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鸞手下有近百位聖門的同門,這些人結成了九霄天音大陣,無形音波劍氣化為一層層的波紋切割而來,威力竟不因距離遠近而有衰減。林逍的紫雷劍氣第一時間就被妙音天波劍氣粉碎,饒是林逍及時發動了紫薇天恒鏡護身,仍舊被妙音鸞的音殺劍術困住。
林渡宇在挑戰了戰略之後,道法亦複變化無方,越來越是淩厲,鋪天蓋地的金光,宛如有了生命一般,似乎天庭震怒,降下了劫罰,配合妙音鸞的音殺劍陣,變化越來越是堂皇,光明正大,以大勢壓人。
白勝破了林渡宇的天心五識的模擬法術變化,就立刻催動了幽冥地獄,根本就不做任何技巧上的變化,先是催動黑光一卷,把林逍卷如了幽冥地獄之中,然後就開始持強硬衝。
妙音天波劍氣和天心五識幻化的無形音波劍氣,以及鋪天蓋地的金光和白勝幽冥地獄所化的無量黑光卷在了一起,隻是須臾間就變成了純粹的道行較力。聖門的聖子往往有各種手段提升本身境界,比如姬妖神就有一頭三劫的妖蟲,足以讓他的法力提升到道基的級數。妙音鸞和林渡宇亦各有手段,真實的戰力雖然尚略遜熊瘟弼之流的五劫大宗師一籌,但仗著手段繁多,各有聖門賜下的法器,戰力驚人,幾乎都能匹敵道基,甚或脫劫之輩。
但白勝以九空天軌·玄冥之力硬撼,隻看誰人的道行更深湛,他就占了絕大的優勢,畢竟那一輛九階的天罡法器級數的白骨靈車實在太過厲害,足以媲美溫養老祖。三方較力隻是頃刻,後麵姬妖神和花花就已經追了上來,但是白勝驟然發力,饒是林渡宇和妙音鸞各自穀催法力,傾盡了全力,但仍舊被白勝強行衝破,脫身逍遙而去。
白勝衝破了這一層障礙之後,才把林逍放了出來,剛才幽冥地獄雖然隻把林逍困住了一瞬,但卻幾乎汲取林逍的九成法力,讓林逍臉色變得煞白。他倒是知道玄冥派的幽冥鎮獄神禁的威力,也知道白勝隻是為了強行衝關,所以剛才還十分配合,此時脫困出來,仍舊心頭猶有餘悸的說道:“幽冥鎮獄神禁果然不愧為天下五大神禁法術之一,果然厲害的很,若是白勝道友不放我出來,隻怕我就得在幽冥地獄之中永遠沉淪下去,永遠也不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衝脫出來。”
白勝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林逍倒道兄不願意,我縱然有機會把你殺死,卻也沒有機會把你困入其中。幽冥鎮獄神禁確實厲害,但是修煉起來也艱難無比,同等的時間,同等的天賦,未必就比修煉中天紫薇震炫光雷法取得的成就更厲害。”
林逍忽然一笑,說道:“就算中天紫薇震炫光雷法,也非是輕易能夠修成,有些道法本來就是給天才中的天才,妖孽中的妖孽修煉,尋常人修煉一輩子,也未必能夠有所成就。”
白勝嘿然一笑,兩人都有脫身後的輕鬆,剛才最後脫困的時候,白勝可以說幾乎是出盡了全力,若非有那一架九階的白骨靈車,他縱然手段再多,劍術再強,也要被妙音鸞和林渡宇困住,等其餘四位聖子都攢聚過來,那一戰就幾乎沒辦法打了。聖門的聖子,雖然大多都不過是煉罡的級數,鑄就金丹之輩甚少,但在有各種法器,道兵,神物加成的情況下,幾乎在道力上都相當於道基甚或脫劫之輩,而起這些聖子天賦出色,又跟魔門爭鬥無數場,戰鬥經驗豐富,法術亦超過尋常道基之輩的大宗師甚多,極是難纏,就算白勝也無把握能夠以一挑多。
當然若是單對單,白勝可就不怕了,就算排名可以擠進前十的林渡宇,他也有十足把握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挑戰獲勝。
林逍運轉玄鶴山的心法,過了片刻之後,恢複了三四成的法力,這才臉色變得好看些。他對白勝說道:“這些聖子宛如附骨之蛆,而且隻要出動就是數人聯手,就算我們想要冒險擊殺一兩個,也都沒有機會。如此下去,遲早有一日我們要被逼上絕路,不知白勝道友有什麽看法?”
白勝恢複了本來身份,也是有其目的,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不可能抗衡整個聖門的,若是能夠有別家門派相助,或者還有些把握。如今南蟾部洲小一些的門派,不是散了,就是被迫投入了聖門,十六\大派除了閉關自守的,就是跟聖門有兜搭的,除了那個傳說的大聯盟,隻怕無人敢跟聖門正麵對抗,隻是大聯盟未必肯收我們。”
大聯盟是白勝親手所創,如今經過幾番調整,更是把這個鬆散組織的權力,幾乎都抓在了手中。隻是大聯盟本身實力還弱,林逍天資非凡,日後必有前途,若是能夠引入大聯盟,對白勝可是好事兒。
白勝本來也隻是試探,但林逍點了點頭,居然十分讚歎,說道:“大聯盟就是段珪所創,他當初轉戰數萬裏,不知挑了多少家東乘蜃洲來的門派,救下了近百家南蟾部洲的本土門派,然後就把這些門派都統合在一起,形成了大聯盟。我聽說大聯盟內部得有一種叫做赤城pad的東西,可以互相溝通消息,還能查看整個南蟾部洲動向,所以大聯盟實力雖弱,卻能在聖門的強勢下生存。若我們也能夠得大聯盟相助,倒是非常不錯,至少可以甩脫這幾個吊靴鬼。”
白勝哈哈一笑,心中忖道:“聖門雖然強勢,但是聖門的種種組織,卻可以借鑒幾分。若是我能夠借機會把大聯盟的各個門派也統合起來,也形成一個類似的組織,我在南蟾部洲,“三號位麵”蛇魔神,“五號位麵”玄冥各有不同的勢力,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三分開霸業,而且有九空天軌·混沌之助,隻需要宅著就能完成此等大業。”
白勝跟林逍商議了幾句,忽然又感應到聖門的八位聖子追了上來,兩人立刻催動遁光,拐了一個彎,向西南方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