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鐵和江牧野同時嚇了一跳,兩個人跟了進去,由於事態緊急,沒有人阻攔他們。很明顯,護士說的那位顱內出血的病人就是莫覓覓,兩個醫生兩名護士進了ICU特護病房。還有兩個護士在走廊上準備好了推車。
江牧野和江鐵到了門口的時候,裏麵的門已經關上了,隔音效果的原因,他們聽不見裏麵的醫生護士的聲音,外麵的兩個護士也阻攔了他們:“請離開這裏,現在不是探望的時候。”
江牧野著急了,“裏麵是我的兄弟!”
護士顯然處理過這樣的情況,認真的說:“我知道,可是這是規定,你們在這裏會影響我們工作。”
江鐵看著江牧野著急的樣子,也忍不住說了句:“你們能不能吧情況告訴我們,讓我們清楚,這樣我們才能放心。”
江牧野這個時候就站在玻璃窗外,看著醫生拿起了心髒起搏器一類的東西,在那裏準備急救,又聽著身後的護士和江鐵的聊天,大概是莫覓覓的心髒忽然衰竭,需要緊急救治,這裏的病房一切設施齊全,由於是ICU重症特別病房,所以比起急救室一點不差,救過來之後就可能需要立即手術,無論是否危險,所以她們在外麵準備好推車,等待送莫覓覓進入手術室。
江鐵聽完了一起,走到江牧野身邊,捏了捏他的肩膀,說:“出去等吧,相信自己,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他明白江牧野的心情,那種秘藥如果出了問題,江牧野就成了殺害自己兄弟的凶手,那種滋味是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的,他隻能這麽說,希望江牧野冷靜。
江牧野非常不甘心的看了眼玻璃裏麵的莫覓覓,就沒有再說話,陰沉著臉和江鐵走出了ICU病房。
出來之後,江鐵也一句話沒有多問,這個時候任何一句話都可能點燃江牧野的情緒,他隻是站在那裏,看著江牧野來回的踱步。
“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麽回事!”江牧野心裏不停的念叨著:“咕咕不可能騙我,難道是人類的身體適應不了紅色藥粉的藥力?早知道,我先嚐試一下了……”江牧野忽然一拳砸在醫院的牆壁上,虧得這個牆壁夠結實,如果是隔板木頭,他現在的狀態能砸穿了。
江鐵還是沒有說什麽話,隻是默默的看著,再去讓江牧野冷靜,隻能讓他更加的急躁。
大約十分鍾之後,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並沒有理會江牧野他們就要向樓上而去。
“我朋友怎麽樣了?”江牧野問了一句。沒有人理會,那兩個人依舊繼續走著。
接著又出來一個醫生,他的臉色也是嚴肅異常,江牧野攔在他的麵前,又問了一句:“我的朋友怎麽樣了?”
“現在不能告訴你情況,我們遇到了麻煩。”醫生認真的說。
“我必須知道情況!”江牧野加重了語氣。醫生不屑的搖了搖頭,懶得理他,這一下可把江牧野給徹底激怒了,一把揪住醫生的領子直接給舉了起來:“你他媽的犯賤嗎,我要知道我朋友的情況,你是醫生,有什麽狗屁不能說的,是死還是活!”
“放我下來,我叫保安了。”醫生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喉嚨就被江牧野給掐住了,“你叫一聲試試,我不懷疑我會殺了你,這年頭醫生被患者家屬直接掛掉的事情我想你聽的多了……”
江牧野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醫生,加上這一股怪力的作用,醫生完全相信了江牧野會殺掉他的舉動,人在半空就連連點頭,可是他的喉嚨被扼住的,好像上吊一樣,所以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江牧野放下了醫生,可手仍舊虛擬著掐在對方的脖子上。熟悉江牧野的人,如果看到這幾天以來,他的行為都會不敢相信,這個萬事都不在乎的家夥,會有這樣因為暴怒而有些殘酷的一麵。
“你的朋友很奇怪,我們隻給他做了一下心跳起搏就恢複了過來,並且人也醒了,還非常正常,我們當即給他初步檢查了顱內,那股淤血竟然不見了,這是醫學上的奇跡,但是為了確認,我們必須進一步給他檢查,我和我的同事需要向院長匯報,他是全國腦科的專家。”
聽到這個消息,江牧野一下子笑了,笑的比春風還燦爛,他撫平了醫生的領口,說:“那太謝謝了,你快去吧。”
這個表情讓醫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法想象剛才凶狠如修羅的家夥,竟然會笑成這個樣子,這種變化比蹦極還要誇張。
江牧野也不理會醫生的反應,對江鐵說:“太好了,搞定了,終於搞定了。”這個時候他反倒不急於去看望莫覓覓了,反正他醒了過來,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和這個家夥繼續猥瑣下去。
江鐵很明白江牧野的心情,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很高興。在驚魂不定的醫生離開之後,江鐵才說:“你小子,你是不是也在賭博,你對你的那個藥物也一點不了解。”
江牧野哈哈笑著說:“不管他了,反正現在有效了,不是麽?”
這個時候外廊的胖護士探了頭過來,看著這個興奮的年輕人,嚷了一句:“別吵了,這是醫院!”
江牧野頓時萎了,連忙點頭,說:“是,是,放心,不吵了,不吵了。”
看到江牧野這個樣子,江鐵無聲的笑了,這個年輕人,那麽像一個人,他口袋裏鐵壺的主人,那個救了他命的老班長,平時會被任何人都輕視,甚至有些猥瑣懶散,可是一認真起來,你才會感覺到他的可怕。當然在江鐵心中,老班長不是可怕,這種性格是可愛,一個可愛的男人,就如眼前的家夥,不是麽?
“請問,你是江牧野嗎?”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打扮的挺時髦的,不過眼神中充滿的焦急。
“我是,您是MIMI的母親?”江牧野試探著問了一句,“陳阿姨?”
“沒錯,是我,MIMI怎麽了?和人打架了嗎?”女人的問題說明她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給莫覓覓的家裏打電話是江鐵做的,所以江牧野不知道他是怎麽說的。
“陳女士,您兒子沒有問題了,他已經醒了,隻需要觀察一下情況,再做個全身的檢查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江鐵起身解釋說:“今天那個電話是我打的。”
“江先生……”莫覓覓的媽媽舒了口氣,看向江鐵,神色輕鬆了不少。
“是我,叫我老江就可以了。”江鐵笑著說,跟著指了指江牧野說:“這是MIMI的同學,小江。”
“麻煩你們了,MIMI沒事就好,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
“這個醫生說了算,現在可能不行。”江鐵說。
“哦,那好,我就在這裏等著吧。”陳女士點了點頭,“對了,他和什麽人打架了?”
江牧野一直擔心莫覓覓家人來問,不知道怎麽回答,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在乎了,正要說,江鐵就把話接了過去:“這個,MIMI和小江本來一起路過的,遇見流氓欺負人,就上前幫忙,結果不小心被磚塊砸腦袋了,說起來,我也有責任,那些流氓是針對一個女孩的,我先路過,救了那女孩,然後女孩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就被流氓圍攻,然後您兒子和小江過來幫忙,所以……,要謝的應該是我,您放心,我是部隊上的,MIMI的醫藥費都由我出了。”
江牧野很奇怪江鐵竟然會這樣撒謊,但是很顯然,這麽撒謊最受益的是他,不需要讓莫覓覓的媽媽知道整個事情的原委,否則還不知道這位擔心兒子的母親會有什麽反應。
江鐵看也不看江牧野一眼,臉色如常,一點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搞的江牧野連聲讚歎,說這個家夥太牛了,演戲的本事比自己還強。
“這是哪裏話,救人是應該的,醫藥費怎麽能讓您出,我帶了錢了,一共多少,我結給您,軍人同誌。”陳女士說。
“您看,陳女士,您要給我錢,那我就要受處分了,我們有紀律的,這個事我有責任,我必須負責。”江鐵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弄的陳女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忙說:“那太謝謝你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
看到陳女士的背影消失,江牧野才問:“你為什麽幫我撒謊。”
“開玩笑,我是為了這件案子,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麻煩,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是老首長交待的,不能泄密。”江鐵說:“你還不快進去,和MIMI對好口供,免得他老媽來了,說漏了嘴。”
江牧野嗯了一聲,沒有動:“還有一個問題,你撒謊怎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軍人也能撒謊?”
“我靠,你小子損我是不是,都告訴你了,什麽叫對敵心理訓練,老子被俘虜了,就要學會即時在被用軍用迷幻藥的情況下,也能不說實話!”江鐵哈哈大樂,結果又引來那個門廊胖護士的白眼:“小聲點,這兒醫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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