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宋兄了。”吳鬆笑著轉過頭來,卻發現尼波卡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吳鬆愣了下,剛打算問一嘴你看哥幹毛毛,就聽見尼波卡失聲驚呼道,“我知道,你!你就是血羽穆家的那個吳鬆對不對?你叫那人宋兄,說明那人是宋家也就是血羽皇族的成員,你們歲數差這麽大,卻平輩論交,還說要對付佩德羅大師和德波拉大師,難道,難道你們的等級已經都超過七十級了,這怎麽可能!宋家有七十級以上的靈師是不假,可你才多大,竟然也超過七十級了?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你這家夥到還挺聰明的。”能從簡簡單單一個稱呼就推算出這麽多東西,吳鬆不得不誇獎這廝幾句,不過誇獎之後小吳同誌卻也沒忘記正事,這廝咧嘴一笑說道,“行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來這兒究竟是為了什麽,你繼續說吧,仔細將那個叫德波拉的法師說一說。”
“我就知道最終會是這樣,我曾經在家族中提議停止對你的刺殺行動,但其他人對我的話完全聽不進去,他們認為你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家族的名譽,好吧,現在這些家夥要付出代價了。”
尼波卡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德波拉大師是七十級以上靈師是不假,但實際上他的能力並沒有正常的七十級以上靈師那麽強大,德波拉大師是風火雙係法師,在晉升七十級的時候,他選擇的是先淨化火係能力,這一年多的時間雖然德波拉大師將火係能力淨化的差不多了,他的火係攻擊傷害增加了很多,但是風係能力卻沒怎麽修煉,因此他現在嚴格說來應該是隻有單純火係一項達到了七十級以上法師的標準,而風係還維持在六十級時候的水準。
你身後的那位大師想必也是七十級的靈師,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宋振豐大師,宋大師是出了名的強力盜賊,級別是與佩德羅大師相比也不遑多讓,有他出手,我想德波拉大師的控製能力隻怕是不行了,而法師控製不住盜賊,相必也隻有死路一條了,哎,真沒想到我們度德斯家族威震斯佩爾伯格大陸千年,最終竟然會是這樣的下場,我想我死後,那些家族成員在地獄也不會放過我吧。”
尼波卡說著便是一陣苦笑,他在度德斯家族已經呆了幾十年了,雖然說這一次被吳鬆的手段嚇到,出賣了家族,但對於生活了幾十年的家族,他還是相當有感情的,而一想到家族的命運尼波卡心中的罪惡感與愧疚感不由得加深了一分,他搖搖頭,以極快的速度又說出了幾個度德斯家族六十級以上的成員,然後平淡的看著吳鬆說道,“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我想這些應該足夠換我一死的了吧。”
“你說的這些東西的確是足夠換你一死的了。”聽完了尼波卡的話,吳鬆笑著點點頭,但隨後又皺了下眉頭說道,“不過問題是我怎麽知道你所說的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呢?如果你說的不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你覺得還有必要騙你麽。”尼波卡苦笑了下,搖搖頭說道,“如果我欺騙你的話,就不會將德波拉大師晉升七十級的事情說出來了,既然我連這個都說了,還有什麽別的事情比這個更值得隱瞞的麽?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我想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然你也將我控製住,等你確定了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之後再動手?”
“你好像說的也有些道理。”吳鬆不由得點了點頭,雖然說以他的個性根本沒辦法完全相信尼波卡,但不得不承認尼波卡所說的的確是這麽個理兒,如果要陰人的話,那沒有什麽比一個七十級以上的靈師更值得隱藏的了,而尼波卡既然連這個都全盤托出了,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值得隱瞞了,這廝想了想,便笑了下說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好了,我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你就可以去死了,你告訴我佩德羅的能力如何!”
“這個我可真的不知道。”尼波卡很坦然的搖搖頭說道,“佩德羅大師的虛實根本沒人會知道的,他在家族當中神秘的很,一般都是在血塔當中不出來的,像我這樣的長老一年也見不到佩德羅大師幾次,即便是出來一趟,也基本上就是與親信說點事情,然後就返回血塔了,我連話都沒能與佩德羅大師說過幾回,你覺得我會知道佩德羅大師能力究竟如何麽,不信你可以找家族內部人員隨便問,我想你得到的答案與我所說的應該沒有任何區別。”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些道理,既然你已經全部都回答完我的問題了,現在我履行我的承諾,送你一程!”吳鬆手一揮,下一秒,尼波卡的喉管被切開,大量鮮血噴射而出,腦袋一歪當場死亡。
“吳兄,你剛才對那個石猛做了什麽?”等吳鬆把話都問完了,宋振豐也從邊上湊了過來,不過這老頭沒有問襲擊佩德羅的事情,而是關心起了吳鬆剛才對石猛做了什麽。
他雖然不知道吳鬆在那張破黃紙上究竟畫了些什麽東西,但宋振豐料想那尼波卡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否則的話,那家夥絕對不會乖乖的將所有事情全部都抖了出來,在吳鬆讓尼波卡閉眼的時候,宋振豐也閉上了自己的左眼,但不管他如何閉眼,眼前的景象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反觀尼波卡,宋振豐看得出來那家夥是真的被嚇的不輕,這老頭就懷疑吳鬆對尼波卡腦袋上拍的那一下有什麽玄機,他眼睛很尖,看到了尼波卡腦袋上麵有一個眼睛形狀的印記,他就趁著吳鬆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尼波卡身上的時候也咬破手指學著吳鬆樣子在手上畫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打在了自己的腦門上,接著閉眼再去看,但這一次宋振豐又失望了,他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東西,被好奇心勾引的實在是難受,宋振豐這才主動向吳鬆問起了這件事情。
“沒什麽的,我就是做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吳鬆笑了笑,也沒給宋振豐做過多的解釋,有些東西在他看來是根本就不能對活人說的,而宋振豐見吳鬆沒有直說,也識趣的點點頭沒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