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祝融陪白勝聊了幾日,這才動身離開,過了月餘,才又來陪白勝幾日,如此日月匆匆,就是一年多光陰過去,白勝忽然感覺體內真氣如潮,三百六十五道鎖仙環一起轉動起來,無數天地元氣吞吐,都化為了罡煞之氣,心中知道是時候到了,猛然一聲長嘯,縱身飛了起來,他修煉九天真罡經年,終於突破了第一層境界。
突破了罡氣第一層,白勝體內的鎖仙環盡數為九天真罡之氣淬煉,縱然不用駕馭法器,亦能飛天入雲。白勝的龍形劍籙乃是十八種法術合一,幾乎把雲係的法術一網打盡,乃是一等一的飛遁法門,故而他不用金霞幡也踏空而起。
罡氣一成,護身真煞就轉為了護身罡氣,經過了煞氣,罡氣淬煉,仙道之士的肉身就會比尋常人強橫百倍。隻是修道人肉身縱然強橫,也就是能抵禦一些凡間兵刃,不能抵禦各種法術和玄門之士的厲害法器,但是抵禦九天罡風卻不是問題。白勝長嘯之聲不絕,真氣滾滾如潮,龍形劍籙護體,遁光也是越拔越高,漸漸飛出了數十裏,眼看前麵已經是兩層天罡大氣交界。
“還未有去過天罡大氣的上麵一層,一直都在第一層修煉,今日正要試試我的遁法如何?”
白勝穀催法力,遁光不停,不過一時三刻就突破了第一層天罡大氣。當他飛到了第二層天罡大氣之上,周身法力便有些約束不住,天地元氣被他吞吐到了體內,經過三百六十五道鎖仙環凝成法力,有些依附在鎖仙環上,有些卻跳躍出來,在白勝周身凝成了一枚枚單獨的赤城真符,這些赤城真符成千上百,而且還在不住的增加,跟白勝的護身罡氣融合為一,漸漸不分彼此。
“古怪!怎麽我修成九天真罡之後,這些法力不會全部收縮在鎖仙環之內,卻會崩飛出來,跟罡氣融為一體?”
白勝亦不明白怎辦麽會有如此奇異的變化,九天真罡本來無形無色,但是當他催動罡氣,將之逼出體外的時候,那些跟罡氣融為一體的赤城真符就發出無數赤紅光芒,到也好看的緊。這些法力一樣能受他約束,催動自如,白勝納悶了一陣也就放過。
天罡大氣第二層比第一層要濃烈的多,各種罡氣凝成無數雲團,飄來蕩去,宛如奔馬。白勝飛上來沒多久,就看到一團九天真罡之氣,化為一團數十丈的雲朵,遊走如電,他有心試演法力,把護身罡氣催動,探手一捉。縱然還在數十裏外,那團九天真罡之氣亦不能抵擋白勝的法力攝拿。隻是當這團九天真罡跟白勝的護身罡氣略略接觸,立刻就有無數赤城真符飛入了進去,不過片刻就將之徹底煉化,根本連收入體內淬煉都無須。
白勝又驚又喜,暗暗忖道:“原來這些赤城真符化入了罡氣之中,還有這許多好處?豈不是說我煉罡的效率會大幅提升?”
白勝有收攝了幾團九天真罡之氣,忽然身上的乾坤圖震動,他隨手取出一瞧,卻是張祝融又來尋他。白勝倒也極看重這個朋友,當下就把護身罡氣收回,直往下沉去,不過一刻,他就見到了張祝融帶了另外一個女孩兒,正在金霞幡上等他。白勝按落了遁光,笑了一笑說道:“我今日修成了九天真罡第一層,正要尋你說一說,沒想到你就來了。”
兩人交往有了一段日子,關係亦複親密許多,故而言談的時候都頗為輕鬆。
張祝融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女孩,看起來有些驚惶。這個女孩赤了一雙玉足,穿了一身露出了小蠻腰的長裙,臉上用不知什麽汁液塗得胭紅,全身都是濃濃的花香。如果讓白勝品評一下第一印象,他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個是仙俠界的小太妹麽?”
張祝融有些無奈的瞧了一眼那個女孩,對白勝說道:“這就是舍妹,她最近招惹了一個大仇家,我又不能經常陪伴,隻好求段珪師弟你幫我看顧她幾日,等我把這段恩仇化解了,再來接她離開。”
白勝有些好奇的問道:“令妹招惹了什麽仇家?可須要我幫忙麽?”
張祝融還未說話,她的妹子就嘟囔道:“也沒招惹什麽仇家,我就是跟他們說,誰能幫我偷來虛顏丹,我就陪他三日。結果那些笨蛋去接天峰盜丹,被赤城仙派的雲挽舟給斬了三個,隻逃出來高家兄弟。那三個死了孩子的家長不敢去招惹赤城仙派,就把仇算到了我頭上……我其實是冤枉的!”
“我勒個去,我料錯了,這個不是仙俠界的小太妹,這個是……尼瑪的,縱然我這樣的穿越者都想不到好的形容詞了啊。張祝融怎麽會有這麽個妹妹?這種仇想要化解也未免太難了,除非把那三個貨的家長都殺了,不過要是他們的孩子來惹我,我不介意殺了這些人,再順手斬草除根,滅了丫滿門。但這是張祝融的妹妹去慫恿人家,起因不在人家那邊,這種法子就未免太不講道理。”
張祝融氣惱的說道:“讓你用功修煉總是不肯,非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現在惹出事情來還不知道悔改。你可知道嶺南那五家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但是各自傳承的道法也極玄妙,家中人口眾多不說,還有三位金丹老祖坐鎮。你姐姐我根本就得罪不起,我們是散修出身,平時謹言慎行還來不及,你叫我怎麽說你?”
張祝融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隻能對白勝歉疚的說道:“此事太過麻煩段珪師弟,隻是我實在尋不到人來托付她,隻能厚顏來求你。稍後我還要去給小妹善後此事,怕最近也難過來……”白勝哈哈一笑,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妹子在我這裏,就如寄放在兄長家裏一般,我保管她萬事無憂,就算有人來尋仇,我也能幫著抵擋。”
白勝有一句話在肚內沒說,他暗暗忖道:“這種禍國殃民的小丫頭片子,落在我手裏,非得好生管教不可,免得也給我招災惹禍。我是像王鬆川師兄的外甥一樣給她管禁閉,還是給她安排一個魔鬼訓練教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