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冬季即將來臨,陣陣寒意已經彌漫在行軍的道理上,從幽州城出發,繞過定襄城的突厥軍隊,踏上開往陰山聖地的頡利出兵的這條道路上,李恪和他的征西大軍就始終沉浸在戰前緊張的蕭殺的氣氛之中。誰都知道這次迎戰的敵人的多麽的強大,他是突厥的王,是草原上的梟雄,是統治了草原數十年擁有數十萬精騎的梟雄頡利。
可是,征西軍的將士們一點都不畏懼,反而表現出了他們想迫切的想跟頡利大軍一戰,想跟草原霸主決一雌雄的決心。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統帥是李恪,是大唐帝國最有智謀的人,的僅次於軍神李靖的漢王李恪。他們相信漢王李恪,大唐北疆的定海神針一般的漢王能夠率領他們獲得一場前所未有的勝利,能夠讓他們稱雄草原,一雪前恥。
冬日的殘陽照耀在這支鬥誌高昂的前行的隊伍當中顯得有點疲憊,絲毫掩飾了不隊伍裏彌漫的殺意。特別是大軍中央位置上的黑衣軍團,人數大概在一萬兩千多人的黑衣軍團可以說李恪的禁衛軍,他們數次用自己強悍的勢力證明了自己的地位,同樣用自己強悍的攻擊讓敵人膽寒。所以,騎馬前行的大軍當中,他們絕對是一種恐怖的存在。黑色代表了沉穩和大氣,但在他們身上黑色代表的殺戮和死亡。經過了十次的戰鬥,他們已經被李恪鍛煉成了鐵軍,敢於跟草原霸主頡利的血狼衛一決雌雄的鐵軍。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的忠臣,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是屬於漢王李恪的軍隊,即便是大唐皇帝李世民,沒有在李恪的情況也難以調動這支軍隊。
黑衣軍團的中央位置,也就是黑衣軍中最為精銳的鷹衛中央是一身黑色王袍騎馬前行的漢王李恪。現在的李恪身邊已經有了很多的將領,像蘇定方這樣的帥才,像李孟嚐、張公謹和杜君綽這樣的將才,還有想孫貳朗和陳其這樣的猛將。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參加戰鬥了,沒有必要穿上沉重而冰涼的盔甲。所以,秉承了黑衣軍團的特色,黑色的駿馬是和黑色的王袍,李恪就像是身邊這支黑夜死神的指揮官一樣,用王真的姿態在審視他自己的禁衛軍。
“啪嗒啪嗒——”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李恪舉目遠望,發現是許敬宗快馬來到了自己身邊。
“延族,出了事情讓你這麽緊張。”李恪淡定的問道。
“殿下,雲州急報,劉仁軌已經攻破了幽州城,蘇烈下令劉仁軌駐守定襄城,他自己已經統帥大軍會和張都督和杜將軍開始了對突厥殘部的殲滅戰。”許敬宗一口氣說完從雲州傳來的軍報。
“延族,這可是好事啊!”李恪欣喜的說道,“幽北草原的戰爭到現在已經徹底的解決,本王心裏就再也沒有什麽憂慮,可以全心全意的跟頡利一戰了。”
“恩——是啊!”許敬宗含笑的問道,“不知道現在是否給朝廷發一份戰報呢?微臣認為朝廷很盼望這麽一份振奮人心的戰報,再說大唐現在真的需要這呢一場勝利啊。”
“恩——”李恪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戰報必須要發,但不能太誇大其詞,等到蘇烈那邊的戰役一結束,你就起草戰報。就說幽北草原北伐順利完成,我軍已經奪得定襄城。”
“還有——”李恪想了半天,繼續說道,“要將首功記在張公謹、杜君綽和劉仁軌三人身上,至於蘇烈,你就說這場戰役的統帥就他,還有李孟嚐和孫貳朗都要記功,特別是孫貳朗斬首了突厥左賢王的功勞不能忘記。”
“至於——陳其就不要記功了。”李恪話說到這裏,微微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樣的安排朝廷會看清楚的吧!”
“微臣領命——”許敬宗首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李恪的意思。
軍功,在任何一個帝國永遠都是晉身官職的第一途徑。尤其是現在大唐將才濟濟現情況下更是如此。放眼整個大唐的軍方勢力,不能發現李世民秦王府的舊將把持著整個大唐百分之九十軍職軍權,這樣的勢力是任何人和團體都難以撼動的存在。但是,他們這些人當中又以李世民登基之後支持他的幾個兒子原因而分成好幾個派係。
派係鬥爭永遠的朝堂上難以抹去的遏製的競爭,隻要有皇權鬥爭就會有權利鬥爭,隻要有權利鬥爭就有派係紛爭。所以,李恪自己想要爭取皇位就不能置身事外。
現在,讓李恪在李世民眼皮底下拉攏軍方勢力的最為愚蠢的行為,更何況還有一個在軍方和朝堂上舉足輕重的長孫無忌。所以,李恪製定的計劃就是培養自己的勢力,不光是在朝堂上,還要在軍隊裏麵,就像這次能夠掙得北伐的統帥權,能夠讓自己是部下參加幽北戰役就是李恪的一次布局和安排。
而現在戰爭勝利需要收獲果實的時候,李恪可不想將勝利的果實讓給別人,這就需要策略。而李恪的策略很簡單,將首功記在張公謹、杜君綽和劉仁軌三人身上,目的就是為了劉仁軌。要是將奪取定襄城的首功功勞記在劉仁軌一個身上,以劉仁軌是李恪的心腹將領身份,朝堂上很多李恪的死為了打擊和報複李恪,肯定會對劉仁軌的封賞要多方阻攔,甚至抹殺他的大功也不是沒有。但是,記上張公謹和杜君綽兩人就不一樣,不說兩人跟李恪的關係如何,就憑借兩人是李世民玄武門政變的急先鋒,他們為了李世民入住太極殿立下的汗馬功勞,是李世民的心腹將領這重身份,就沒人敢說三道四。再說,李世民對自己心腹將領當年的表現肯定記在心裏,隻是當時屬於政變,他不好意思封賞太重,現在借此功勞給兩人重重的封賞也不為過。而劉仁軌的功勞和張公謹和杜君綽一樣都是首功,兩人要是封賞重的話劉仁軌肯定不會太輕。
還有就是李恪雖然沒有給蘇定方記首功,但憑他的這張勝利的指揮著,是這場勝利的統帥,有了奪取定襄城和殲敵十萬的戰績,他的封賞絕對不低。而孫貳朗有伏真的首級,封賞肯定不會太低,李孟嚐也一樣。至於陳其,李恪不想記載他的功勞有他方麵的想法。
許敬宗作為參軍,負責的就是錢糧和軍功,他跟隨李恪時間久了,自然明白李恪的心思,所以對於陳其沒有記功勞譜上沒有異議。
至於陳其本人就更好說了,當年斬了突厥第一勇士,李世民就像讓他留在千牛衛當值,千牛衛可是李世民的親軍啊,那絕對的一份榮耀。可他就是死活不肯,哭著喊著要跟隨李恪,對李恪忠心的這份上的將領,肯定會明白李恪不給他記功的用意,既是他笨,不明白這份用意他肯定也不會有怨言。
許敬宗離開之後李恪命令大軍繼續前行,對於跟頡利決戰可不像跟伏真和執失思力兩人交戰,李恪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