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道士生的身姿高挑,按照現代標準差不多有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那領道袍如雪潔白,貼身合度,更襯托得這位女道士,如果不是披了道袍,乳挺臀圓,曲線玲瓏。
在荒山中驟然見此絕色,白勝也是微微吃驚,這才抬頭瞧了一眼,卻見這座道庵的大門上是二龍庵三個字,登時微覺孟浪。南蟾部洲的風俗跟白勝所來的地球不同,雖然有近於道家的玄門羽士,卻沒僧尼佛宗,倒是有幾個信奉剃發的邪教,但教義也跟以慈悲著稱的佛家不類。所以在南蟾部洲,隻有女道士出家的地方,便會被稱為庵觀。這等地方自然不合有男子投宿。
白勝的性子雖然野了一點,但卻也不是流氓無賴,連忙拱手為禮,解釋道:“方才急於投宿,不知這裏是女冠所居,打擾的冒昧,還望女道長勿怪。我這就另尋宿處,不敢打擾女道長清修。”
那個女道士見白勝亦是半俗半道的打扮,微微頷首,語氣冰冷不帶半分情緒的說道:“看你也是道家一脈,便住宿一夜也無妨,這裏前後三百裏都沒人家,荒郊野外別無他處可投宿。”
白勝見那個女道士微微一讓,心頭就有些歡喜,白勝生活在現代,對南蟾部洲的許多禮教宗法都不甚放在心上,剛才也隻是覺得人家不便,自己不可強求,既然這個女道士都說無妨了,他自然更加不會在乎。當下這小子就跟著那個女道士進了二龍庵,待得那個女道士把庵門掩上,他卻忽然瞧見了院子中有一匹白馬,這匹白馬四蹄如墨,神駿非常,看起來眼熟之極。
“這種毛色的馬可是罕見的很,那個明道庵的傳人尹慶雪也騎了一匹,總不會這就是她的座騎罷?按理說我們不同路啊。”
白衣的女道士見白勝盯著那匹馬看,隻是略略停步等他,並沒有半句解釋。白勝也隻是遲疑一下,便不打算繼續糾結此事,但就在他正要繼續抬腳往裏走的時候,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叫道:“雀兒師姐!剛才是誰在叫門,你可打發了他走路麽?”
這個聲音就更耳熟了,白勝才微微皺眉,就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從後麵走了過來,見到他的時候,那個白衣女子也愕然了一下,顯得吃驚不小。
白勝再也忍不住,叫道:“原來是尹慶雪師妹,你怎會在這裏?”
這個後出來的女子,正是明道庵的尹慶雪,她聽得白勝這般問她,便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說道:“二龍庵是我二師姐靜修的地方,我是來尋她助拳,好去誅殺那頭惡蛟。沒想到段師兄也走來了此間,你不是要去送信麽?怎麽也走到李陵山來?”
白勝答道:“我去天屏山,自然是一路向南。”
這句話一出口,就連那個冷若冰霜的女道士都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尹慶雪更是噗嗤的一聲,笑出了聲音來。
尹慶雪怕白勝難堪,當下便解釋道:“天屏山自是在赤城山的南邊,但是師兄的路卻走偏了,要還往東一些方是正路。”
白勝乃是穿越客,段珪生前也隻在家中和赤城山兩處居住,也無相關的記憶留給他,故而白勝對天屏山該如何走,是真不大熟悉。但是他下山之後,問了幾次路徑都不得要領,就如在北京王府井大街拉個大爺,問去喜馬拉雅山怎麽走,大爺鐵鐵回一句:你是我大爺。
白勝沒得辦法,隻能按照感覺一路向南,準備將到地頭再好生尋人打探,沒想到半路就錯了方向。當下他便虛心求教兩女,前往天屏山該怎麽走,好容易有人知道,白勝倒也有些興奮。尹慶雪說了兩句,就拉著她世界白雀兒說道:“我也沒出過幾次遠門,還是讓我師姐來跟你說罷。我師姐十年前就行走江湖,什麽事情都比我強的多。”
白雀兒白了自家的師妹一眼,她聽得段珪是赤城仙派的弟子,心頭倒也有幾分敬意。明道庵在玄門中隻是二流,遠遠比不得赤城仙派這樣的大派,能夠結交赤城仙派的弟子,對這位心高氣傲的玄門女冠來說,也是甚難得的一個機會。當下白雀兒就把前往天屏山的路說了一遍,還怕白勝不能清楚,隨手在地上勾畫了一個大概的地圖出來。
白雀兒隻是淩空勾畫,地上沙石便有山川地理依次展現,猶如運筆在紙上書寫一般自若。白勝瞧得暗暗吃驚,他也算是名門正派出身,眼光倒也不差,立刻就瞧出來這個叫做白雀兒的女子已經煉就了護身真煞,所以真氣可以收斂成一線。要是換他來在地上淩空寫字繪圖,必然是時斷時續,粗淺不勻,絕無可能似白雀兒這般完美。
尹慶雪在旁瞧了白勝幾眼,忽然臉色微紅,開口說道:“本來上次就想請段珪師兄助拳,隻是因為師兄有事兒,這才不敢開口。既然師兄已經來了李陵山,不如就耽擱兩三日,幫妹子誅殺惡蛟如何?”
尹慶雪上次被白勝救了,一直都心懷感激,也對白勝生有許多好感。
段珪是赤城仙派這樣的頂尖門派出身,相貌也算生的堂堂威武,家世也相當遮攔。雖然在赤城仙派的時候,段珪時常被朱商斥罵,在同門中也沒甚地位,但是出來行走江湖,赤城仙派弟子的身份卻算得最拔尖的層次,這都是在妹紙心目中可以加分的硬條件,尹慶雪自然也不例外。
就連當初同樣是頂尖大派出身的五淫尊者都會想方設法跟段珪兜搭上關係,何況明道庵還遠遠比不得玄冥派。
所以這次有了機會,尹慶雪便主動向白勝發出了邀約。
白勝本擬再次推拒,但是一想自己已經把路走錯,而且又住在人家師姐的地方,又得人指點路徑,這點忙應也不耽擱許多時候,便一笑點頭,說道:“反正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也不差再多一日半日。不過尹師妹有你二師姐幫忙,未必就用得到我,到時候我在旁搖旗呐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