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巴巴的來尋白雀兒,除了前生習慣,旅遊喜歡找個伴兒,最好是妹紙,心底未嚐沒有,想要借白雀兒突破情關,踏足天人境的念頭。
但此時兩人感情漸趨微妙,白勝心情也頗和樂,卻總有一種感覺,讓他不停的對自己說:這是錯的!這是錯的!這是錯的……
白勝快手快腳的一應家什都收拾起來,白雀兒也幫他拾掇東西,洗洗涮涮,隻是這位高挑妹子微微有些臉紅,瞧白勝的眼神總是一掠而過,再不肯多瞧。
白雀兒獨自一人在深山中修煉,自然無人可以依仗,故而這些家常事務也做的極熟手。白勝在旁看去,白雀兒婀娜身姿忙忙碌碌,就如賢妻良母一般,在他的那個時代,會做家務的女孩子可不多,倒是讓他微生愧疚之意。
“也罷!我一開始就贈送翠煙雲,未必就不是為了彌補這一份愧疚,隻是古人雲: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我想要借助別的女孩兒,來度過朱夜給我設下的情關,是萬萬不可能的!而且這件事本也大大的不該,騙人家女孩子總是不好,雖然我並無其他心思……但錯了,就是錯了,我回頭再想方設法彌補罷!”
白勝想到此處,反而輕鬆,何況拉攏明道庵的一脈亦是他就定下的策略,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會向尹慶雪,白雀兒,乃至明道庵主示好,爭取把明道庵的勢力拉入自己的陣營。
雖然此時跟白勝在送信路上思索的情況已經不同,他極有可能入贅天都峰,成為羅神君的女婿。白勝也並不抗拒這樣的結果,畢竟這可以讓他有個穩妥的身份,也能讓他有立足閻浮提世界的根基,但是白勝並非因人成事之輩,讓他一輩子都仰仗老婆娘家的力量,那是根本不能忍受之事。白勝根本無法忍受自己這般窩囊,所以他仍舊希望能夠拉起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擁有自己的基業。
在蜀山2裏,如果不是因為獨孤求偶的事情,白勝也會在級別夠高了之後,去組建屬於自己的幫會,未必要在遊戲中去爭個前幾,但卻可以擁有屬於男子漢的一份榮耀。
男人本來就是麵子動物!
白勝心底轉了這許多念頭,卻並未有表現出來,仍舊笑嘻嘻的跟白雀兒把一切都收拾好,這才取出了一張手繪的旅遊地圖來,對白雀兒說道:“大梁城有十八處勝景,三十五處最為有名的古跡,十多個最有名的館子,我都已經一一打聽清楚,我們按照這個路線,今日走八處景點,明日再走六處,後日休息,大後日去遠一些的地方……”
白勝按照前世習慣,把每一處經典都安排的足夠的遊玩時間,還做到了勞逸結合,甚至連每一日去哪裏吃什麽東西都做足了安排。這種安排對他來說頗為正常,但對白雀兒來說,就是一份極難得的細心。畢竟閻浮提世界還未有旅遊這個行業,也沒有職業導遊,資深驢友這些名堂,故而相較之下,讓白雀兒頗有幾分感懷。
白勝跟白雀兒商討了許久,這才收了地圖,笑了笑說道:“此時天色頗好,不如我們這就出發罷,今日我選的景致都離是十方院道觀頗近,走不幾步便可。”白雀兒微微頷首,臉色也漸漸平和下來,跟著白勝就離開了十方院道觀。兩人才自離開,十方院道觀的上空便浮現了一團漆黑的邪氣,這團邪氣凝練無匹,比那頭女鬼的幻陰妖瞳要厲害十倍。
這團黑氣隻是略略一轉,就盯上了白勝和白雀兒,待得他們兩個走出了十方院道觀,這團幻陰妖瞳忽然一跳,化為一個不過尺許的漆黑妖鬼。這頭妖鬼生的身子輕捷,蹈虛步空,身子一晃就隱遁在空氣之中,緊緊的追趕著白勝和白雀兒兩人下去了。
白勝跟白雀兒一起,先去了附近兩處景致閑晃,看看日近午時,這才走入了一家早就選定的酒樓。白勝和白雀兒都來的甚早,所以就要了一間樓上雅座,臨窗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家園林。據說那家園林乃是某位高官的私宅,隻是平時也常開放,讓文人墨客前去玩賞,甚至主人家還會奉些酒食,故而平時來往客人也多,盡為身穿輕袍的儒雅之士。
白勝和白雀兒點了幾個該酒樓最為有名氣的菜肴,要了一壇子陳釀,談談說說,倒也輕鬆自在。白勝雖然不是話癆,因為遊戲玩的太多,平時還顯得頗有些沉默的樣子,但口才並不算差。此時把自己前世聽過的一些趣聞笑話,結合了閻浮提世界的種種傳說,經過本土化之後,改成了有南蟾部洲特色的小段子,跟白雀兒娓娓道來,不光是白雀兒,就連酒樓中其他的客人和來回迎伢的夥計,也都聽得入迷,不是發出捧場的笑聲。
白雀兒縱然矜持,但也架不住白勝這樣逗趣兒,笑聲如銀鈴一般,幾乎從未斷絕。
白勝捂著酒杯,飲了半口,便即放下。他並不喜歡喝酒,前世是個喝紅酒都要兌脈動的主,南蟾部洲的酒水又味道極淡,跟喝水也差不許多,讓白勝有些懷念可樂七喜,綠茶紅牛等超市飲料。他不禁暗暗想到:“可惜我穿越過來乃是修仙的人,不然琢磨如何賣相機符籙,各種飲料,也必然能成一方巨富。修仙之人對錢財之需甚少,來錢的路子又多,這些東西反而算是旁門左道了。”
白雀兒見白勝忽然沉吟不語,以為他說的累了,也頗體貼的替他斟滿了一杯酒水,白勝微微一笑,正要說兩句什麽,忽然一扭頭瞧見了窗外的那座園林裏多了一夥人。這些人顯然都是非富即貴,為首的一個年輕人身材挺拔,臉上陽剛之氣甚濃,雖然一身文士打扮,但是卻有一股怎麽也遮掩不住的武夫之氣。
他身邊的幾個人顯然都十分奉承,雖然因為距離太遠,白勝也聽不到那些人在說什麽,但隻看那些人的姿態和眼神,便可知一定是些阿諛之詞。顯然除了那個為首的年輕人地位極高,其餘的人都不能跟他相提並論,隻要討好的份。讓白勝關注這些人,並不是別的原因,也不是對這些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其實他是因為認得那個年輕人,這才略感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