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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戰吧!

然而,吐穀渾還在猶豫之際,李宗已經下達了攻擊的命令,他要是就是吐穀渾騎兵這一瞬間的猶豫不決。因為,要是吐穀渾騎兵緩過勁發現自己一方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他們肯定會再次信心大增發起衝鋒。所以,李宗是想借著吐穀渾騎兵還在猶豫之際發動攻擊。

“殺——”李宗大吼一聲,催動戰馬殺向了左路的吐穀渾騎兵。而李仙重也指揮大軍,緩緩的移向了右路的吐穀渾騎兵。

看到唐軍騎兵瘋狂的殺向了自己,左路的吐穀渾騎兵的陣營出現了少許的騷亂,這些沒有經曆過大仗的吐穀渾騎兵顯得有點驚慌失措。

而李仙重的步卒也殺到了吐穀渾右路騎兵的身前,他的目的就是擋住這支右路騎兵,讓李宗可以從容的跟吐穀渾左路騎兵決鬥而不至於影響到自己的背部。

“殺——”吐穀渾的右路騎兵倒是比較鎮定,看到唐軍的步卒殺向了自己,他們也在萬夫長的命令下催動戰馬殺向了唐軍的步卒。

唐軍步卒雖然在對騎兵的大戰中處於劣勢,可他們畢竟是守衛京畿的左右兩衛的百戰精兵,經曆了大小數十場步戰的老兵,而吐穀渾騎兵則是新軍,兩軍各有長處和短處。在這一接觸的廝殺中,兩軍倒是戰鬥力持平,誰額奈何不了誰。

同樣,李宗這邊也一樣。

因為,有了剛才士氣上的影響,吐穀渾左路大軍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李宗率領唐軍騎兵殺了過去。吐穀渾騎兵在倉促迎戰之際,根本沒有思量唐軍的戰鬥力和騎兵數量,這在他們跟唐軍戰鬥的時候,心裏總有剛才戰場上橫七豎八屍體的陰影。所以,即便的李宗隻有七千唐軍騎兵,可對上了吐穀渾的兩萬騎兵,雙雙開始廝殺在一起,誰也奈何不了誰。

對於,這樣的廝殺,對於陷入膠著的戰鬥,要想取勝對方,看的是心態、意誌和耐力。

所以,廝殺將近過了一半個時辰,雙雙依舊像剛開始戰鬥時那樣凶猛。

因為,兩方的主將都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誰要的退卻,誰就將有可能全軍覆沒。然而,兩軍主帥同樣也清楚,想要打敗敵人,就今天的戰鬥情況無疑很難。最壞的結果就是,兩軍廝殺一直到各自退去,或者兩軍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的境地。

“殺——”李宗手中戰刀雪亮,寒光森森的砍向了他對麵的敵人。

他手中的戰刀是李恪送給他的名刀,這種刀的最大的好處就是殺人不沾,絕對是戰場利器。

吐穀渾騎兵的萬夫長也不斷的揮舞自己戰刀,將自己前麵的唐軍騎兵砍下戰馬。

“鐺——”清脆的撞擊聲。

吐穀渾萬夫長一愣,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臂力這麽渾厚,自己一擊沒有必殺。

然而,吐穀渾萬夫長抬頭一望眼前的將領,他倏然一驚。

因為,他看到的一名身穿黑衣黑甲,手裏拿著雪亮戰刀唐軍將領。

黑甲精騎?吐穀渾萬夫長驚訝了一瞬間。因為,黑甲精騎給吐穀渾和吐蕃造士兵心裏造成的陰影很大,他們在戰場上最不想碰到的就是李恪的黑甲精騎。

“哼——”李宗倒是沒有細細打量這名吐穀渾萬夫長,而是在鼻間冷哼出這麽一聲,催動戰馬殺向了吐穀渾萬夫長。

“殺——”吐穀渾萬夫長也是愣神一下子,便恢複神態,催動戰馬迎上了李宗。

“鐺鐺鐺……”李宗和吐穀渾萬夫長交戰數十回合,但這十幾詔過後,兩人誰也沒有對誰造成威脅。

因為,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試探。

說實話,李宗的單挑能力很一般,不像陳其、王中長和李愔等凶悍,更沒有宇文過和薛仁貴那樣勇猛。所以,要李宗跟吐穀渾萬夫長決鬥,他也隻是迫於今天的特殊情況,很無奈而已。因此,兩人決鬥了這麽久,已久不分勝負。

“殺——”吐穀渾萬夫長約戰信心越強,他催動戰馬殺向了李宗。

本來,吐穀渾萬夫長看到黑甲精騎的將領,他心裏就發怵。因為,黑甲精騎對吐蕃和吐穀渾騎兵而言就是一場噩夢,更何況的黑甲精騎的中的將領呢!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的小心應對,謹慎的不能再謹慎。而經過了幾十回合的決鬥,他發現這名唐軍將領武力一般,不像傳說中的黑甲精騎的將領那麽強悍。因此,他的信心開始大增,他想將這名將領斬殺於馬下。

而李宗身為軍將將領,他本不該穿黑衣衛的甲胄。

可李宗是李恪的堂弟,李恪的黑衣甲胄是最為出色的盔甲,輕巧而又耐擊打。

這才給了李宗,讓他穿在身上。

而出了李宗之外,像薛仁貴和宇文過等李恪的心腹將領,雖然不在黑衣衛中任職,但同樣被李恪賜予了一套黑衣甲胄。

“哼——”李宗悶聲吼道,催動戰馬殺向了吐穀渾萬夫長。

他沒有想到吐穀渾萬夫長敢輕視他?他自認為自己在李恪身邊的諸將中無疑最弱,可他也是有血腥的爺們,豈能讓對方給小瞧了?這不是給自己的三哥丟臉嗎?這不是黑衣衛丟臉嗎?自從穿上了這身黑色甲胄,李宗就將自己當成了黑衣衛的一員。

所以,他絕對不容許自己給黑衣衛丟臉和抹黑。

“鐺鐺鐺……”李宗和吐穀渾萬夫長又戰鬥在了一起。

這次,李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他憤怒,他血腥,他身上的全部熱血被激活,開始燃燒,他的內心就像一個火球一樣,他的戰意在燃燒。

吐穀渾萬夫長頓時感覺很吃力,跟唐將交戰時,他有點力不從心。

怎麽會這樣呢?吐穀渾萬夫長在心裏想到,他沒有想到這名唐軍將領的憤怒之後的刀法會真凜冽,力道會這麽強大。他清楚是意識到,以自己目前的戰力,要再跟這名唐將戰幾十個會和,自己必將被對方斬於馬下。

“殺——”李宗又一次殺向了吐穀渾萬夫長,吐穀渾萬夫長也回到砍向了李宗。可是,李宗長刀沒有停留,而是繼續砍向了吐穀渾萬夫長,同時讓吐穀渾萬夫長的彎刀砍向了自己的腰間。

“噗嗤——”

兩聲很清脆的,金屬刺進肉中的聲音。

就見李宗的甲胄劃開了一道口子,可身體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

而吐穀渾萬夫長的頭顱從他的屍體上摔下了馬背,身體也“撲通”一聲,摔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李宗殺了吐穀渾萬夫長,沒有一絲的喜悅之情,而是將吐穀渾萬夫長的頭顱像李愔一樣挑在了刀尖上,騎馬在吐穀渾的陣營中奔馳。吐穀渾騎兵見自己的諸將已死,便信心打亂,而李宗又通過這機會,奮力廝殺,將吐穀渾兩萬騎兵殺退。

見左路的騎兵退了,右路跟李仙重決鬥的吐穀渾騎兵也很自然的退去。

吐穀渾騎兵來的就像一陣風,退的時候依然像一陣風!

看到戰場上留下了將近七千具的屍體,李仙重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表情。因為,這次的大戰,衛軍的傷亡很大,將近損失了快一萬多人。而自己一方也隻殲滅了對方不到一萬的騎兵。特別是這兩戰,要不是第一戰李愔的勇猛和第二戰李宗的勇猛,衛軍對上吐穀渾的三流騎兵,也沒有戰勝的機會。

李仙重命令大軍開始清理戰場,他大步來到李宗身邊。

“這次一戰,可多虧了你啊!”李仙重淡淡的說道。

“其實,我沒有你看到的那麽勇猛,能夠斬殺了這名萬夫長,對虧了三哥而已!”李宗淡淡的說道。

“北王殿下?”李仙重驚訝的問道。

“對,要不是三哥送給我的這身甲胄,我現在可能已經被吐穀渾萬夫長砍下了戰馬!”李宗說著,讓李仙重看自己的甲胄破裂處,李仙重仔細一看,就見李宗身邊甲胄破例處有三處,要不是甲胄的作用,任何一處傷口都足以致命。

李仙重看完,沒有說話,他很清楚,經受得了馬上彎刀的大力劈砍,還能不傷及身體者,這樣的甲胄絕對是一件寶貝,絕對是世上僅有的寶物。而北王李恪能送這樣的甲胄送給李宗,這裏麵除了兄弟情義,還有什麽呢?

淡淡的月色,低沉的牛角號,衛軍大營進入了夢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