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再向越來越複雜的方向發展著,如果心理素質不過硬的話,或許都無法堅持抗下來。羅根作為最出色的傭兵之一,總算是能夠經得住這樣的考驗,可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個拖油瓶,卻實實在在地成為了他的累贅。
“我說羅隊長,你領著我們兩個繞了這麽多圈幹嘛,為什麽不照著我們原來劃定的路線走,那些小矮子你怕他們做什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你該不是想多訛詐點金幣吧,那你可就是太不地道了啊!”
後麵那兩位麵有責怪之意地緊著數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了,羅根依舊是將其當做耳旁風,這兩個飯桶感覺不到危險,他這個經曆過無數次危險人物的傭兵,卻能夠預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操控著眼前的這個大棋盤,而似乎他們幾個就像是送到了人家領地的食物,隻要是對方想要吃的話,隨時都可以一口將他們吞進肚子裏去。
似乎是見到了羅根還是默不作聲,不給錢就雙飛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著擺出那副姿態好像是說什麽都不會再跟著羅根亂走了,寧可按照原本的路線返回,畢竟他們可和這傭兵耗不起這時間,這工作室多耗上一天的時間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羅根這個係統人物自然是不曉得這兩位的勾當,正努力地尋找不會引起注意的道路,一回頭發現將那兩個飯桶甩出去了老遠,而且看那樣子要跟自己分道揚鑣,這讓他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兩個家夥還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但,畢竟人家是自己的金竹,接任務的時候也隻不過是繳納了一些初步資金,要想拿到全額的款項,就必須要等到人物完成的時候,這也是為了防止他們這些傭兵們殺人越貨,所以必須要保護兩個人的安全,否則他羅根真恨不得直接將兩個給廢了。
“怎麽了,不是剛剛才休息過一會兒,現在又累了?”
羅根耐著性子轉頭回來勸說著兩個讓他不勝其煩的家夥,希望和顏悅色地將事情給解決掉,畢竟大家都是拴在一條繩子上麵的螞蚱,能不能蹦躂出這個大網,還要看他們能否齊心合力。
“哼,羅根大隊長你可真牛啊,跟你說了這麽多次都沒理會我們。”
不給錢就雙飛陰陽怪氣地回了羅根一句,那意思已經是相當明顯了,對羅根的行為很是不爽,我是賤人我怕誰也點了點頭,表示對同伴的話的支持,這兩個飯桶倒是很難得地將意見統一一致了。
“哦,是我給疏忽了,我不是在努力想辦法脫困嘛!那些矮人也並非是不堪一擊的,之前所見到的那個哨卡的確是對付得很容易,但也並非他們是沒有準備的,如果我看得不錯的話,恐怕他們早就已經發現了我們。”
羅根這話都是語出驚人,不給錢和我是賤人彼此互望了一眼,兩個竟然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心說這一堆代碼還真當他們玩家是傻子啊,如果發現了他們的話,還能任用三個人滅了他們的哨卡,這家夥的腦袋一定是短路了,心說當時怎麽就自動請纓跟著來了呢,真是有點太失策了。
“羅根隊長這話就不對了,大家都已經交過手了,勝負已經是分出來了,想必那些小矮子早就嚇破了膽,你該不會是人家沒打過來,自己就先怕了吧!”
不給錢就雙飛很喜歡這個難得嘲笑羅根的機會,所以很樂意地抓住了這個尾巴。如果這個問題要仔細追究的話,投訴到傭兵組織去,那麽羅根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信譽,今後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羅根的臉上十分的難看,實話說他還真是有點怕了,但並非是怕了那些矮人戰士,而是怕了這接下來對手的應對策略,他本是想繞著圈將對方的防守力量都吸引過來,然後再找機會來個各個擊破,這讓他的前行道路就變得暢通無阻了,誰想對方能夠比他更加棋高一籌,穩穩地壓著他,讓他無法出手。
“總之,你們按照我說的話去做,絕對沒有錯的。”
羅根也並非是靠嘴吃飯的,所以在這個尷尬的時候,實在是不知道怎樣為他自己的行為辯駁,他是在找機會,找漏洞,這需要同伴的諒解。可,麵前的事實卻是這些家夥不僅僅是拖後腿,還一點也不配合他的行動,如果繼續保持這樣的話,隻要對方探聽明白了他們這邊的虛實,將他們團團圍住了,那麽自己這邊就一個都逃不掉。
不給錢就雙飛見到這個係統人物竟然敢對自己不給好臉色地怒目而視,當時就有點冒火了,要不是攻擊係統人物要受到罪惡值的處罰的話,他恨不得先和我是賤人將這個家夥幹掉以解心頭之恨。
倒是我是賤人我怕誰很不配他的這個名字,首先對羅根開始妥協了。
“羅根隊長說的未免有點太強硬了,但我好像覺得也有點不大對勁,咱們還是聽羅隊長的吧,再繞上幾圈,說不定麻煩就解決了呢!”
對於這個同伴的背叛,不給錢就雙飛瞪了他一眼,心說你到底是那一夥的?但見到自己孤掌難鳴,隻好氣鼓鼓地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很傲氣地對著羅根挑著眉頭說道。
“好吧,就聽我哥們兒的建議,讓你再折騰一時半刻的,可這是有限度的,要是再過一會兒也沒完的話,咱們也就分道揚鑣吧,畢竟大家都是有任務在身的,沒辦法完成任務的話,你的那點傭金估計也就泡湯了,而你的違約也會受到罰金,相信你也不會看到這樣的糟糕後果吧。”
不給錢就雙飛冷笑著,這番話即是威脅,也是他的警告。
對方的話語讓羅根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這就是傭兵職業的危險之處,如果是任務失敗的話,就要承擔事情的責任,這東西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枷鎖,讓他這個已經算是老傭兵的人,都是壓得喘不過起來,如果這次任務失敗的話,還真是對他很大的打擊,起碼這份職業是應該沒辦法做下去了,因為他付不起那傭兵的懲罰金。
羅根隊長隻是那麽失神了片刻,最後還是終於和兩個飯桶約定好了,於是他們的隊伍再次隱隱藏藏地繼續前行,但他們自認為高明的手段,其實逃不過那在高空之上的千裏眼。
林洛依靠著黑龍的高空偵查,已經是初步地掌握了敵人小分隊的動向,看到這個對方不斷地在和自己周旋,林洛也是心生詫異,看來對方是對他的部署有所察覺了,這四處亂竄的跡象就表明,他們想擺脫自己的控製,隻可惜林洛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就算是有機會的話,也是外表鮮豔塗滿了蜂蜜,而內裏卻是烈性的毒藥,隻要你稍稍地去咬上一口的話,迎來的就是最後的覆滅了。
瓦裏西一直都是跟在林洛這位偉大的亡靈領主身邊學習著,他有點看不懂林洛的這番有點被動的部署,但卻隱隱地覺得這裏頭必定是有著什麽玄機在的,不然的話領主大人又何必時刻關心如此多的事情,隻需要派出他的黑甲軍團小部分,拿住那幾個不知道深淺的家夥,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瓦裏西的想法倒是也很不錯,但林洛要比他想得多,顧慮的東西也會更多,所以不會傻到隻這麽去做,他要仔細地籌劃,將這小分隊和所有的敵人連起來,最好是讓他們扯成一線,這樣自己才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個有點狂妄的構想,雖然紮一開始聽起來很是震驚,但隻要是你了解了細節的話,一點也不會驚訝林洛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林洛得到消息是說,那些獅鷲軍團們放出話來,要在此地找出殺害他們人的凶手去,很顯然林洛不曉得是誰殺的,跟他更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那並不代表沒有辦法利用他們,這應該算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了。
林洛不想講這層關係捅破了,隻有埋在自己的心裏麵,因為這世界上,他誰都信不過,唯一能夠信任的,就是他手上的力量,隻要有力量在手的話,一切的問題也都會迎刃而解的,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要製造誤會,並且不斷地推波助瀾,相信那混亂的場麵應該會十分的精彩。
林洛那有些可怕的笑容展現在那張沒有一點麵皮的臉上,讓人看起來的確是心中生寒,特別是時刻陪伴著他的瓦裏西,更是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最近一段時間的調兵遣將,讓林洛這位亡靈領主的能耐,那布置簡直是滴水不漏,一點縫隙也都難以找到,雖然說並非是處於完美,但起碼以他的水平是找不到的。
……
“什麽,團長要讓將事件進一步的核查?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一定是那魔術森林中定居的那些野蠻人幹的,咱們隻需要全隊出動,將那些野蠻的家夥殺光就妥了。”
第一偵察小隊的芙尼亞回到了獅鷲軍團的堡壘之後,卸去了原本身上的鎧甲,換上了一身白色的洋裙,正準備要去參加晚上王後的慶生宴會,卻突然接到了這麽一個讓她感到難以置信的消息,她相當憤慨地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但,有些事情並非是她這些小卒子能夠決定的,就算她是團內所有團員們得寵兒也改變不了事實,他們獅鷲軍團不過是王室的一把利劍,國王讓你刺向哪裏,你就必須去照著做,而這位主人從來不會去體會你那座利劍的感受。
對於這損失成員的事情,國王先是吃驚了愣了那麽一下,因為他覺得自己手上的獅鷲軍團,應該是世界上最強的力量了,那些騎士們可都是萬裏挑一的,但他並沒有就此而浪費他的腦細胞,隻是告訴獅鷲軍團的團長威利,“死了一個,再補上不就得了!又不是什麽危險的大事兒。”
索爾也是無奈地歎息搖著頭,他雖然也是對這個決定很不滿意,但他知道自己就算再反對,也沒有辦法讓國王陛下改變心意的,特別是現在各國動在緊張的狀態下,如果貿然地引來了強敵,那麽其他窺視國家已久的敵人,就會趁機而上。
“芙尼亞,想開點吧,威利團長不是已經發布了任務,叫人去查找是誰害死了貝德的嘛,相信那些人應該也都有些本事,隻要是能夠查到真正的凶手,那麽咱們獅鷲軍團應該也不會放過他。”
索爾用這些話安慰著芙尼亞,可那效果卻不是怎麽好,那芙尼亞的臉上還是掛著一朵朵的愁雲,讓她那姿色都是減少了幾分。不過,索爾馬上就將心思一轉,悄悄低對芙尼亞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替貝德報仇的話,或許你可以走走王後的路子,既然這麽重要的日子,她都邀請了你,那麽必然是對你很有好感,如果你能夠借由這個機會,讓王後在國王那邊說幾句話的話,那麽事情就好辦了。”
索爾這個慫恿奏效了,芙尼亞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有些茫然地望著他疑惑地問道。
“這……這能成嗎?人家可是王後,我怎麽能夠說得上話!”
芙尼亞心中有些沮喪,但現在隻有這麽一條路給她選擇,如果不走的話,就隻好認清現實了。索爾並沒有回答她這句話,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餿主意能否奏效,一旦王後心情不好的話,那麽芙尼亞就很有可能成為進讒言的人,就此在他們的世界上消失,但這就要看芙尼亞的自己選擇了,他實在無法替別人做這個艱難的決定。
芙尼亞似乎也了解到了其中的關鍵厲害之處,心中不斷地做著鬥爭,但卻也無時無刻不再回憶著貝德和她在一起的音容笑貌,失去了同伴的痛苦總算是戰勝了那心中過的恐懼,她狠狠地不顧疼痛地咬著嘴唇。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是會讓王後替我們說話的。”
看到這個以前滿臉笑容從未有過愁容的小姑娘,突然一種決然的表情離他後去,索爾似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很大的變化,應該說是堅強,或者還是自甘墮落,因為他從市井傳聞中聽說,這位王後應該是有個很不好的嗜好,她對男人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對美貌的女子很是欣賞,這大概也就是為何她回點名讓芙尼亞去宴會的意圖了。
索爾麵對這件事情隻能夠表示無奈,他人輕言微,就連獅鷲軍團的一點小事情,也需要請示上級才能夠辦理,他自己隻不過是一件工具而已,要不要用那還要看主子的心情,如果哪天破舊不堪了的話,興許就會徹底被拋棄了,那麽他一定要把握好這段時間多多地準備一些東西,讓他的後半生不至於流浪街頭。
……
夜幕降臨,這王城內卻沒有沉下去,特別是那王宮裏麵,更是熱鬧非凡,許多衣著華麗的貴婦們,手中都輕搖著毛茸茸的扇子,笑著與人歡快的攀談,而男人們卻是擠在一塊,頻頻向著那些未曾有主兒的姑娘投來曖昧的目光,希望可以在這宴會上找來一點激情。
當然,整個宴會的主角不會是這些閑雜人等,她們隻不過都是美豔的往後的陪襯,就連國王陛下也都是扮演這個角色,但與之相同的是,國王和王後都是借此機會來獵豔的。
王後的小癖好國王陛下是心知肚明的,國王的喜新厭舊王後也是十分了解的,她們都不會去戳破彼此的窗戶紙,各自忙著各自的愛好,反正彼此也缺不了什麽,特別是國王,覺得和女人搶女人的話,那的確有點太搞笑了。
目標不同的兩個人在一起攜手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總算是讓這場別開生麵的選美宴會開始了,那些樂師們很了解這位王後的脾性,所以立刻奏響了歡快的曲子,大多數的人都陶醉在那令人迷茫的曲子當中,隻有少數幾個保持著清醒,這其中就包括國王和王後,再有就是那滿懷心事的芙尼亞了。
芙尼亞時刻都關注著王後的行蹤,她不得不那麽做,因為來之前她還以為自己算是絕色,一出現就可以引起所有人的讚美和歡呼,但他錯得相當的離譜,如果和宴會上的姑娘們比的話,或許她隻是一個有點姿色的醜小鴨,而且她也並非是出身名門,和那些勳爵顯貴們實在是不認識,所以隻是孤身一人地躲在那邊。
後來她發現如果任由事情如此發展下去的話,自己的計劃就會徹底泡湯了,替貝德報仇就會成為一紙空談,不僅僅會讓自己失望,也會讓索爾對她失去信任,最後她想到了一個手段,盡管那會讓她有可能被王後身旁的侍衛們剁成肉醬,但不試一試的話又怎麽會知道不會成功呢?
對於賭博者來說,她們總是看到的收益,從來不會去考慮其中的風險,此刻的芙尼亞就是誤入了歧途,但應該說她的運氣相當的好。
“哎呀!”
芙尼亞一聲的怪叫,故意裝作醉態,向著前麵就倒了過去,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手中的酒都灑了出去,所有的人都被這驚人的一幕吸引了,因為那酒竟然是濺到了最尊貴的王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