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就這樣怔怔的發呆出神,就聽見王中長在耳邊輕聲說道,“殿下,郭侍封帳外求見!”
“恩?”李恪疑惑道,“他怎麽來了?讓他進來吧!”
其實,所以的唐軍都在一個營地,但各軍之間還是分的很開,並州軍有自己的營地,新軍有自己的營地,突厥騎兵又有自己的營地。所以,李恪才會有這麽一問。
“卑職見過殿下!”郭侍封跟隨陳其走進了李恪的寢帳,恭敬是施禮道。
“侍封啊,今天是你第一次上任新軍騎兵右營的主將的位置,覺得怎麽樣啊?”李恪笑問道,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郭侍封的喜歡。
“新軍騎兵營戰力很強,隻是士兵們的態度不正常,他們沒有強烈的戰鬥欲望,不能激發他們的潛力!”郭侍封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
“恩——你說到了點子上,看來你是用了一番心思啊!”李恪笑道表揚道。
“多謝殿下的誇獎!隻是末將認為新軍很多地方都需要改變,才能體現更強大的戰鬥力!”郭侍封建議道,他的建議李恪自然知道,出身鬼麵騎的郭侍封要求的改變就是能夠將新軍騎兵右營訓練成鬼麵騎那樣的騎兵。
隻是李恪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郭侍封不會待新軍騎兵右營很久的,這是朝廷中那些人不容許的,再說自己也沒有打算讓郭侍封去新軍騎兵右營。
所以,他淡淡的說道,“侍封,新軍營現在最緊要的恢複他們戰鬥力,其他的你不用想,你該知道本王為什麽隻讓你一個人去新軍營嗎?”
李恪這麽一問,郭侍封倒是一愣,他起初的想法是李恪讓他去新兵營目的是為了控製這支軍隊。所以,他到了新軍營也想按照鬼麵騎各種要求來改變新軍騎兵右營。現在聽李恪這麽一說,他倒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李恪要真讓他控製這支騎兵的話絕對不會隻讓他一個人去,最起碼也要派幾個鬼麵騎的小校協助他。
難道?郭侍封心裏一陣嘀咕,他也不知道李恪的心思。
“殿下——”
“本王現在不想過多的想其他的問題,隻有一個目的,打敗頡利,班師回朝!”李恪對郭侍封道,“你明白嗎?”
郭侍封也是一個聰明人,李恪話裏的意思他能聽得懂。
“殿下放心,末將明白!”郭侍封答道。
“恩——”李恪點頭道,他繼續淡淡的說道,“你要知道這支新軍不適合你!”
“末將明白!”郭侍封繼續道。
“你要記住,你的位置不在新軍營,你還有更大的舞台!”李恪在郭侍封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說道。
“殿下——末將明白!”郭侍封動容道,李恪的話給了另一條信息,那就是他會有另一番的機遇,這樣的許諾對郭侍封已經夠了。
郭侍封離開,李恪看著這個年輕的將領,心裏泛起了淡淡的傷感。
他為自己眼前的這些年輕將領感到悲傷!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沒有公平,公平隻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即便你有才能,即便你韓信在身,白起轉世,隻要這個世界不給你機會,你就永遠隻是一個揮著鋤頭的百姓而已。
所以,李恪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他發現了這些,給了他們展示自己的舞台,而他也收到了他們的回報,那就是忠臣。
李恪還記得今天的在李靖的大帳中,郭侍封走進大帳給李靖和自己施禮後站到自己的身邊的一幕,他就知道這名將領始終將他自己看做自己的部下,李恪覺得不管郭侍封有沒有才能,隻要有這點他就已經足夠,足夠自己給他更大的舞台,更何況郭侍封還是一個有才之人呢?
可是,其他人呢?
李恪都不敢想象,他不知道大唐埋沒了多少這樣的年輕才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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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大營之中沒有喧囂,夜晚靜靜的,很安寧,這個時候的軍營就像士兵們的家,給了他們最為溫暖的夢。
李恪行走在大營之中絲毫沒有睡意。
自從跟頡利交戰已經過去了三天,頡利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想頡利的風格,所以,李恪才會很憂心。
現在自己手裏的人馬還沒有跟頡利一戰的能力,隻能被動的防守,隻是頡利這樣反常的表現讓李恪很詫異。
所以,沒有睡意的李恪才會在軍營裏四處閑逛。順便也是想看看唐軍的崗哨,他可不想自己的營盤讓頡利給夜襲的情況出現。
不過,李恪沒有想到的,大半夜不睡覺的除了他還有李靖。
李恪發現轅門之處出現了李靖的身影。
“大總管,你怎麽會在這裏呢?”李恪發現了李靖的身影,立即上前問道。
“恩?”李靖看到李恪也是一驚,“怎麽殿下也沒有休息啊?”
自從和李恪喝酒暢談之後,李靖和李恪的關係就更近了,兩人之間的談話也很隨便了!
“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李恪回道。
“是啊——頡利這幾天很反常,老夫也是寢食難安啊!”李靖也歎道。
“要不就讓本王陪大總管道出看看?”李恪提議道。
“好啊!老夫一個很倒是覺得無聊,有你給老夫解悶也好!”李靖笑道。
就這樣李靖和李恪兩人騎馬出了軍營。
李靖不像李恪,他身邊隻有五十名親衛,可是李恪不一樣,他身邊的親衛隊長王中長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他考慮的不是表麵問題,什麽張揚啊之類的,而是出於安全方麵的考慮,出營的時候除了孟山之外,還有六大太保中的四人,還帶了足足五百人的鷹衛隨行。
李靖對李恪身邊的鷹衛的評價很高,這支騎兵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其強悍。而且,最為重要是他們就像是李恪的影子部隊一樣保護他。而且,李還還注意到,自己跟李恪在騎在馬上聊天的時候,這支鷹衛會離開李恪十步的距離,能夠給李恪足夠的空間,但他們又將附近一裏的範圍都控製在自己的範圍之內,根本不懼怕在這種情況李恪會受到任何的攻擊。
還有,讓李靖吃驚的是,李恪身邊有四個劍士,白天的話他們隱在李恪的護衛中讓人察覺不出。而夜晚的時候,他們緊緊的追隨在李恪的身邊,李靖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濃烈是殺氣,這不是一般軍人該有的氣息,這隻屬於死士才有的氣息。這說明李恪身邊的這四人絕對是死士。
死士的概念有很多種,很多人都認為是死士時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勝利的人。但李靖心中的死士則是另一種含義,那就是他活著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李恪。
可以說,李恪對李靖沒有一點隱瞞!
“大總管,你認為我們給頡利來一樣夜襲,將會怎麽樣呢?”李恪突然開口說道。
“夜襲——”李靖半天才回道,明顯是在思考,“恐怕效果不大吧!”
“恩——”李恪讚同道,“對於頡利這樣的人,夜襲確實效果不會太大,沒準還會中了他的圈套。隻是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一向敢於進攻的頡利卻跟我們玩起了防守,這叫本王不能不擔心啊!”
“殿下的意思想用夜襲試探頡利的態度?”李靖笑道。
“難道大總管也有這個心思?”李恪笑問道。
“嗬嗬——”李靖淡然一笑,明顯了默認了李恪的話。
“本王是意思是讓郭侍封去完成這次任務!”李恪再次提議道。
“三天時間,郭侍封能夠辦得到嗎?”李靖擔憂道,郭侍封當新軍騎兵右營的主將才三天的時間,李靖也不敢肯定他是否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提升新軍騎兵的士氣,激發他們的戰鬥力。不過李靖聽李恪的話,發現李恪的態度很堅定。
而李恪之所以敢在夜襲這麽重大的行動中動用郭侍封,他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郭侍封三天時間都搞不定新軍的,都不能激發新軍的戰鬥力,那他還有什麽戰力可言呢?
“恩——既然殿下這麽堅決,那老夫就讓郭侍封去完成這項任務吧!”李靖也笑道,“就像李敬玄輔助他,做到他的接引援兵,就當這次的訓練新軍吧!”
“是啊!新軍確實需要戰爭的洗禮才能夠成長啊!”李恪也歎道。
就這樣,一次夜間視察,李恪和李靖兩人便決定了對突厥頡利的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