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記載曆史的人沒有胡說八道,那趙強可以肯定現在整個遠東地區及黑龍江流域的俄國人不會超過五千人,在這當中還包括一半的所謂移民。也就是說有武裝的俄軍總人數當在三千以下,這就意味著少一個俄軍或者俄國人,趙強所麵對的俄軍實力就會弱上一分,而且還無法得到補充。因此,無論從現實角度出發,還是著眼於民族感情,趙強都沒有理由善待這些俄國俘虜,要知道糧食是寶貴的,浪費是非常可恥的,他可沒興趣在手下搞一支俄國人的反戰同盟出來,更不指望這些俄國人能夠掉轉槍口,參與對同胞的作戰之中。因為這些強盜、流氓、冒險主義者、殺人放火者根本不值得相信!
當然,趙強也不是沒想過通過這俘虜換取自己急需的火槍和彈藥以及其他物資,但是一想到這些俘虜隻要被釋放回去,馬上就會拿起武器成為下次交戰的對象,趙強就十分理智的放棄了這個念頭。他現在隻需要做一件事便可,那就是消滅俄軍的一切有生力量,並最終讓自己的軍隊成為這片地區最大的強者,並行使對這片土地的管理權,將所有的資源與人口財富轉換成一支可以南下作戰的大軍。
任何人都不可以阻礙我的目標,誰阻擋,我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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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愣接到胡旺殺俘的命令時,在那愣了足有半柱香時間,他知道這是漢人要將他們綁上戰船,手中沾了羅刹人的鮮血,就意味著必須要和這些漢人戰鬥在一起了,否則羅刹人不會放過他們的。
烏爾愣和族人之前並沒有和羅刹人接觸過,隻是聽其他雅發哈鄂倫春族人提起過,說那是來自北方的惡魔,他們無惡不作,所到之地全部洗劫一空。沒有任何一個部落能夠抵抗得了他們,一些蒙古人的小部落更是被他們整個族滅,大清朝的官軍見了他們也是遠遠就望風而逃。
一直以來,烏爾愣對這些傳言非常相信,不斷的告誡自己的族人,千萬不要和惡魔發生衝突,並且將以前族人們打獵的傳統範圍慢慢縮小了很多,目的就是不要讓羅刹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以免部落被他們所害。沒想到這些傳說中的惡魔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當那些羅刹人放下手中武器時,烏爾愣的思想發生了巨大轉變,羅刹人,不過如此。他偷偷的在堡壘中看過,正如那個漢人千總所言,羅刹人的財富的確是富足的,堆積如山的糧食,擺滿整個屋子的金銀,還有那數不清的布匹瓷器……
誘惑,深深的誘惑,烏爾愣就跟當年跟隨正紅旗初入中原漢人土地時一樣,內心波瀾一片,那個漢人千總說過,他要重謝我的族人的,他要重謝我的族人的…在胡旺沒有找到他之前,烏爾愣一直在反複念叨著這句話。
殺,隻要殺了這些羅刹人,族人們將得到巨大的財富。烏爾愣的反應很快,在胡旺臉色有些不豫,顯得不耐煩時,他果斷的答應了此事,並迅速派麻勒吉帶領六十名最勇敢的族人隨同胡旺行動,並反複叮囑麻勒吉:漢人讓你們怎麽做,你們就怎麽做,千萬不要有其他念頭,那些該死的羅刹人不值得我們得罪漢人。
一百多俄國人被銃營驅趕著走向城外,身上的衣衫都被剝下,僅留下一條遮羞布。俄國人初始對這些清國人的行為很是不理解,不明白為什麽要把他們扒光,可是等看到堡外已經在河邊列隊的箭手後,他們才明白將要發生什麽事。
反抗,俄國人反抗了,華伯斯基雖然膽小,雖然自私,雖然好色,但顯然,他怕死。在他的帶領下,俄國人吼叫著衝向四周的清國人,結果卻是被早有準備的銃營排銃放到三十人。餘下的人在黑煙沒有散盡時,就被步營的長矛頂著一步步往河邊退,有不從者,立即被長矛剌穿。
餘下的羅刹人被長矛手逼往河邊後,胡旺將事情交給了鄂倫春人,他沒有對那個年輕的鄂倫春人說一句話,鐵青著臉毫無表情的帶人列陣在一邊。在他們的身後,站著兩百名被挑選出來的各族百姓,他們將親眼目堵這些欺淩他們的羅刹人如何被屠殺。
“準備!”
看到那些鄂倫春人揚起手中弓箭時,俄國人絕望了。身後的布爾斯河雖然隻有四十多米寬,可是,河中央最深處足以吞沒他們。
跑!
不過淹死河中的恐懼顯然比馬上被射死要淡一些,一百多俄國人在隊長華伯斯基的帶領下,開始瘋狂的朝河中間跑。
奔跑的過程中,不時有同伴被奪命的箭枝射中,摔倒在河水中。在最前頭的人遊到河中間時,身後能跟上的俄國人隻有不到二十人。倒黴的火槍隊長華伯斯基屍體正漂浮在離岸不到兩米的地方。
“射!”
鄂倫春人不愧是天生的獵人,他們的箭術讓箭隊的青壯們自愧不如,帶隊的麻勒吉更是箭無虛發,三箭就是三條人命。
中箭的俄國人如喪家犬般在河水中無力的揮動雙手,他們想高聲叫喊,想哭泣,想在臨死前發出最後的呐喊,可是急流的河水卻無情剝奪了他們的權利,將他們帶向無盡的深淵。
又一輪箭雨,活著的俄國人隻剩最後一個。他驚恐的發現身邊沒有一個活著的同伴,寬闊的河麵上隻有他一個人還在那拚命遊動。後悔的眼淚從他恐懼的雙眼慢慢滴落下來,為什麽我要來這個該死的鬼地方,為什麽!
河水已經被鮮血染紅,屍體不斷的向下遊飄去,站在堡壘上看著這一幕的趙強,卻不知為何眼角也掛滿了淚水。
俄國人被趕到河邊時,趙強腦海中突然湧現出相似的一幕,不過受害的一方卻倒了個,並且規模更大,可謂是聳人聽聞!自己現在做的與俄國人在百年之後所做的比較起來,完全是小兒科。
到達上布拉格維申斯克(即海蘭泡)時,東方天空一片赤紅,照得黑龍江水宛若血流。手持刺刀的俄軍將人群團團圍住,把河岸那邊空開,不斷地壓縮包圍圈。軍官們手揮戰刀,瘋狂喊叫:“不聽命令者,立即槍斃!”人群開始象雪崩一樣被壓落入黑龍江的濁流中去。人群發狂一樣喊叫,聲震藍天,有的想拚命撥開人流,鑽出羅網;有的踐踏著被擠倒的婦女和嬰兒,企圖逃走。這些人或者被騎兵的馬蹄蹶到半空,或者被騎兵的刺刀捅翻在地。隨即,俄國兵一齊開槍射擊。喊聲、哭聲、槍聲、怒罵聲混成一片,淒慘之情無法形容,簡直是一幅地獄的景象。
清掃現場的工作,緊跟在一場血腥的屠殺之後立即開始進行。那堆積如山的屍體,大部分是氣息未絕的活人,周身肝腦迸濺,血肉狼藉。不管是死是活,被一古腦兒地投入江流。清掃過後,黑龍江水浮著半死的人們象筏子似的滾滾流去,殘留在江岸大片血泊中的隻是些散亂丟棄鞋、帽和包袱之類。就是連這些遺物,也都被蹂躪得一無完形。遙望彼岸,俄軍驅無數華僑圈圍江邊,喧聲震野。細瞥俄兵各持刀斧,東砍西劈,斷屍粉骨,音震酸鼻,傷重者斃岸,傷輕者死江,未受傷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滿江洋。
這不是在黑龍江岸邊發生的、有組織的交戰雙方的一場武裝較量,這是一場對手無寸鐵的全體居民的冷血屠殺以及對其家園的係統毀滅!
六十四屯今猶在,何日光複大江東!
這是晚清一個有識官員發出的呐喊,可是直到前世趙強讀大學時,六十四屯連同相當於大半個中國的領土還堂而皇之的被俄國人占領著,那個時代的中國人對此除了和那個晚清有識官官一樣憤慨之外,便隻能在夢中遙想唐努蘇梁海了。
穿越,就是要改變一切!遠東,在我來了之後,將見不到一個活著的俄國人!
男人殺完了,剩下來的就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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