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統帥大軍西征吐蕃,讓宇文過為先鋒大軍。
然而,大唐真正的先鋒大軍的陳其的十萬精騎。
這十萬大軍已經在吐蕃邊境駐紮了一年的時間,完全的適應了吐蕃的氣候和環境。
所以,陳其在領導軍令之後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南線軍營,調集大軍就殺向了吐蕃。
而且,這十萬大軍之中兩萬是重騎營,八萬的黑騎軍,都是李恪組建的嫡係兵馬,都是北府的職業軍人。所以,他們在聽了陳其帶有煽動性的言語時,個個雙眼通紅的就像嗜血的魔鬼,大吼著要殺光吐蕃人。
所以,當蘇定方還在擾蘭城外調動大軍的時候,陳其和郭侍封的十萬精騎已經殺進了吐蕃腹地。以為,到了嚴冬季節,吐蕃以為大唐會在冬季休眠,對大唐大軍的戒備不嚴。所以,陳其和郭侍封一路高歌猛進殺到了墨悅城下,這才停止了行軍。
墨悅城不是很大,但城牆堅固高大,是吐蕃比較有名的一座堅城。
因為,陳其的從蜀中殺向吐蕃的,要比蘇定方的大軍距離邏些城近很多。
所以,攻下墨悅城,再攻下亞澤城,陳其的兵峰會直逼匹播城,而匹播城是除邏些之外的吐蕃第二大城,他距離邏些城隻有三百裏的距離,騎馬隻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能到達。
所以,攻下墨悅對唐軍而言非常重要。
因為,墨悅城有堅固的城牆,他可以做唐軍的糧草囤積之地和大軍的屯兵之地。
自蜀中殺進吐蕃腹地,陳其十萬大軍就像嗜血的魔鬼,大軍所到之處不管男女老幼婦孺皆被斬殺,根本就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這樣殘忍的大唐精騎吐蕃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嗜血的中原人吐蕃人還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對於陳其的大軍,他們恐懼了,他們害怕了,他們將這支大軍稱之為魔鬼。
當陳其和郭侍封十萬大軍殺到墨悅城下的時候,他們兩人並沒有下達攻城的命令,而是選擇了一塊地方安營紮寨。
因為,兩人手中的十萬大軍全都是騎兵,用他們攻城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所以,他們在靜靜的等待後麵的兩萬步卒,這兩萬步卒也是蘇定方在益州府兵的精挑細選,用來攻城的尖兵。
然而,唐軍駐紮在墨悅城外,這讓城內的吐蕃大將和土司坐立不安。
吐蕃還是農奴製的國家,他們的土司就像戰國時候的封君一樣,有屬於自己的領地和武裝,有屬於自己的奴隸,而吐蕃王庭隻是在必要的地方駐軍而已,除此之外不做任何幹涉土司管理封地和奴隸的權利。而土司也會主動的上交賦稅給王庭,會按照王庭的要求繳納一定數量的兵源。而墨悅城作為吐蕃腹地距離大唐最近的一座堅城,吐蕃王庭自然派出了兩萬騎兵駐紮,再加上墨悅土司的五千私人武裝,城內有守軍兩萬五千人。
墨悅城不是很大,兩萬五千名士兵足夠守衛這麽一座城池。
所以,陳其和郭侍封這才明智的選擇了沒有用騎兵攻城,而是靜等攻城的步卒。
自從大唐跟吐穀渾一戰之後,大唐控製了吐穀渾腹地的草原和牧場,馬匹顯得比較充足。所以即便的攻城的步卒,他們行軍的時候也配有馬匹。當然,他們的坐騎跟騎兵的坐騎相比,自然差了很多。
因為,在打敗吐穀渾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李恪北府精騎中的重騎營是一人三馬的配置,黑騎軍是一人雙馬的配置,其他的步卒像陌刀兵這樣的尖兵也配上了戰馬以作代步之用。
所以,陳其和郭侍封倒是不擔心等的太久。
可是,唐軍十萬精騎駐紮在墨悅城外,墨悅成內的守將馬桑和墨悅土司兩人坐立不安。
派去王庭搬救兵的斥候早已派出去了,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城外又有十萬大唐魔鬼一樣殺人不眨眼的精騎,馬桑和墨悅土司一臉氣急敗壞的沉默不語。
“馬桑將軍,你覺得王庭什麽時候派出精騎啊?這唐軍的十萬大軍可都在城外駐紮呢?”墨悅土司小聲的說道,“聽說他們這一路殺過來就沒留下過一個活口啊!”
馬桑在吐蕃軍方的序列裏隻是一個萬夫長,中等將領,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麽強悍的唐軍精騎,而且還是魔鬼騎兵。所以,現在的他也是六神無主,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要不我們投降?”墨悅土司試探性的問道。
他認為十萬大軍攻一座墨悅城,根本就沒有攻不下的可能。所以,等到唐軍攻下墨悅城,他肯定就完蛋了。而現在隻要他開成投降唐軍,唐軍沒準就會赦免了他。在他思維之中,隻要投降了,做了順民,就有會被免死的機會。
“投降?”馬桑也出口說道。
然而,他沒有因為墨悅土司說投降而大怒不已,可見他也動了這方麵的心思。
因為,他也從斥候的口中得到了很多的消息,說唐軍攻下的城池之中,所有的守將都被斬首,而且,他們的人頭還被掛在了城門上。
所以,他覺得王庭大軍不來之前,要的自己投降了沒準還能有一個活命的機會。
可是,他也猶豫不定,不敢答應墨悅土司的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各自心裏想著自己的屁事。
而在這個時候,就見一名親兵走進了大廳。
“將軍,這是唐軍斥候送來的信!”親兵說道。
馬桑拿起信件看完,臉色陰沉的問親兵,“這份信件有誰看過?”
“除了我送信之外,沒人看見!”親兵說道。
馬桑沒有回話,而是將信件交給了墨悅土司,墨悅土司看完信件,將信件扔進了火盆。
他緩步走到親兵麵前,淡淡的問道,“除了你,沒人知道這份信件是嗎?”
“是——”親兵說道,“唐軍使者直接送到了我的麵前!”
“恩——好啊!好!本土司會重重賞你的!”墨悅土司說道。
“多謝——”親兵說出這兩個字,就見口中吐出了鮮血。因為,墨悅土司的一把彎刀已經插進了他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