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魔宗宗主華天誅!我瞧你是個人才,幻魔宗早就沒落,不如你投入我心魔宗罷!我可以收你做個親傳弟子。”
白勝微微一笑,心道:“我倒是正要去尋個魔門宗流去拜師,不過這心魔宗不知什麽來曆,若是跟我想要學的四猿真傳衝突,這個師還是不能拜!”
華天誅雖然是脫劫大宗師,兼且手段深不可測,但白勝卻也怡然不懼,他是身經百戰,打出來的底氣。當下先是左右盼顧一番,卻不見了白元霸和白猿大聖,不由得微微露出了幾分怒容,還沒等他動問,華天誅已經替他解了疑問,喝道:“你的那兩個同伴已經被百花娘娘攝走,百花娘娘也不會為難他們兩個,隻是嬉戲一場罷了,玩厭了必然放走。日後你可去百花山尋找,隻是若無我心魔宗背後撐腰,你去了也難回來。”
白勝微微思忖,緩慢辯解道:“我修煉的是宙光真法,若是投入了心魔宗,又要去修煉別種法門,豈不是此前苦功白費?”
華天誅嗬嗬笑道:“若非是你精修宙光真法,我還不會起意收你為徒。我心魔宗傳承了十餘部魔門真傳,其中尤以宙光真法,太獄真法,天凰七幻,天魔九幻四部法門最為精深。你投入我門下,必然可得宙光真法正宗,修為隻會增長,不會有甚妨礙。”
白勝微微一愣,不由得露出幾分沉吟之色,他已經學得宙光真法和先天七十二變,除了十方凍魔道和吞日神猿變之外,也不想再多學什麽魔門真傳。但是華天誅言稱心魔宗精擅太獄真法,卻讓他微微動心。他收伏了一頭太獄,將之煉入了白骨舍利之中,演化三千地獄神通,勾連玄冥派和赤城仙派的道法,乃是極關鍵的一門神通法術。
但這門法術乃是太獄天生神通,白勝雖然能夠隨意運使,就跟自家修煉的一般無二,但想要日後再有什麽進境,可就要有許多礙難。心魔宗居然有太獄真法,他又知道魔門的道法都是仿了上古神魔而創,就不由得思忖起來。
“我若是學了太獄真法,重煉三千地獄神通,必然不用多久,就能將這一門魔門真傳修至大成。這一門太獄真法,對我來說有無窮好處,雖然不是四猿真傳之一,但也要學到了手。也罷,就投入心魔宗一回,看看有甚機緣。”
白勝當下就拱手喝道:“既然如此,師父在上,徒兒這邊有禮。”
華天誅哈哈大笑一陣,對白勝說道:“想要修成我魔門真傳,必須的去元始魔宗,參悟神魔碑上奧妙,取得上古神魔的血脈。我心魔宗每七年一度,可以送五十名弟子前往元始魔宗,參拜神魔碑,我便做主給你一個名額,你看可好?”
白勝自是大喜過望,拜了三拜,算是入了心魔宗門牆。隻是華天誅開口就給了他許多好處,卻不提有什麽交換,白勝心底總有幾分疑慮。
華天誅見白勝乖巧,微微一笑說道:“為師要在這裏看守無生幻境,不能親自送你回去,不過我這裏有令牌一塊,你可以持了先回心魔宗道場。你從此地往東,進入陸地之後,飛遁三千裏,看到本宗所在的爛骨山。本宗弟子甚多,你盡可便宜行事,先自行尋一處洞府住下,等為師職責完了,回來傳授你道法。”
白勝拱了拱手,忍不住說道:“徒兒既然已經拜了師父,師父怎麽也要先傳下些法術來方好。不如師父現在就把太獄真法傳授徒兒如何?”
華天誅連聲道好,魔門傳授道法,從來也不推三阻四,也不隱藏私手,都是傾囊而授,隻看誰人天資過人,修為勤勉,便可脫穎而出。並不似道門還需要有許多檢驗,查看心思人品,又要瞧看是否清白,又要分了親厚疏離,許多說法。
華天誅把手一揮,就有一道黑光飛出,衝入白勝的識海,不但把太獄真法詳盡傳授,更把一塊令牌賜予了下來。白勝接過了這塊令牌,隨手將之收起,問了華天誅一些心魔宗的事情,就駕馭了遁光,直奔爛骨山而去。
華天誅眼瞧白勝走了,忍不住捏了胡須,暗暗自得道:“我心魔宗許久都沒有收過上等弟子,這個叫做百鳥生的家夥,天資卻是不俗,若不是我有職責在身,必然要細心調教一番,看他是否能夠把本門心魔真傳修成。如今我魔門天才輩出,若是再無一個得力弟子繼承道統,隻怕我心魔宗下場堪虞,我勉強還守的住這份基業,待我大歸之後,心魔宗隻怕就要湮滅,再無留存。”
華天誅嗟籲了幾聲,猶如隱入了無生幻境之中。
白勝遁光起處,心裏暗暗忖道:“百花娘娘聽起來似乎秉性風騷,白猿大聖和白元霸落在她手裏,怕是要受一場風流劫數。若是百花娘娘稍微性急一點,現在也不知已經春風幾度,我現在去救也沒甚意思。不過這也不當什麽事兒,男兒受些此等災劫,也不過春風過懷,不會真遭什麽大罪。我帶了他們,也沒什麽幫忙,不如等我有機會去元始魔宗的時候,才去尋找他們兩個。倒是這太獄真法,我要趕緊先修煉起來……”
白勝沒有無上心猿的血脈,修煉宙光真法不能得其真諦,但是他卻有一頭太獄,正被鎮壓在白骨舍利之中,想要獲得太獄的血脈可半點不難。他的宙光真法難得更進一步,在東乘蜃洲到處都是魔門弟子,光憑宙光真法寸步難行,若是他能夠把太獄真法修煉到了火候,憑了三千地獄神通,就算爭鬥不過那些脫劫大宗師,至少也足夠自保了。
白勝把華天誅留在識海中的太獄真法,重新推演一番,改成了赤城真符為根本的道法,這才著手開始修煉。他一路上暗暗運轉法力,又要辨識路途,仗著宙光真法的遁術也甚不凡,兩三日後就登上了東乘蜃洲的陸地,他再多辨識了一回路徑,這才直奔爛骨山而去。
等白勝到了爛骨山,瞧了一眼這座山峰,登時忍不住暗叫了一聲:“苦也!上了那廝鳥的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