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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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啥米意思?

曲芳神色凝重的點了點說道:“玄昊古墓最近地氣變化,師父他老人家推測又有當年玄昊大聖手下猛將複蘇。這等上古妖王,法力本就通天,經過地氣滋潤,化為妖屍,一旦脫困出來,必然生靈塗炭。我們修道之人有守護之責,必然不允許這件事發生。可玄昊古墓盤根錯節,諸多勢力糾纏,有許多上古時各路妖王留下守墓之人的後裔,如今已經成了極大的部族,也不能輕易將之惹怒,故而師父讓我們去探一探玄昊古墓,要查明的事情的究竟,他老人家方好出手。”

“原來是這樣……”

白勝微微沉吟了一回,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兒的危險,其實有關玄昊古墓的事情,隨便哪一個仙道之士都知道個兩三分,赤城仙派這樣的大派更是曾屢次參與封印玄昊古墓複蘇的上古妖屍,對玄昊古墓知道的更多。就連段珪留下的記憶,關於玄昊古墓的事情都頗龐雜,隻是這種事兒,也輪不到他說不去。

朱商已經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還讓曲芳去天都峰接他,其中的意思自然頗為明了,何況白勝倒也覺得,這種事情對自己也算是一種磨練。

曲芳其實也頗意外,沒想到白勝居然能夠機緣巧合得了一套金霞幡這樣級數的法器,也不由得微微嫉妒白勝的好運。盡管這套金霞幡在曲芳眼裏,也不算什麽特別珍貴,畢竟她已經煉就罡氣,且已經是煉罡絕頂,早就不需要飛遁的法器了,但畢竟法器難得。

曲芳見白勝似乎若有所思,輕笑一聲說道:“段珪師弟還是莫要想了,其餘幾位師弟還在等著你我,還是趕緊去跟他們會和罷。”白勝心頭轉了幾個念頭,連忙說道:“師弟還有些私人的事情,不知可否晚一步去跟幾位師兄會和?”白勝還想著去十方院道觀一趟,故而才有此請。

曲芳撇了撇嘴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哪裏有許多說法?何況我們要潛入玄昊古墓,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憑你的道法如何能進得去?還是莫要囉嗦,跟五師姐趕緊走罷。”曲芳說罷,就催動了劍光一路向南,白勝無可奈何,隻能駕馭了金霞幡跟隨了上去。

金霞幡還未全部重新祭煉過,故而威力雖然也略有提升,卻也還不明顯。比起曲芳的劍光速度來,要慢了三成以上。白勝又不肯放手全力施為,又可以壓了幾成速度,飛了沒有多遠就被曲芳越拉越遠,白勝知道曲芳絕對不會扔下自己一個,故而也不穀催遁光,果然又飛了一會兒,曲芳就把劍光速度壓低了下來,回首笑道:“段珪師弟的這件飛遁法器倒也不差,一日夜應該也能飛出一萬五千裏上下,比尋常煉罡之輩的遁光都要快上許多。”

白勝一笑而過,並不接話,曲芳也不以為意,伸手一指前方說道:“再有片刻我們就進入了莽陽山的範圍,整個莽陽山如今都被幾股大的妖族勢力割據,我們修道之人明目張膽的闖了進去會有許多不便,六師弟,九師弟,還有小師弟都不遠處等我們,十六師弟就跟我一起步行過去罷。”

白勝答了一聲好,便按落了遁光,跟著曲芳一路步行。雖然山路崎嶇,但兩人都有武功在身,也懂得一些法術,故而趕路也並不顯得吃力,兩人走了大半個時辰,就看到前麵有幾個人在等候他們,正是王鬆川,司馬易,雲挽舟他們。讓白勝比較覺得古怪的是,王鬆川的那個外甥居然也在,似乎還對他頗不友好的樣子。

雲挽舟並不似許多天才少年一樣,趾高氣昂,心高氣傲,人也透著精明強悍,反而有些類似白勝前世見過的書呆子,學習無敵,還有些天然呆萌,傻呼呼的低著頭,也不知在瞧什麽,就是盯著自己腳尖。王鬆川的外甥拚命討好,嘮嘮叨叨的說個不休,雲挽舟就隻當沒有聽見,很公開的怔仲走神。

見到了白勝,王鬆川嘿然一笑,迎上了幾步說道:“十六師弟在天都峰過的可好?聽說師父還替你跟羅家姐妹提親,不知這件喜事定了沒?”白勝支吾道:“我除了修煉之外,並不知道別的事情,六師兄莫要取笑。”他仍舊如對付曲芳一般,含糊其詞,想要應付過去了事。

王鬆川可不比曲芳,他可是個熬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笑嗬嗬的追問了幾句,白勝運起了太極功夫,左推右推,就是言不及義。王鬆川雖然平時很愛逗弄白勝,但此時他有求於白勝,說了幾句也就不在逼迫他,笑著向曲芳問道:“五師姐可有成算?我們該怎樣闖入玄昊古墓?”

曲芳隨手取出了一卷圖紙,這卷圖紙也不知道是誰人繪製的,看起來十分古老,上麵密密麻麻的繪製了許多地理圖形。白勝瞧了一眼,就偷偷的在袖中操作赤城pad,把這副地圖複拓了下來。不管用不用的著,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曲芳指著地圖說道:“師尊觀察到地氣變化有異的地方,是玄昊大聖麾下第一猛將桀沌墓穴。桀沌本來有飛仙之力,卻因為跟當時的妖族四大凶徒之一的青兕妖王苦鬥七日七夜,最後同歸於盡。萬餘年年來,桀沌的墓穴一直都沉寂無比,但最近卻有極強橫的屍氣衝霄,故而我們要從這裏進去,避讓開路上可能遇到的幾處禁地,然後從這裏插入,那裏穿出……”

曲芳不愧是赤城仙派的五師姐,整個行動計劃安排的頭頭是道,縱然是白勝也挑不出來半點錯處,他當年也是經常玩這種突襲敵營,斬殺大boss或者敵人公會首腦的,對這種行動也是頗門清。曲芳給幾位師弟都解釋了一遍,然後對王鬆川說道:“我們幾個都有煉罡凝煞的修為,但你的外甥卻隻是尋常武者,這次太過危險,也沒法照顧與他,還是把他留在莽陽山外頭罷。”

王鬆川的外甥聽得大惱,叫道:“就算你們留我下來,我也要偷著進去,平生他都能進去,偏我不能?”他伸手一指白勝,倒是弄得我們家百鳥生大爺摸了摸鼻子,很有些莫名其妙:“就算隻論武功,我也比這混賬玩意高個幾倍的好咩?他這是啥米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