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西法蘭克峽穀吳鬆來過不少次,以前在附近做任務的時候遇到商隊缺盜賊探路,他還主動當過幾次探子賺點兒零花錢,因此對於這裏的地形和鼴鼠人放置陷阱的手法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鼴鼠人擅長打洞,像腐屍陷坑還有較差火焰坑之類的陷阱都是鼴鼠人所經常布置的,麻痹電網和旋轉針刺機關偶爾也會用上一兩個,但是像暗影炸雷還有劇毒針盒之類精密機關就不是鼴鼠人所擅長的了,至少前幾次吳鬆就從未見過這類陷阱。因此他很懷疑除了鼴鼠人之外還有些人在這裏不布置了陷阱。
“機關陷阱的數量還有類別都不對頭,看樣子今個兒這路隻怕是不好走啊。”
商隊所規定的探查距離是五百米,吳鬆以速度見長,他很快就探查完了五百米的距離,不過心情也頗為沉重。這五百米的距離當中吳鬆一共探查到了機關陷阱九個,也就是說幾乎平均五十米就有一處機關,如此密集的機關布置讓吳鬆看出了寫端倪,對方花費心思在西法蘭克峽穀布陷阱顯然是有目的而為之的,盡管拿到了三份寶圖,但吳鬆並不認為自己會有如此大的魅力讓毒刺的人煞費苦心,更可況他覺得對方也不會蠢到用陷阱來對付自己一個小盜賊。
“如果不是衝著我來的,那肯定就是衝著這支商隊來的了,這支隊伍當中有什麽東西值得對方大費周章呢?。。。算了,不管了,老子不過是個同路者而已,遇到危險大不了跑路不完了麽。”
吳鬆仔細想了想,感覺對方應該不是衝著自己來的,然而對方想要的究竟是什麽他卻不得而知,不過吳鬆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完成任務上,也沒什麽多於的心思去琢磨其他事情了,這家夥搖搖頭,一想到自己還有速度優勢,心情瞬間又好了不少,隨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集合點。
當三個負責拆機關的盜賊看到吳鬆幾分鍾就從林子當中鑽出來的時候,表情都是相當的怪異,其中一個留著小胡子的家夥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該不會是鑽進林子中呆了一會兒就跑回來根本沒做探查吧?”
“這是機關的類型還有坐標。”吳鬆撇撇嘴,懶得和這幫家夥廢話,直接將手中記載著陷阱具體坐標以及類型的枝條丟給了小胡子。
“這。。。”小胡子看了看吳鬆丟過來的紙條頓時就傻眼了,幾分鍾的時間裏將五百米之內的所有陷阱全部記錄下來,這份能耐別說是他沒有,就算是隊長佩恩和三級超能者露莎也不行,小胡子張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最後將紙條交給了露莎。
露莎看到紙條上的東西心中也是一震,她皺了下眉頭隨即看著吳鬆問道,“朋友,你確定你記錄的所有東西都是準確的麽,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這上麵所記載的東西不準確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露莎也不大相信吳鬆這上麵記載的東西是真的,露莎在看了吳鬆紙條上記載的東西之後,就忍不住在心中盤算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自己去探查的話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這紙上所記載的工作量,最後她得出的結果是至少需要八九分鍾的時間,這幾乎是吳鬆所用時間的一倍!
吳鬆僅僅是個十級能力者而已,這一點露莎非常清楚,而一個十級能力者卻在四五分鍾之內完成了她這個三級超能者需要八九分鍾才能完成的任務,這讓露莎很難不懷疑吳鬆記載的這些東西的真實性。
如果他不是個天才的話,要麽是瘋子,要麽是敵人派來的探子!這是露莎思考了整件事情之後得出的結論,而她自己則是傾向於最後一種可能性。
“我們現在勉強可以算是隊友吧?”吳鬆沒什麽表情的看著露莎問道。
“也可以這麽說吧。”露莎點點頭,認同了吳鬆的說法。
“那就好。”聽到露莎的答案吳鬆鬆了口氣,接著抿了抿幹澀的嘴唇說道,“我從來沒有坑害隊友的習慣,如果有哪位朋友不相信我這紙上所記載的東西,那你們大可以去查看一下,哪怕是讓我陪著一起去也可以,但請不要懷疑我的職業素養。”
“你。。。”幾個盜賊被吳鬆這一番話給氣的鼻子好懸沒歪了,從隊伍方麵考慮,隊友之間的確是應該相互信任,不過眼前這個小盜賊竟然和他們談起了職業素養,這讓保羅露莎在內的三個盜賊全都瞪起了眼睛,他們此次行動對於盜賊的總和素質要求很高,隊伍當中一共五個賊,有四個都是達到了超能者的境界,而之前唯一一個十級能力者已經在林子裏掛掉了,所以在場的這些盜賊按照級別來算的話,每個都能稱得上是吳鬆的“老大哥”,而職業素養這四個字衝全隊當中級別最低的盜賊口中說出,對於他們這些“老大哥”而言,顯然跟打臉沒有任何區別。
“小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就沒有職業素養了麽?”小胡子衝吳鬆瞪起了眼睛,他原本就看這個小盜賊不怎麽順眼。
“這是你自己說的。”吳鬆嗤笑了一聲,毫無顧忌的瞪著眼睛回敬了一句,對方不過是個一級超能者而已,以吳鬆現在的速度優勢,就算是不啟用軀體倍化,他也有把握將這家夥幹掉。而在麵對比自己實力弱的家夥的時候,吳鬆向來沒有裝孫子的習慣。
“小子,你對誰這麽說話呢,你找死是不是!?”那盜賊被個十級能力者頂了一句,感覺相當沒麵子,直接就從腰間拔出了匕首指著吳鬆。
“你可以試試!雖然我喜歡對隊友動手,不過你要是敢動手的話,我可以保證最後死的肯定是你!”見對方掏出了武器,吳鬆眼睛眯縫到了一起,從進入這個小隊或者說加入這個商隊之後,他就基本上沒有在這幫人臉上看到過什麽好臉色,雖然這家夥不想惹是生非,但他脾氣也沒好到被人隨便指著鼻子威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