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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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七、幽冥血河神禁

兩個少年見白勝要走,都心急無比,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把心底最大的秘密叫了出來。

“前輩!我們師長曾去過西歧山,隻是法力不夠,這才不能深入,但是那裏絕無危險,隻有一片紅光封鎖了山穀,就如一個大繭一般,似乎要孵化出來什麽東西。”

另外一個少年扯了一下同伴,說話的這才知道失言,但是他很快就不服氣的說道:“師父都說了,那裏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下去,與其被別人碰運氣,讓救我們的這位前輩得去了好處有甚不好?”

白勝瞧他們兩個爭論,搖了搖頭,笑道:“你們也莫要爭執了,且先閉一下眼睛,我給你們一個好處。”

白勝瞧他們閉上了雙眼,這才施展法術,把兩人的視線轉移到了兩頭羽翼飛蛇身上,這是玄冥派嫡傳的幽冥真瞳法,有無窮妙處。

兩個少年睜開雙眼之後,發現居然可以在兩頭羽翼飛蛇和自己之間,切換視角,還能遙控跟自己視線連接起來的那一頭羽翼飛蛇,都不禁興奮壞了,大叫大嚷的操縱了自己的那頭羽翼飛蛇,直撲西歧山而去。

白勝嘿然一笑,他當然不用如此麻煩,白勝隻消把九空天軌·玄冥徹底放開,所能監控的區域就越來越廣,漸漸擴張至萬裏方圓。被這兩少年一說,白勝也生出了幾分好奇,他雖然不想去冒險,但瞧上一眼卻也不妨事。何況利用九空天軌·玄冥,隱藏在虛空之中,可以任意施展法術無礙,也算得方便已極。

白勝在兩個少年的指點下,很快就尋到了西歧山,這個地方雖然叫做山,其實卻是一個很矮的丘陵,隻是中間似被人絕大\法力劈開,化為一座山穀。在西歧山的山穀中,果然紅光隱隱,有一股無以名之的力量在排斥一切法力,包括九空天軌·玄冥的力量,都不能接近,隻要稍有靠近,不拘是何種法力,立刻就會被粉碎。

白勝暗暗吃了一驚,心道:“這股力量之強,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看來幽冥血河旗確是十階仙器無疑,被它困住的血神子不知什麽樣子,但必然也是個了不得的存在。飛仙金舟有一點說的不錯,若是這個東西吞了血神子,隻怕立刻就要大開殺戒,我可以感應的到,這裏麵的東西充斥了赤裸裸的殺戮意念,凶殘暴虐,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性的存在。”

白勝試著凝聚法力,連發了三道十八泥犁地獄劍的劍光下去,卻都被那層血光給震碎,甚至都不能接觸到那層血光,隻在半裏之外劍光就崩潰了。

“你這樣子絕無可能攻破幽冥血河神禁,須得有跟幽冥血河旗相當的力量,方能破開幽冥血河旗的血光。”

飛仙金舟忽然插了一句,白勝不由得喜苦笑道:“就算前輩你,也不能發出十階以上的力量,我又如何能夠有這種法力?”

飛仙金舟冷冷一笑說道:“你沒有,我沒有,不意味著別人也沒有。幽冥血河旗鎮壓住了血神子,那頭血神子可是有足以匹敵幽冥血河旗的力量。你隻需要喚醒血神子就足夠了,不一定非要從自身尋找力量。”

白勝嘿然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對玄冥派的七妖經不熟,但也知道化血奇經乃是七妖經中威力至大,也最為詭秘的一種。血神子天生陰毒狡詐,隻有吞噬一切的念頭,不知有多少玄冥派的傳人修煉血神子,結果被此物反噬,吞噬了一身精血魂魄,身死道消,下場淒慘。此物猶如附骨之蛆,隻要沾染上了就難驅除,前輩讓我去溝通血神子,可想過萬一失敗,我的下場如何?”

飛仙金舟嘿然冷笑一聲,就再也不說話了。

白勝雖然沒有修煉過七妖經上別的道法,卻對幽冥屍皇法了如指掌,管中窺豹,也可見一斑,他對化血奇經也是有幾分了解的。這門道法在玄冥派諸多法術中,最易速成,威力也是奇大,許多人貪圖這門道法的威力,就選修了這門道法。但是往往十個修煉化血奇經的人,隻有一個能僥幸不死,但也要終身都跟自己祭煉出來的血神子糾纏,根本無心繼續修煉了。能夠修煉到最後,把自身魂魄和血神子合一,從而證就長生,突破真仙之境者,在玄冥派曆數千年的傳承中,也隻有一位前輩是憑借此門道法飛升九天仙闕。

飛仙金舟想要讓白勝去冒險,心思不管如何,但總之白勝是不會願意的。白勝不怕冒險,但冒險之前他就會算計,自己付出和得到的都有什麽,冒險所要付出的代價,自己做好付出準備沒有,能否承受那種後果。白勝曾見過不少人,在一點把握也沒有,甚至也不清楚冒險的後果的情況下,貿貿然去參與一場投入極大,報酬卻不成比例的冒險活動,最後隻落得一個很慘的下場,這些人總覺得自己沒成功是運氣不好,其實他們不明白兩種冒險是有本質區別的。

就在白勝屢次試探那層血光的時候,那兩個少年操縱的羽翼飛蛇也飛到了西歧山。

這兩個少年根本就沒白勝這種謹慎,興高采烈的指揮了兩頭羽翼飛蛇,直接就往那層血光中撲下去。那層血光對白勝試探的法術,隻是將之毀去了了事,但是對這兩頭有血有肉的羽翼飛蛇卻不是一樣的待遇。從血光之中飛出了兩道細細血線,隻是望空一搭,那兩頭羽翼飛蛇的全身精血登時猶如決堤一般崩潰,隻是刹那間就化為了兩團焦黑的東西,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這兩團焦黑的東西才跌落了兩三丈,就被高空罡風一吹,化為了粉塵。

兩個少年操縱的羽翼飛蛇被人抽去了精血,都是全身一震,怪叫一聲,眼中都滲出血絲來。還是虧了白勝隨手一拂,這才化解了兩人身上的法力反衝,這下子兩個少年才算是知道厲害,都露出駭然之色。

他們本來想要背著長輩,想要去哦去探西歧山,幫路上就被一群邪靈圍困,吃了苦頭還不肯死心,此時被血光法力反衝,才明白自己兄弟原來的想法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