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與王嵐林這一番很隨意的談話,將周圍一群看眼的人全都給弄傻了,兩人談笑之間仿佛就已經決定了那位來自渙雨帝國的大師的命運,而這種強大的自信讓周圍的大師們思維全都陷入了短時間的凝滯當中,直到吳鬆緩步向那位蘇姓大師走過去的時候,杜爾多這才回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麽,於是側身攔在了吳鬆麵前說道,“吳大師,這裏是我們黑摩人的別院,難道你真的打算在這裏動手,連這點兒麵子都不給我杜爾多麽?”
“嘿嘿,老子對於識相的人對於有情有義的人向來都是相當給麵子的,不過對於你這種忘恩負義的蠢貨自然沒什麽麵子好給你的,你要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話,我勸你還是滾一邊去為妙!不然的話,嘿嘿,老子倒是不介意將你一起收拾了,我既然能救你,自然也能幹掉你!”吳鬆盯著攔在自己麵前的杜爾多陰冷的笑了幾聲,這家夥的脾氣隨著能力的增長也越發見長,對於杜爾多這種勢利眼外加幫親不幫理的家夥,吳鬆是相當的不待見,也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態度給他。
“好好好!”那杜爾多給吳鬆噎的連說了幾個好字,這家夥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描繪胸中的憤怒了,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兩位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卻發現不管是那姓葉的大師還是那之前叫囂著要讓吳鬆好看的蘇姓大師都是擺出了一副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態度。
杜爾多並不是傻瓜,身為一個大師級的靈師,實際上杜爾多有著相當不錯的觀察能力,而通過這段時間,他對於吳鬆與王嵐林兩人簡短的觀察,杜爾多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之前的推斷很可能全部都是錯誤的!
首先這兩人當中並不是以王嵐林為主吳鬆為輔,而很有可能吳鬆這個看上去極為年輕的家夥才是這個兩人組合當中真正的領頭羊,這個結論給杜爾多的提示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極有可能是比王嵐林還要難纏的家夥。
而除此之外,通過吳鬆與王嵐林之間肆無忌道到了極點的對話,吳杜爾多對於兩人的背景也有了一些別的推斷,他覺得這兩位絕對不可能如他們之前所說的那樣,僅僅是來自於血羽帝國那個不起眼的小國家,而是很有可能也有著很深的背景,因此像血羽帝國那種效果不大可能培養出這兩位這般具有通天本領的大師,另外通過兩人對於身後那兩位出言不遜的大師的態度,杜爾多不難發現這兩位根本就沒怎麽將葉大師,將蘇大師,以及他自己這些在強大帝國當中有著不俗背景的家夥們放在眼中,兩人對待他們的態度反倒是有些像他對待那些下賤之人的態度,這種態度讓杜爾多不爽的同時也有了一些讓他感到恐懼的推斷,但是杜爾多又有些不敢肯定對方這種極度張狂的態度究竟是有所持還是裝出來的,因此杜爾多在一瞬間就陷入了短暫的猶豫之中,他不清楚自己在這件事情當中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也不清楚接下來自己應該偏向於哪一方,還是哪一方都不相幫,真的像吳鬆所說的那樣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看客。
在很多時候,人們在看不清事情真相的時候往往會迷茫與究竟如何對於未知的事情做出正確的判斷,就像此時此刻的杜爾多大師,他就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選擇,一邊是強大的伯蒂帝國與渙雨帝國,林外一邊則是兩位如謎團一般的大師級靈師,在兩者之間二選其一對於杜爾多大師而言顯然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而這個時候,經驗主義就發揮了它的作用。
這位杜爾多大師在經過了一番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就算吳鬆與王嵐林兩人擁有不俗的背景,也不大可能會比伯蒂帝國與渙雨帝國這兩大帝國更加強大。
而黑摩家族乃至整個巴倫帝國,對於伯蒂帝國與渙雨帝國這兩大帝國都是有所求的,伯蒂帝國有先進的科技,渙雨帝國有豐富的物產,這些都是相對貧瘠的巴倫帝國所急需的,更是杜爾多背後的黑摩家族所急需的東西。
這一次,杜爾多之所以會將那位葉大師與蘇大師請來,主要也是想談談合作的事情,但是沒想到的是,中途卻出現了如此的插曲,雖然說那位叫做王嵐林的大師曾經救過杜爾多的命,也挽救過杜爾多身後的黑摩家族,但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之下,杜爾多最終還是選擇靠向伯蒂與渙雨兩大帝國,在有了這樣的選擇之後,他就決定將麻煩攬在自己身上,然而正當杜爾多鼓足了勇氣,打算與吳鬆這個不講規矩的家夥說說黑摩家族規矩的時候,一個有些陰冷的聲音卻突然在杜爾多耳邊響了起來。
“杜爾多大師,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幹出那種自找麻煩的愚蠢事情來,你最好就如吳鬆大師所說的那樣,呆在原地什麽也不做,否則的話,我保證將給你自己甚至是整個黑摩家族,乃至瓦倫帝國都帶來無盡的麻煩!”隨著陌生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淡紅色皮甲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人先是衝著吳鬆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皺眉徑直走到了杜爾多身旁。
“你是什麽人?”杜爾多看那中年人氣定神閑的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也是眉頭一蹙,這家夥死死的盯著那中年人的麵容,卻根本沒辦法辨認出對方。
“我是封天帝國左親王府鳴血侍衛團成員吳正西。”那自稱是吳正西的中年人冷笑一聲說道,“杜爾多大師,我是誰現在對你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杜爾多大師,站在你麵前的這位吳鬆大師是封天左親王府的世子殿下,您真的確定要因為那兩個蠢貨開罪於封天左親王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