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老三這章更新的有點晚,第二更四小時後發布,大家不要等了吧,明天可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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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要到中午的時候,李恪正在書房中靜心練字,就見陳其急急忙忙的走進了書房,見了李恪拱手施禮,然後說道,“殿下,宮裏傳出的消息說皇上已經答應了高麗和扶桑使者的請求。”
“噢!”李恪好似知道結果一樣表現的很淡定,輕輕的答應了一聲便繼續狼毫疾飛在宣紙上烙上了堅硬有力的字跡。陳其見李恪對這件事情還沒有做出回應,他便不敢擅自退出書房,而是靜靜的站在一邊注視著狼毫在手,揮灑自如的李恪。
時間約過了半盅茶的時候,李恪才將一副字寫完,他將筆放在了筆架上,拿起桌子上的宣紙,輕輕的用嘴吹幹墨跡,遞給陳其道,“你看看本王的這副字寫的怎麽樣?”
陳其哪裏懂得這些,隻能勉強接在手裏,憨憨的道,“殿下的字筆力蒼勁,猶如刀刻出的一樣,字中透露著意誌和力量。”
“有那麽誇張嗎?”李恪反問道,然後他不等陳其回答便繼續道,“既然你這樣說,那這幅字就送給你吧!”然後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
“多謝殿下!”陳其激動的拿著李恪的字,興奮的離開了書房。
而李恪在陳其離開之後暗自歎息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高壽延和李思齊下午就會來到府上拜會本王吧?”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果然,李恪預料的不錯,到了下午申時時分,李恪和楊恩正在書房對弈,門外有鷹衛稟報說高麗使者高壽延和李思齊在府外求見。李恪將棋子放入盤中,吩咐門外的鷹衛將高麗使者領到聚義殿。鷹衛答應一聲,消失在門外。
李恪看了一眼楊恩,笑道,“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還真沉不住氣啊,上午父皇剛答應他們的請求,下午就忙著想給本王送禮。”
確實,李恪聽到高麗使者求見自己的消息時心裏鬆了一口氣。昨晚在書房,馬周和岑文本給他分析了關於李世民對他任命的兩種可能出現的情況,而今天高麗使者是否會求見自己表示昨晚兩人的分析誰的更恰當。而剛才鷹衛回稟說高麗使者到訪的時候,李恪已經確定了岑文本的判斷是正確的,因此他心裏才會顯得很高興,臉上的表情很輕鬆。
李恪和楊恩走出書房,並沒用急著去聚義殿見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而是和楊恩一道去了後院的王府的馬廄,他想去看一下兩年前那匹克死母馬的小白馬。來到後院的馬場,在一個單獨的馬廄,李恪見到了比正常的成年馬還要高大幾分的小白馬時自己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小白馬會長的這麽高大健壯。而小白馬很有靈性,它看到李恪後便從馬廄裏探出頭,使勁的在他身上蹭了幾下,以示歡喜,而李恪也將一把料草遞到小白馬的嘴邊,讓小白馬很享受的吃完,他這才詢問了身邊飼養小白馬的馬夫這兩年關於小白馬的健康狀況,飼養的馬夫恭敬的對李恪說小白馬已經兩歲半了,再過一年就可以騎乘時李恪顯得很高興。隨即吩咐楊恩給喂養的馬夫賞五十貫錢,馬夫聽後很激動,不斷的感謝李恪,而李恪在馬夫的感謝聲中和楊恩來到了聚義殿。
李恪來到聚義殿的時候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已經等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兩人見到李恪急忙上前施禮,恭敬程度比太極殿宴會和朱雀門相遇更加誠懇。李恪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有求於自己,知道昨晚岑文本的分析沒錯,他們就是知道自己被李世民任命為河東道和河北道兩地軍事主將才會這麽殷勤。而剛才李恪到後院的馬廄看馬,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就是想看看兩人的反應,想知道兩人對自己的態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恪對高麗這樣的牆頭草和白眼狼他很反感。
“高正使和李副使不用多禮,請坐!”李恪表現的很謙虛。
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連說殿下請,李恪也不見外,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兩人見李恪坐定方才相繼坐在了自己剛才所坐的椅子上。
隻是,還沒有等到李恪開口詢問來意,剛坐下的高壽延便起身說道,“數日前微臣到長安時殿下還在太原,今日才知道殿下有了空閑時間,才來拜會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因為,高麗已經向李世民求情,被李世民批準成了大唐的附庸國,等於是高麗王向大唐稱臣了,因此高壽延便自稱微臣,以示對李恪的尊重。
“高正使說的哪裏的話,你們有心能夠來到本王的府上,本王已經很高興了,還有什麽恕不恕罪的呢。”李恪笑道,“高正使言重了。”然後,李恪見高壽延還站著,便輕聲道,“高正使,請坐!”
“多謝殿下!”高壽延恭敬的道。
高壽延剛坐定,李思齊便起身道,“高麗國小財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殿下笑納!”
李思齊話說的很委婉,可是李恪從他在衣袖裏掏出的禮單的顫抖的雙手和肉疼的神情可以感覺的出,獻給自己的禮物很是不菲。李恪微微點頭,楊恩接過李思齊的禮單呈給了李恪,李恪打開禮單,就算他是皇親國戚,就算他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也不由動容。禮單上的東西不多,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像十株千年人參、五十顆眼珠子大深海的珍珠和很多用錢也買不到的珍奇寶物。李恪估計就這份清單上的東西,折合銅錢大概就有五十萬貫。而這隻是一個概念,畢竟裏麵的很多東西是難以用價錢衡量的。難怪李思齊將禮單拿給自己時那肉疼的樣子,不光是他,就是自己要想這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去送人也不會表現的太豪爽。
“恩!”李恪將禮單交給楊恩,滿意的回答道,“難得高麗王送給本王如此重禮,隻是本王有些受之不恭啊!”
李恪這話說的很虛偽,他已經將禮單交給了楊恩,表示禮物收下了,但嘴上卻還要謙虛一番,讓坐在一旁的高壽延和李思齊很蛋疼。但是,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知道兩國邊關貿易一開,高麗是否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看眼前的這位大唐漢王,因此,隻能違心的勸說李恪收下禮物,說這是他們國王對李恪的一點心意。而李恪也將戲演得很足,連番推辭,直到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跪地勸說之下這才勉強接受了高麗王的一片好意。
然後,李恪便很虛偽的詢問了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在長安住的如何,是否習慣長安的生活,如果不習慣的話可以告訴他,他會幫兩人重新安排。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自然不敢怠慢,回答李恪時說的都是好話,說自己很喜歡長安的生活,對鴻臚寺的安排很滿意,李恪聽著兩人的回答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因為,李恪跟兩人談論時隻字未提他們到漢王府的來意,而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又一開始便說是特意來拜會李恪,因此談話的內容便限製在了官場上冠冕堂皇的扯淡上。但是,聊的時間久了,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便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幾十萬的禮都送出去了,李恪愣是沒有詢問一句半句兩人的來意,明顯就是裝傻充愣,這讓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抓狂的同時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殿下,皇上已經任命殿下掌管河東道和河北道兩地數十萬大軍,往後高麗邊境的安危可就要仰仗殿下你了。”高壽延首先開口很委婉的說道。
“高正使放心,高麗是大唐的屬國,膽敢有敵人犯高麗者,本王絕不坐視不管。”李恪義正言辭的說道。
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一聽,楞了一瞬間,發現李恪的話明顯是敷衍搪塞,心道,“除了大唐,還有誰敢侵犯高麗啊!”隻是,李恪的回答滴水不漏,讓他們難以反駁,隻能表示感謝。
高壽延話沒有說到實質,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思齊,李思齊會意,便起身說道,“高麗已經跟大唐皇上建議重開邊關貿易,今天上午皇上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請求,而兩國貿易的城鎮就在殿下的管轄之地,到時候還望殿下能夠幫襯一二。”
“恩!”李恪知道這就是高麗真正的目的,放任邊關重鎮讓他們為所欲為,他便微微一笑道,“李副使放心,大唐和高麗重開邊關貿易時,如果大唐商人膽敢有人作奸犯科,讓本王查到,本王一定不會姑息養奸,畢定會給高麗一個交代。”
李恪的回答很巧妙,意思說的很明顯,就是如果大唐有不法商人跟高麗有所勾結,他一定不會放過,一定會嚴懲。
如此,李恪見招拆招回答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的請求,直到兩人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不滿情緒,達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時,李恪依舊表現出一副笑臉,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無語無奈,知道自己今天是被李恪給算計了。但又不敢動怒發火要回自己的禮物,隻能表示要告辭離開。而李恪不但沒有挽留二人,還吩咐楊恩必須要親自將兩人送到府外。這樣的舉動讓高壽延和李思齊更加氣憤,不由的悻悻的離開了漢王府。
隻是,高壽延和李思齊兩人剛走到漢王府的門口,兩人便不由的大吃一驚,因為,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漢王府的門口竟然會碰到扶桑使者犬上三田耜、藥師惠日和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
高壽延和李思齊心情很不好,再加上在漢王府門口碰到扶桑使者,知道他們來拜會李恪的用意,因此對犬上三田耜、藥師惠日和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也不說話,隻是微一施禮便氣衝衝的甩袖離開了漢王府。而犬上三田耜、藥師惠日兩人見了將高壽延和李思齊送到門口的楊恩,兩人便不再理會高壽延和李思齊對自己的無禮,便急忙上前給身邊的紅人楊恩施禮,隻有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看到高壽延和李思齊離開時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