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怕沒有人，這是牛奔一貫的思維。
雖然說得並不是金錢萬能理論，可開公司玩商業，這個說法卻也基本上成立。十份合同隨便加起來都有上千萬的的資金，牛奔覺得自己把公司規模擴大到對麵賈餘的公司那麽大，也依舊能維持下去。反正又不是什麽太難的活兒，自己把工資稍微再開高一點，不怕沒有人來應聘吧。
如此想想，牛奔便很安然的等著合同簽署完畢。
李小苒的速度也算很快，一個小時不到，這些網絡技術大拿們，就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揣起了合同。就仿佛他們送錢送成功了之後，心裏會落下一塊大石頭一樣。
不過，等他們將欲離開的時候，牛奔卻笑嘻嘻的開了口。
“那啥，我這裏有一份還沒加殼的病毒專殺主程序，不知道諸位有沒了興趣？！”
依舊的度娘那邊的人先接了話頭，道：“什麽專殺？！”
牛奔不鹹不淡，仿佛說件小事兒似的，從容開口道：“前一陣時間，不是有個挺凶殘的搞死搞殘嘛，我有個朋友研發出了專殺工具，並委托我給他賣掉，諸位可有願意接手的？！”
“搞死搞殘？！”眾人一聽這個詞兒，頓時連連相互開始交換起了眼色。
很顯然，牛奔故意隻說自己一個朋友研發的專殺程序，讓這些人瞬間便產生了聯想。作為蠍子粑粑獨一份的存在，搞死搞殘的由來和出處，這裏除了李小苒之外的所有人都無比清楚。是以牛奔這話雖然看起來說得不清楚，卻充滿著欲蓋彌彰的味道兒，簡直和擺明車馬來講沒有任何區別。
隻不過，雖然明知道那程序是獨一份，但一時間卻是沒人願意接話。
發現眾位技術大拿都沉默了下來，牛奔頓時大感奇怪，道：“怎麽了，這東西難道沒人願意要嗎？！”
“要倒是可以要。”心浪的技術大拿沉吟一下，道：“不過，我們這些人任職的地方全都不是專業的安全公司，所以或許出不了太高的價。為了不至於辱沒這個程序，建議牛總你還是找奇虎，金山之類的純安全公司交易。噢，對了，帝堯不是也在這裏麽，炎黃安全可是國內最大的安全公司，相信應該會對這東西感興趣。”
“這樣啊！”牛奔咂了咂嘴，道：“謝謝各位推薦，我這就去問問。”
眾CTO紛紛點頭，於是各自說了些場麵上的客套話，便紛紛說要趕飛機告辭而去。
……
牛奔找到帝堯的時候，這個已近知天命年齡的叔伯級人物，正在房間裏假寐。
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帝堯立即睜開眼睛，略顯激動的說道：“牛總你說的可是真事兒，這個專殺的主程序真決定要賣給我的公司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好啦！”
牛奔和李小苒互視一眼，隨後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受人之托自是要忠人之事，這種事情哪還有假。”
“那行，這程序我做主要了！”帝堯手指交互在旁邊的桌子上敲擊了幾下，道：“我馬上打電話回去和公司的股東商議一下，盡快拿出一個收購方案出來。”
頓了頓，他側頭看了下牛奔，又道：“不知牛總你可有意向價格？！”
“我朋友隻是委托我出售掉這東西，倒沒有給出價格底限。”關於這個問題，牛奔當然不會傻傻的直接給出答案。哪怕他心裏真有一個所謂的意向價格。商業上的談判，牛奔這樣的草根裏出來的人物雖然不太懂，卻也知道萬萬不可輕易先一步亮出自己的底牌，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
帝堯雖是技術人員，可在商場上混跡這麽多年，自是也知道這個道理。
見到牛奔隻是搖頭，他也隻好微微一笑，說了句待我和公司股東商議過後，再來與牛總你詳談。
事情到了這一步，自然不可能一下就出結果。因此牛奔倒也沒有任何急噪，繼續與這國內知名的安全大拿稍微聊了聊，便和李小苒一起告辭而去。
經過這麽一陣耽擱，午飯後稍作休息的客人們便紛紛告辭。這些事情牛奔沒有多少心情處理，因此隻是應付了幾個重要的客人之後，便將事情丟給了李小苒。然後他自己則是找到了莫思雪休息的房間，輕輕敲響了房門。隻不過敲了半晌卻不見人開門，等到他詢問過後，才知道莫思雪和金爺兩人，吃飯的時候就已經不辭而別了。
獲知道這個消息，要說牛奔心裏免不了微微有些失落。本來他還想詢問一下莫相思的消息，不過現在看起來，人家這個網絡安全司的司長，卻是並不稀罕搭理他。
算了，不搭理就不搭理吧，等哥們兒發展起來，自己去京城找那傻妞！
心裏有些忿忿的嘀咕兩句，牛奔轉而回到了大宴會廳裏。這時候客人絕大多數已經走了，李小苒則在跟酒店的幾名工作人員結算中午的酒席錢。
牛奔湊過去看了幾眼，頓時忍不住連連咂舌：“不是吧，十五桌而已，就要十萬啊！”
“十萬而已，還好啦！”李小苒和那幾名工作人員做完了最後的帳目，道：“這還是我跟黃叔叔說了一句，找他要了個五折優惠呢，要不然，十萬哪裏搞得定。”
“你是說，原來是二十萬？！”牛奔眼珠子鼓了起來，道：“沒感覺吃到啥啊，一桌居然都是一萬多。”
“一萬多一桌，你就偷笑吧。”李小苒很無奈的給他甩了個白眼，道：“幸好這還是在中午，要是晚上大家都喝酒的話。你這飯錢起碼還得往上翻個跟頭。”
這話說得牛奔眉頭直皺，連連道：“嘖，吃不起，吃不起啊！”
“別心疼你這點飯錢了啊。要我說的話，這樣的飯最好天天有得吃。”李小苒抿嘴笑了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花了十萬的飯錢賺回來多少，要是天天能像這樣的話，要不了多久，你都能比我爸還有錢。”
“嘿嘿，賺是賺，花是花。”牛奔撓了撓頭，隨即湊過去悄然說道：“對了，咱們這個開業典禮到底賺了多少啊，你有沒有盤點一下。”
李小苒笑笑，道：“正準備去呢，如果你不怕清點麻煩的話，咱們一起？！”
“不麻煩，不麻煩，絕對不麻煩。”牛奔連連擺手，然後攛掇著李小苒趕緊帶自己去盤點今天的收益。數自己賺了多少錢這樣的活兒，再多也沒人會嫌麻煩啊！
於是，兩人說說笑笑回到公司，開始盤點今天收到的禮物。
“鍾哥小金牛一座，重八兩八錢，市值十五萬以上！”
“市委市政府兩邊，各自隨禮八百八十八塊，嗯，這項忽略不計。”
“各機關單位，合計送禮十萬零六千六百五十六，計十萬整。”
“咦，我爸給多給了一點，十六萬八錢啊，一路發，不錯不錯！”
“嘖，金爺這手筆就大了啊，一輛別摸我X6，還是今年的新款，怕是得七位數。”
“還有……”
……
一陣驚喜不斷的清點，到了最後兩人的腦袋加在一起都算計不過來。李小苒找來了計算機和紙筆進行逐項統計，也差不多用了將近四十分鍾才算搞完。而看看最後把各項禮物都折算成市值的數額，兩人在麵麵相覷良久之後，忍不住異口同時的喝道：“這下，可真是賺大發了啊！”
一百六十八萬有餘！
瞠目結舌半晌，牛奔這才忍不住感歎道：“娘西皮，要是開業典禮總能收到這麽多禮物的話，哥們兒真想每天都辦一場，其餘啥事情都不用幹！”
“得瑟吧你！”李小苒白了她一眼，道：“哪有這麽好的事兒！”
“嘿嘿，還不允許人幻想一下啊！”牛奔得意的笑過兩聲，隨即又說道：“這純收禮就收了一百六十八萬，除了小金牛和車占了大頭近一百二十萬之外，剩餘的還有現金近五十萬之多，這些錢是留下來當成公司的流動資金，還是咱們把飯錢付了之後，完了二一添作五分到兜裏？！”
“分什麽啊，當流動資金吧！”李小苒依舊一記白眼，道：“你還簽了十份合同呢，不趕緊招人擴大規模做事。總不能咱們公司裏的每個人都負責一個項目吧！”
“那是那是。”牛奔連連點頭，道：“我看咱們還要招十組人，每組最少五個，這樣才能一年內保證把十個項目做完。”
李小苒道：“那加大招聘力度吧，明天就開始。”
“行，行。明天開始招人，咱一定要比對麵做的規模大！”牛奔無比豪氣的說了一句，隨即身體一弓，再度嘿嘿樂著喃喃算計道：“總共十一個項目一千三百萬，咱們招他十組五十個人，每人每月開三千塊，加上以前有的人，這個工資支出一年就是……一三得三，二三得六……嘿嘿哈，一年也才兩百多萬的薪水支出，這個剩餘就是……”
嘖嘖，一年純收入起碼一千萬！
果然真賺大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