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方儒和薛崇、蒙昭、宇文過來到太原城的時候,城裏的客棧開始爆滿,即便是韓方儒有錢也沒有任何一個客棧給眾人提供住宿,幸好太原府為此早有準備,騰出了不少房屋,這才解決了人滿為患的住宿問題。
當然,太原府提供的住宿環境自然不能跟價格高傲的客棧相比,而這也是一幫士族子弟們為什麽喜歡住客棧而不住太原府提供的住宿的原因。整因為這樣,韓方儒和薛崇、蒙昭和宇文過又來的比眾人早,才會分到了不錯的四人一間的單間房。
太原府提供的住宿地方在城東側,出於太原城的貧民區附近。所以,這裏的化境很差,髒亂是這裏唯一能夠表達的詞匯。不過對於寒門子弟而言,能夠不花錢就有地方住,這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是在住店客房這麽緊張的情況下呢?
所以,當將四人分到一個單間的時候,看到眼前高低四張床鋪,薛崇、宇文過和蒙昭毫不猶豫的將身上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鋪位上,而出身王族的韓方儒則是鄒眉不已。即便屋內打掃的很幹淨,但四人一間,還是高低床,簡單的陳設還是讓住慣了豪華府邸的韓方儒心中發寒,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在這裏住的下去呢,現在距離考試的時間還有十天啊!所以,這個時候的韓方儒心裏後悔不已,為什麽不早點讓人來太原訂幾間上好的客房呢?
“韓兄,怎麽了?你部習慣住這裏吧?”薛崇向韓方儒問道,他歉意的說道,“讓韓兄跟我們住在這裏,真是有點委屈你了!”
“薛兄說的那裏的話!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麻!”韓方儒開始掉書袋,同時將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宇文過的下鋪。他心裏清楚,這是宇文過為了照顧他,才會將這話鋪位留給自己。
四人將東西收拾妥當,韓方儒便建議出去吃飯,他想請三人吃飯,多謝三人在路上對他的照顧。薛崇和蒙昭還有宇文過三人都是習武之人,這兩人的時間交流下來倒是有而來惺惺相惜之感,再見韓方儒這麽誠懇的要求自己三人,三人也就答應了韓方儒的邀請。
四人出來屋舍,開始在太原城的大街上尋找吃飯的酒樓。
因為,城東屬於貧民區,沒有什麽高檔的酒樓,四人便一隻尋到了城西。在這一路上,看到太原府商鋪林立,叫賣之聲絡繹不絕,而在城西更加的繁華熱鬧,甚至有點街道勝過了長安東西兩市,這讓韓方儒都吃驚不已,他沒有想到太原府的發展會這麽快,而像蒙昭這樣隴西出來的人,就更加感到真金不已,眼前所看到是一切在他的心裏就隻能用繁華兩個字表示。
四人一邊感歎,一邊漫步,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主幹道上出現了一隊騎兵,黑衣黑甲,北王府標誌性的衛隊。
薛崇和蒙昭還有宇文過都為之一振,身為武人的他們自然清楚眼前騎兵所散發出的濃濃的殺氣和戰意。這絕對經過了無數次生與死的洗禮才能夠形成的氣質。黑衣騎兵之後出現是一條車隊,最前麵的是一輛豪華的馬車,從車上麵的紋飾可以看出這就是北王的車架。薛崇和蒙昭還有宇文過三人不由的跟隨人群朝前湧了過去,他們也想見見北王的尊容。
可是,主幹道上在騎兵出現之後行人便迅速離開,馬車一瞬間就遠去,沒有給他們細看的機會,隻是他們能從馬車帷帳上麵看出,坐在車裏的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
北方的車裏坐著一個老頭,這使得薛崇和蒙昭還有宇文過三人吃驚不已,他們在心裏想,難道這是皇上嗎?可是皇上才三十多歲,不想車裏坐的這個人這麽老啊?難道是太上皇,太上皇來太原了嗎?三人這麽想是有原因呢,那就會北王的車架,那不是一般能乘坐的,即便的北王的嶽父突利,想要乘坐李恪的車架,也不符合規矩。
“你們別想了!馬車裏坐的不是北王殿下,而是董老,他是北王殿下的老師!”韓方儒向三人介紹道,“後麵的那幾輛車內坐的都是董老特意請到太原到漢學院任教的先生,他們可都是當時大儒!”
韓方儒再說到這裏這些當時大儒的時候,嚴重露出了精光,顯然意見他是多麽期盼自己能夠受到這些人的指點。
“噢,難怪能夠乘坐北王殿下的車架呢!”蒙昭嘀咕了一聲,而韓方儒也不理會蒙昭,指了一眼對麵富貴酒樓,“薛兄,我們就去那家吧!”
“那就多謝韓兄了!”薛崇客氣的道,他看得出對麵的酒樓裝飾的富麗堂皇,知道在裏麵吃一頓飯會花不小錢,而韓方儒跟自己三人也就認識才兩天時間,他就這麽大方的邀請自己吃飯,薛崇在心裏對韓方儒也很敬重。
“薛兄客氣了!蒙兄和宇文兄請吧!”韓方儒向宇文過和蒙昭說道。
四人推辭了一番,還是薛崇第一個走進來富貴酒樓。
酒樓賓客盡滿,韓方儒和薛崇、宇文過、蒙昭等三人仔細一打量,才發現裏麵坐的全都是各地來太原的士子們。就見他們三五成團的聚在一起,吃喝玩樂的同時還在爆料著這次三院考試的一些小道消息。
“聽說這次漢學院,董老和謝偃先生又請來了不少隱世不出的大儒啊!”
“你怎麽知道的?”
“你沒看見剛才經過大街的車隊嗎?最前麵的那首坐的人就是董老,他的北王的老師,後麵的車裏坐的全都是他請來人漢學院任教的先生!”
“看來北王殿下對漢學院很重視啊!”
“那可不,不然怎麽會叫皇家漢學院呢?這就是說,漢學院是皇上和北王殿下的!”
韓方儒在聽到這些談論的時候,臉色變了數變,但他身邊的薛崇和蒙昭兩人則是一臉向往的表情,不知道是向往去漢學院,還是向往陸軍學院,隻有宇文過臉色有點發白,似乎身體有點不適。
“宇文兄,你沒事吧?”韓方儒恢複了神態,向宇文過問道。
“沒事!”宇文過淡淡的答道。
而這個時候,店小二麻利的跑到了四人麵前,作為店裏跑堂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四人之中最有錢的韓方儒,麵對韓方瑞,店小二獻媚的說道,“客觀,小店的大廳已滿,二樓還有一間雅間,你請上樓!”
“恩”麵對店小二的卑躬屈膝,韓方儒找到了一點存在感,他語氣傲慢的答道,又跟店小二問了一些酒樓的特色。等四人來到二樓的雅間,韓方儒則是對店小二道,“將你們酒樓最拿手的菜都上一道!再加一壇最好的酒!”
“客觀請稍等!”店小二應聲離開。
“今天,讓韓兄破費了!”薛崇客氣的說道。
“薛兄說的那裏的話,韓某能夠認識你們三位,這是韓某的榮幸,何來破費之言呢?”韓方儒說的很大氣,這是讓蒙昭和宇文過兩人對他的好感也倍增。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人突然聽到對麵的雅間傳來的說話聲,而說話的內容則是關於這次三院的考試,這些話頓時將四人給吸引住了!隻是當四人聽完對麵雅間的談論之後,他們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四人臉色都顯得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