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鈴珊聽到科斯克的叫聲嚇了一跳,她連忙將注意力從吳鬆身上轉移到了冰鏡之上,卻發現那原本差不多有一尺厚的冰鏡竟然隻剩下半隻巴掌的厚度了,她立刻催促法師加固冰鏡。
凱瑟斯聽到命令之後連忙對著冰鏡施展了一個水幕術,大片的水幕撲打在冰鏡上快速結冰,在極短的時間裏便又將冰鏡加寬到了一尺多厚,隨後為了鞏固冰鏡厚度,凱瑟斯又向冰鏡處施展了一個冰凍術,大量的浮冰在冰鏡上凝結而成,很快將冰鏡加厚到了半米左右的樣子。
“呼。。。”見融化開來的冰鏡重新加固,宋鈴珊忍不住鬆了口氣,盡管她並不知道大殿當中戰況如何,但以冰鏡化開的情況來推斷,宋鈴珊感覺應該是那大斑蝥蟲占了上風。
這大殿當中極為寒冷,而那冰宮禁衛統領又是個擅長冰係法術的BOSS,如果是它占了上風的話,那麽大殿當中的溫度應該是越來越低才對,但是將大殿與避難所隔開的冰鏡卻化掉了一部分,這說明大殿當中的溫度極有可能已經升到了零度以上,這顯然不是冰宮禁衛統領占上風應該有的跡象。
這冰鏡在經過凱瑟斯幾番加固之後雖然厚實多了,透明度卻是大不如前了,雖然大殿在眾人的視野當中變得更為模糊,不過大體的顏色還是能夠分辨清楚了,大家透過冰層向外麵看去,就感覺大殿在不斷的變暗,在距離冰宮禁衛統領施法一分鍾左右的時候,暗度達到了一個最低點。
外麵的冰宮大殿幾乎就跟野外沒什麽區別了,不過很快黑暗便消散開來,在短短的十幾秒鍾的時間裏,大殿竟然由“夜晚”再一次變為了白天,這種情景給眾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錯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生麽,宋鈴珊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便掏出把大錘直接將已經麵目全非的冰鏡砸了個稀巴爛。
一個騎士在宋鈴珊砸碎冰層的同一時間向周圍施展了一個淨化術,但即便是這樣,冰層碎裂的時候大家還是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兒,不過這一次再聞到那見鬼的味道的時候,卻幾乎沒有人去在意嗅覺方麵的刺激,因為所有人看到大殿中的情景之後全都傻眼了。。。在空曠的大殿當中,巨大的斑蝥蟲傲然立於大殿正中,而冰宮禁衛統領竟然不見蹤影!
“那大塊頭呢?”BOSS突然消失不見,就算是吳鬆也不禁有些傻13,他有些搞不清楚之前這大殿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宋鈴珊的表情充滿了茫然,此時這個向來以頭腦靈活著稱的血羽十三公主和其他人一樣,腦袋當中一片空白,倒是科斯克那個二傻子頭一個反應過來,追著吳鬆問道,“吳鬆,你快問問你飼養的那蟲子,那大冰塊子是如何消失的?”
“呃。。。也是啊。”吳鬆看著科斯克擠出了一個笑容,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跟喝了苦膽水一般的笑容究竟是什麽滋味。
“竟然要一個二傻子提醒自己該怎麽做。。。丟人啊!”吳鬆暗自感慨了一番,便向鉗子詢問起了BOSS消失的原因。
大多數變異生物在級別達到一定程度之後都能聽明白人類的語言,因此靈師在對自家圈養的變異生物下達命令的時候,變異生物理解起來並沒有什麽難度,但這個道理反之則是不成立的,不管是什麽級別的靈師,想要知道變異生物究竟在說些什麽,就必須要學會相應的語言。
吳鬆由於穿越到斯佩爾伯格大陸的時間不長,他大部分時間都將精力放在了升級打寶這方麵上,而對於蟲語了解的並不是很多,這家夥連蒙帶肢體語言的一頓與鉗子比劃,總算是將BOSS消失的原因了解了個大概,而幾分鍾之後,小吳同誌將他了解到的信息與隊友們分享了一下。
“它說那家夥被它釋放出的黑霧直接給蒸發掉了!”
“什麽?蒸發掉了,你的意思是說那大家夥已經掛掉了?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其他人聽完之後還好些,但宋鈴珊聽了吳鬆的介紹之後徹底傻缺了。
雖然她以前並沒有來過這裏,可身為皇族的代表,宋鈴珊對於這個大BOSS了解的相當透徹,她很清楚那家夥具備什麽樣的能力,也正是如此,當她聽說BOSS已經人間蒸發了的時候才會有此感慨。
“我的變異蟲說的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吳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而宋大美女也跟著搖了搖頭,不過她的臉上卻是充滿了無奈。
“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蟲子,兩個家夥都是怪胎都是BT!”宋鈴珊暗自給這一人一蟲下了定義,隨後她走到了大殿正中央那個法陣的位置。
雖然說在鉗子的折騰之下,整個大殿冰製的地麵都集體被蒸發掉了能有半米的深度,但是大殿正中的法陣卻依然是清晰可見,不過此時的法陣與眾人剛進來的時候卻有些不同了,不但法陣的紋理形狀有所改觀,就連顏色也由之前的紫色變為了如今的淡紅色,宋鈴珊彎下腰直接啟動了法陣,那法陣當中一陣紅光衝天而起,在半空中竟然幻化成為了一股豔麗的龍卷風,紅色的龍卷風在半空中搖擺了幾下,隨後一頭紮在地上,竟破開冰麵,直奔地下鑽了進去。
等那龍卷風徹底鑽入地下,地麵上就留下了一個直徑差不多有兩米的大洞,宋鈴珊將眾人招集到了洞邊,接著指著下麵說道,“這下麵就是墓穴的第二層炎宮了,待會兒大家跟著我一齊跳下去就成了,不過前幾次家族前輩們跳下去之後的位置都不大一樣,還有一次竟然直接跳進了岩漿當中,所以大家在跳之前最好是先在身上施加一些防火的措施,否則一旦跳入岩漿區域隻怕會有生命危險。。。”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奇妙,在一個極端過後,迎接你的極有可能是另一個極端,這就好比是做過山車,當車子緩緩的爬上頂點之後,接下來要做的極有可能就是飛速下降到最低點,這一慢一快,一高一低的落差便是人生的奇妙所在,而吳鬆他們在跟著宋鈴珊一同跳入冰窟窿之後,竟然也享受到了從一個極端快速轉換到另外一個極端的滋味,這其中雖然沒有做過山車時候的尖叫,卻也是刺激的眾人一陣呲牙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