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任城王府,登上車架,李恪這才露出了一臉的欣喜之色。今天他之所以要親自送李雪雁到任城王府的目的就是想探探李道宗的口風,看他對自己爭儲方麵抱一種什麽樣的態度。沒想到因為自己和李宗的關係,直接影響到李道宗的決定,隱喻的表明了要站在自己的一方。而更為重要的是自己還得到了軍神李靖的誇獎。
對於李靖,李恪很敬佩,不管是他的軍事機會才能,還是他的為人,都讓李恪很仰慕。
坐在會漢王府的車架中,李恪欣喜之餘,不由的在腦海裏回想了一遍關於自己知道的李靖的資料。李靖出生於官宦之家,是隋將韓擒虎的外甥。而他的祖父李崇義曾任殷州刺史,封永康公;父李詮仕隋,官至趙郡太守。李靖長得儀表魁偉,由於受家庭的熏陶,從小就有“文武才略”,又頗有進取之心,曾對父親說:“大丈夫若遇主逢時,必當立功立事,以取富貴。”他的舅父韓擒虎是隋朝名將,每次與他談論兵事,無不拍手稱絕,並撫摩著他說:“可與論孫、吳之術者,惟斯人矣。”孫、吳,就是兵家最為推崇的孫武和吳起,可見名將韓擒虎對自己的外甥是多麽的看重。
而李靖先任長安縣功曹,後曆任殿內直長、駕部員外郎。他的官職雖然卑微,但其才幹卻聞名於隋朝公卿之中,吏部尚書牛弘稱讚他有“王佐之才”,隋朝大軍事家、左仆射楊素也撫著坐床對他說:“卿終當坐此!”
想到這裏,李恪有些奇怪,既然牛弘如此稱讚李靖,怎麽沒有提拔他呢?還有左仆射楊素當時可謂權傾一時,而他對李靖的評價那麽高,怎麽就任由這樣的人才從自己身邊流失呢?
而當年李淵太原起兵,想要造反,李靖知道後冒死前往長安告發,雖然最後未能得逞被抓,隨後被李世民所救。但是,在當時隋煬帝喪失民心,隋朝就要滅亡的時刻,李靖還有這樣的忠君思想,足以表現出他的人格不凡。不久他被李世民召入幕府,用做三衛。
而讓李恪敬佩的是除了李靖冒死前往江都向隋煬帝進諫以李淵謀反,以盡自己作為臣子的本分之外,他在大唐開國之後一直秉持著軍人不敢政事的原則,不參與任何的政zhi鬥爭,這點讓李恪很欣賞。
當初,李世民宣武門政變的時候,就曾派人到李靖和李績軍中,暗示支持自己。沒想到李靖當場就拒絕了,說他不支持李世民,但也不會破壞他的行動。李績作為李靖的部下,也因為李靖的緣故沒能參與到這件對他來說最大功勳的政變當中來。由此可見,李靖確確實實是大唐軍人不幹政的楷模。
而這次李世民有意將李靖調入長安,入職兵部,除了李世民想收攏兵權之外,李恪猜想他也是有意想讓李靖入職宰閣,讓他封相。畢竟在大唐,封相的榮譽要高於大將軍、大總管等的軍職。
而李恪也通過曆史了解到,李靖在入職兵部之後變得沉默寡言,聽的多說的少,甚至一度隱退在家不問世事。
所以,能夠在自己風頭正經,在外人看來已經表明了要跟李承乾有爭儲之意的情況下,李靖還能直言不諱的誇獎自己,這已經打破了他對自己沉默低調的要求的底線。可見他對自己的欣賞之情不是一般的敷衍,而是真正的欣賞,發自內心的欣賞。而李恪認為李靖這樣的欣賞要遠比李世民的誇獎更加難能可貴多。畢竟,他知道大唐在今後對突厥的戰爭中,和對吐穀渾的戰爭中,李靖都是行軍主帥,而他現在如此欣賞自己,那自己以後不管是對突厥和吐穀渾的戰中取得的功勳還是今後得到軍方將領的支持方麵都要比李承乾和李泰要強上不少。
“恩!確實的有得必有失啊!”李恪歎道,他在車架中想的都是今天在任城王府的事情,因此,不知不覺中車架已經到了漢王府。
回到漢王府,他將朱童招的書房,詢問了關於今天未能在李泰關於四國使團的確切情報。朱童自然不敢怠慢,將自己所知悉數告訴了李恪,李恪聽完朱童的回答後很不滿意,因為朱童對他說的這些情報李泰今天已經在祭天祭祖時對他說過,兩人所說的內容沒有多大出處。
“殿下,我們在長安的情報係統主要負責和關注的是朝廷局勢和各部官員之間的動向,對於四國使團沒有投入太大的人力,因此得到的情報也就隻有這麽多。”朱童發現了李恪對自己情報的不滿,隨即解釋道。
“恩”李恪沉吟道,他不否認朱童的解釋,他給朱童的命令確實的沒有太多的提及四國使團,而四國使團中的高麗和吐穀渾七月十一那天才到的長安,沒有投入多大的人力能得到這麽多情報已經很不易了。
“從今天起你要密切監視高麗、吐穀渾和扶桑三國使團的館驛,隨行初入的人也不能放過,本王要確切知道他們此行究竟是為了什麽目的。”李恪命令道,他自始至終都覺得高麗、吐穀渾和扶桑這次來到的長安的原因並不像李泰說的那麽假單。
“諾”朱童答道。
李恪又跟朱童詢問了一下侯若依的情況,朱童將自己知道全都告訴了李恪,李恪聽後放心了不少。至少從朱童的回答中他聽到候若依最近過的很少,除了情緒有些低落外,身體已經完全恢複。而她情緒的低落,李恪自然知道原因,隻是自己現在還不能將過多的精力放到這件事情上,至少在沒有弄清三國來長安真正的目的之前他不跟掉以輕心。
“那你出去吧!”李恪對眼前繼續等待他命令的朱童說道。
“諾”朱童躬身退出了書房。
朱童離開後李恪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雖然今天他得到了不少的情報,有了不少的收獲。可是扶桑、高麗和吐穀渾三國突然出現在長安,參加了今天的宴會之後,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幾天長安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