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商老祖輕咳一聲,對兩位修為最高的弟子說道:“我們赤城仙派是上古仙羅派的旁支,門中也就流傳下來許多仙羅派的秘辛。之前我並未有跟你們說知,但現在我也該跟你們說了,閻浮提世界再無人能夠飛升九天仙闕,跟仙羅派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白勝微微吃驚,問道:“可是跟九空天軌有關?”
朱商嗬嗬一笑,說道:“沒錯,確是跟九空天軌有關。”
白勝心頭默然,他得了九空天軌不少的便利,甚至借助九空天軌建造起來龐大的帝國,把三十五處小世界全部和四處大世界的小部分,都納入了掌握,統禦數億萬生靈,一念便能生出人造天劫,就如神界帝王,威臨天下。
要說九空天軌隻是某一位仙道之士的遊戲之作,他是說什麽也不肯信的,九空天軌的圖謀實在太廣了,就連六艘飛仙金舟也要依靠此物,絕非是之前朱商隻是隨意提起的造物。
倒是公冶長,對師父信心不白勝多些,溫聲說道:“師父可是有法門教我們修成元神麽?”
朱商點了點頭,傲然說道:“閻浮提世界怕隻有我們赤城仙派,才有修成元神之法,別家門派的道法再強,也隻能望洋興歎。”
白勝和公冶長齊齊吃驚,隨即兩人便即歡喜非常,若是能夠修成元神,成就長生不死之妙,便是多大的代價,任何一個仙道之士也都甘願付出的。聽得朱商竟然有修成元神之法,兩人不由得生出歡喜之色,就如眼看前去無路,忽然柳暗花明一般。
朱商又複說道:“我雖然知道,閻浮提世界不能成就元神跟九空天軌有關,但究竟是什麽關係,上輩卻未能流傳下來。我所知的,就隻有如何修成元神之法,其中一法便是,拋棄了閻浮提世界,去其他大世界修煉,待得自身元氣跟那一方大世界相合,便可尋找飛升的機緣。本派有九空天軌,有進入其餘大世界的手段,此乃是最善之路。”
白勝忍不住問道:“既然有一,必然有二,不知師父還知道什麽修成元神之法?”
朱商嘿然笑道:“其二便是,你們若能尋找到一件法寶,鎮壓法寶元靈,把自身元神、精魄寄托在法寶之中,也可以長生不死,等同於修成元神。”
白勝和公冶長互相瞧了一眼,白勝暗暗忖道:“我倒是有星鬥劍,但這法子聽起來也不甚佳,還不如第一條路。”
公冶長苦笑道:“徒兒若是有法寶在手,也不舍得奪舍,何況閻浮提世界哪裏有許多法寶讓人祭煉?就算真有一兩件,徒兒也自問沒機緣,不能得其認主。”
朱商嗬嗬笑道:“這兩個法門各有優劣,我們生長於閻浮提世界,已經是這一處世界的一個部分,自身元氣發機,體內生死法則,都跟閻浮提世界息息相關。縱然去了別處大世界,想要徹底把本身的天地元氣和生死法則重新洗練,也不啻從頭修煉了,比彼處大世界的原生仙道之士飛升,要難傷十倍有餘。”
白勝搖了搖頭說道:“想要鎮壓法寶元靈,就憑煉氣之輩的手段,難之又難。雖然本派繼承了仙羅派道統,有仙羅派的器修法門正宗,但想要走此一條路,仍舊艱難無比,也不會比第一條容易多少。而且把元神寄托在法寶之中,日後再無寸進的可能,比第一條路要差之甚遠。”
朱商笑道:“這已經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你還能挑三揀四不成?不瞞兩位徒兒,閻浮提世界被域外天魔侵入,雖然暫時還能抵擋,但是最多不過百年,域外天魔就要大舉入侵,就連魔門都要被滅掉,其餘兩部大洲的仙道之士,也不過就是比我們南蟾部洲和東乘蜃洲的修士晚一些,也一樣要滅盡道統。”
白勝悚然吃驚,忙問道:“師父怎知道?”
朱商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以為我跟羅師弟夫婦,這些年都幹什麽去了?為師曾去過閻浮提世界極東之地,親眼瞧過那一道虛空大裂縫,源源不絕的域外天魔,直如潮水一般,每日都有數萬妖魔侵入閻浮提世界。隻怕一日間進入閻浮提世界的域外天魔,就大略等於四部大洲的道門修士總數,這樣的域外天魔大潮,我們如何低檔的住?”
白勝跟域外天魔交手過一次,聞言不由得沉默,他雖然不服,但卻也知道,縱然自己道法驚天,也不能逆天而行。自己就算可以抵擋數萬域外天魔,但數十萬,數百萬,乃是億萬天魔,自己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公冶長吃驚道:“然則!閻浮提世界豈不是就要滅了人類,成為域外天魔的世界?”
朱商歎息道:“此界斷了修成元神之路,隻怕也是受了這些域外天魔的影響。我估計,仙羅派前輩建造九空天軌,不知怎麽勾連外域,打破了什麽東西,這才讓域外天魔得以入侵閻浮提世界。這些域外天魔自成體係,另具法則,故而幹擾到了閻浮提世界的天地正統,這才導致這一界的仙道之士無法修成元神。不過這些隻是為師的猜測,做不得準數,究竟事實如何,已經非我能知了。”
白勝和公冶長一起默然,最後還是白勝說道:“按照恩師的猜測,我們赤城仙派雖然占據了九空天軌,最怕最後還是要脫離閻浮提世界,才能躲過域外天魔肆虐。這九空天軌說不定在什麽地方,留有給域外天魔入侵的孔洞,待得閻浮提世界盡被域外天魔侵入,這裏也難保全。”
白勝之前,一直都以為九空天軌安全無比,他也有心把九空天軌打造成金湯城池,萬古基業。但朱商既然如此說,那九空天軌怕也不是安全之地,非要去往別處大世界,才能把赤城仙派傳承下去。
朱商點了點,說道:“我本來也頗擔心,不過你與九空天軌頗有緣法,竟然把九空天軌重新祭煉,填補了許多原本的破綻,應該暫時還可無憂。隻是從長遠看,我們還是要搬遷了道場,你可有屬意的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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