尋找一把兵刃的事,心裏想甲胄庫是否有呢,如果沒有,也要給他用好鋼打造一把,不能虧待了這樣一個忠心的部下。
而在唐朝,最出名的就莫屬唐刀。唐刀作為中國冷兵器發展的一個高峰不僅伴隨著唐帝國的建立、昌盛、榮辱悲歡,也成功的影響到整個亞洲冷兵器文化,隨著戰爭形態的變化,唐刀中的儀刀和橫刀發展成為以後的佩刀,儀刀向東流傳到高麗和日本,並進化成為本民族的冷兵器,向西南則成為藏刀的祖先,陌刀在以後的演化中成為宋掉刀,其中變化出的來數種長刀都為後世流傳,唐刀的誕生和發展見證了中國曆史上最強盛的帝國,唐刀是冷兵器文化中最燦爛輝煌的,僅已此文追憶那段偉大的曆史。
所以,李恪在想,是否給陳其鑄造一把唐刀呢?是否在這個時候就提前把唐刀給研製出來呢?到時候,自己的鷹衛每人一把唐刀,戰鬥力肯定會提升不知一個檔次。
如此想著,車架回到漢王府,李恪下車,來到聚義殿之後,讓陳其離去,自己在楊恩的帶領下將下午陳其選好的六人召集到聚義殿,然後和楊恩帶著六個人來到了劉溫在後院的天香閣。
劉溫似乎知道李恪今晚要來,在他和楊恩來到天香閣的時候,他已經在等候多時了。李恪給他行禮完畢,他拱手回禮之後,對李恪身後的楊恩道:“楊瘋子,殿下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楊恩不在意劉溫對他的稱呼:“劉老道,你放心,沒有你,我依然能護得殿下安全。”說完不再理他。
李恪剛要問劉溫,兩人之間到底什麽關係,為何劉溫會叫楊恩為楊瘋子,而楊恩會稱呼劉溫為劉老道,就被劉溫提前搶道:“老奴知道殿下會有疑問,隻是暫時不想告訴殿下,等時候一到,老奴一定會如實稟告殿下,還忘殿下也不要再問楊恩,也不必和他人提起。”
李恪越發好奇,但他知道劉溫的性格,他這麽說,就是不告訴他,他隻能恭敬的道:“恪,答應師傅就是。”
李恪無奈的點了下頭,劉溫見李恪答應,也不管他心中高不高興,看著他身後的六人道:“這就是你選好的六個人?”
李恪道:“這六人是五百人當中最出色的,師傅覺得如何?”
劉溫平靜的道:“資質一般,但也足夠。”說完便細細打量著六人。
李恪了解劉溫的性格,說話不多,卻有分量。於是和楊恩一起回到了書房,在路上李恪一直想問楊恩他和劉溫的事情,但最終還是忍住沒問。楊恩也是出奇的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跟在李恪身後。
走進書房,李恪對楊恩道:“楊老,明天本王就跟你學習槍法吧!”
楊恩道:“不光槍法,騎馬射箭之術老奴也會一並交給殿下。”
李恪聽後非常高興,吩咐楊恩離去之後,他開始在書房中思索劉溫和楊恩的事情,但始終不得要領,隻好做罷,便鋪開紙張,開始在紙上畫起來。他要親自設計鷹衛和狼衛的衣服標誌,要讓兩支護衛有自己的特點,有自己的靈魂。
不一會兩幅圖已經畫好,黑衣鷹衛的標示是一隻凶悍蒼鷹頭,黑衣狼衛的標識是一隻凶悍蒼狼頭,看著兩張草圖,李恪很滿意。
然後,他繼續奮筆疾書,在紙上邊寫邊畫起來。自從上次岑文本給他分析了自己被刺殺的背後的陰謀,就他開始想怎麽才能把這雙黑手給引出來。而他這幾天如此張揚,幕後的這個人肯定不會不知道,所以,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做一件事,能夠足夠的引起他注意的事情。而這件事就是李恪通過唐朝最為流行的馬球而想到的後事足球。
馬球,李恪還是有所了解。曾幾何時,馬球比賽作為一項極具挑戰性的競技運動,受到古代士族和軍隊的熱愛,從唐太宗開始,為練習騎兵的馬術和砍殺術,馬球運動很快在全國各大軍州普及。由於帝王的推崇,打馬球很快在民間流行。
唐朝時的福州,因對外開放交流,馬球運動也隨之逐漸傳到世界各地,直到1908年,馬球首次被列為奧運會正式比賽項目,隨後1920年、1924年和1936年的奧運會上都如期舉行了馬球比賽。隻是,李恪也知道,馬球對於馬匹的要求很高。所以,在民間雖然很流行,但發展並不是很快,也不夠成熟。
據記載,唐代中前期,統治階級流行馬球,民間因為馬匹的限製隻能仿效打驢球,山東萊州和鄆城都曾湧現過名噪一時的驢球隊,後來隨著唐朝廷財政崩潰帶來的馬匹匱乏,貴族們也不得不開動自己的雙腿,與下層販夫走卒同樣玩起了蹴鞠。
蹴鞠在唐朝就存在,《文獻通考》中說:蹴球蓋始於唐。植兩修竹,高數丈,絡網於上為門,以度球,球工分左右朋,以角勝負否,豈非蹴鞠之變歟?這裏說的便是單球門的蹴鞠踢法——兩根高杆立在場中,高杆中間結著繩網,在距離地麵六七米的高處,網中央開著一個圓洞,也就是所謂的球門。這種單球門的踢法一直延續下去,到宋代時已經十分完備,宋時的許多文獻中都有具體的描述。
根據那些描述向前推測,大體也能明白唐朝時的玩法。遊戲的雙方人數相當,各由一個球頭率領,隔網而站。比賽時,雙方要通過網上的那個球門把球踢到對方那邊去。當然在踢起之前,同伴之間必須有配合和轉換,這中間也有一定的規則,不能亂踢一氣,而最後踢向球門的那個動作要由球頭來完成。
這也是最重要的一腳,就好比今天在足球場上的臨門一腳。這一腳既要踢得高,更要踢得準,讓球從高處的球門中通過。所以,比起現代一些隔網競技的運動,像排球、藤球等等,單球門的蹴鞠難度要大許多。
因為職責重要,球頭自然成了隊中的靈魂人物,就像今天運動場上的球星一樣。球門放置在球場中央,雙方隔網相對,沒有了直接的身體對抗,比拚的是各自的技巧和同伴之間的協同能力。和前麵的雙球門玩法相比,趣味性增加了,激烈性、對抗性卻大大降低。
想到球星,李恪不免懷念起後世的歐洲五大聯賽來,雖然打馬球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是一種貴族之間的遊戲,但足球才是真正的民間娛樂項目,才值得他推廣,發展成為一種全民yun動。因此他想盡快編輯出一份關於足球場地,形式,規則等的冊子,讓大家熟悉,然後帶動整個大唐興起這樣的運動。
這難不倒李恪,前世的李恪,是個超級球迷,對於足球的了解早已爛熟於心,所以不多時,關於大唐現代蹴鞠的一本冊子就被他寫好了,看著冊子,李恪心中抑製不住興奮,能將足球提前一千多年就在大唐推廣開,這對後世也是一件豐功偉績的事情啊。看看天色已經不早,李恪開始運氣打坐,讓體力保持到更好的狀態,以便早晨跟楊恩學習槍法。
第二天,李恪開始了他一生中最為繁忙的一天,早晨,先練習劍法,隨後楊恩學習槍法。上午,要跟董伯仁學習繪畫,跟褚遂良學習書法,下午在校場練習弓馬齊射。直到晚上,李恪才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他可以選擇跟蘇定方談論排兵布陣,也可以選擇跟馬周討論經史子集;夜裏則是一個人看書作文,運氣打坐到很晚,可謂是不曾有過的忙碌。
如此安排,李恪覺得自己一天幾乎沒有空閑時間,但他還是抽空去了趟將作監,讓將作監為他製作十個足球。將作監為大唐五寺九監之一,長官為監一人,從三品;少監二人,從四品下。掌土木工匠之政,總左校、右校、中校、甄官等署,百工等監。接待他的為少監蘇誌,他見李恪手中圖紙就明白所做之物。
因為,唐時已經有蹴鞠的存在,所以,對於李恪要求的足球也不陌生。滿口答應下來,告訴他五日之後必將他要東西送到府上,李恪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