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阿努比斯這才在自己的臉上顯現出點笑容,隻是他覺得心中還是有所不安,那些家夥能夠管得住自己的嘴嗎?他很懷疑對方的誠信問題,但有向姑娘和自己打包票,相信滋潤呢是有她的理由,所以也就將那塊壓在心底的巨石放下了。
對於老前輩的疑神疑鬼,向玉潔一點都不奇怪,相信在自己被逼迫藏匿了幾百年,在那種暗無天日提心吊膽的生活之後,也會對每個身邊的人不放心,自己能夠有幸成為他的信任的人之一,還是得益於兩個人一起逃難的經曆,否則的話自己也將會成為那個被懷疑的對象。
犯了錯誤的大寶有點心虛地到向玉潔這裏承認錯誤了,其實上他也是沒有辦法才那麽做的,要是不給那些貿然闖進來的人點苦頭嚐嚐的話,以他們的力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能夠看得出來人家就是來找麻煩的,所以不得不搬出這兩座靠山來。奇怪的是向玉潔這個阿姑,也沒怎麽去責怪他,隻是讓他在日後做事之前,提前來通知自己一聲,要不是她的耳聰目明的話,恐怕那些人闖進來自己都不知道,雖然那種情況很不可能發生,卻也要培養這家夥一點自覺性。
盡管沒有給予什麽樣的殘酷懲罰,向玉潔還是叮囑了大寶這小家夥一下,最近不要過多的采取行動,畢竟此刻教廷的力量布滿了整個水上都市,萬一露出半點的馬腳,都會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災禍,同時也讓大寶早點去探望一下那個執行官,當然去的目的並不是探望對方的病情,而是為了拿一個咱們這地方已經檢查完畢的證明,不然的話教廷的人再來搜一次,可就難免被人家看出什麽破綻了。
大寶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下來,如此緊要的事情自然是要親自去辦理,他倒是很期待明天去見那個執行官的時候,對方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看自己,一想到這個就讓人有點興奮地睡不著覺。要是換了平常的話,那是必然要調教一下對方的,可既然阿姑特別叮囑,他就隻有規規矩矩的。
不過,這邊的低調並沒有半點的作用,因為在水上都市的另一角,教廷的一位紅衣主教發現了緊急的情況,他們發現了一處喪屍生物的聚集地,根據他們的初步計算的話,裏麵大概有幾十隻的樣子,在無聲無息之間竟然有這麽多的喪失,令教廷的眾多高層人員十分的震驚,但這個消息他們還是馬上進行了封鎖,現今還不適合打草驚蛇,再說萬一消息放出去,引起整個城市的百姓發生騷亂,使得喪屍們借機逃走的話,他們的責任可就太大了。
此事很快就匯報給了教皇知道,看他的反應就知道這個消息在其意料之中,隻是簡單地幾句吩咐讓周圍的紅衣主教組織人手,盡快將這股黑暗勢力消滅掉以絕後患。在得到了這個指令的時候,紅衣主教們都有點不得要領,教皇大人這般大動幹戈的出動,不就是為了抓捕邪惡生物,現在既然已經發現了,為何反應是這麽平平,難道他的真是目標不是這些?
紅衣主教們多有懷疑,可經過不斷地查探得知,那些喪屍們擁有一筆不菲的財富,所有人就都開始對其上心起來了,實際上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遇見到喪屍這種生物了,能夠見到的也是教廷實驗室中的那些品種,幾乎都快被那些教廷研究人員折磨得不成樣子,而讓大家有點驚奇地發現,在水上都市的這些喪屍,完全是保存十分的良好,甚至你要不是用儀器去檢測的話,甚至和普通的民眾一般無二,相信實驗室那裏喜歡研究的那些怪人,一定會很喜歡從他們的手中收購這些新鮮的試驗品。
喪屍這種令人恐懼的生物,就如此這般在教廷眾人的眼中,變成了他們發財致富的金山銀山,甚至離譜的是還有人妄想,稍微留下那麽一點喪屍,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繼續繁殖,如此一來就成為了教廷眾人可持續攝取的金庫。不過,教皇親自下達的命令,他們還是要考慮其中的危險因素的,如若被教皇大人知道他們陽奉陰違的話,想必會被驅逐出這個教廷的組織。
教廷是個能夠生財的大金窩,一旦加入了其中沒有人情願離開的,所以盡管會失去眼前的一部分利益,大家還是堅決要執行教皇命令的,犯不上因為些許的小事,斷送了他們日後的前程。特別是這些紅衣主教,他們需要思考的方麵就更多了,對於他們來說這不過是個隨手之勞的工作,可難以斷定是不是教皇其中透著特別的用意,用來試探他們對自己的忠誠,萬一做出什麽不滿意的事情,那麽今後上麵給予的重視可就會減少了,要知道賺錢的工作也是分多少的,有許多閑著無事的主教等待著能夠接班發財呢。
這是一棟略有點荒廢的木質閣樓,算是空澤家裏麵早些年之前的產業,原來都是用來堆放貨物的,此刻卻是成為了他們這些喪屍的藏身之所,對於教廷的這次大搜捕,他和那些喪屍兄弟們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盡管教廷的人在先前已經搜查過這裏了,可誰能夠保證人家不會轉回頭再搜一次,一想到那些凶惡的教廷人員將他置於死地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死亡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恐懼的。
其餘的喪屍們也是各個都顯得十分的不安,讓人難過的是現在小姑娘還出門去了,原本眾人是絕對不同意她那麽做的,因為城中目前處處都存在著危險,可小姑娘卻說自己有方法躲過對方的搜查,同時如此也是為了能夠找尋離開水上都市的船隻,既然是教廷盯上了這個地方,那麽今後一段時間他們就都無*常行動,不如盡快轉移陣地,免得被教廷發現全部消滅。
喪屍們的成分多有不同,但大部分還是由流浪漢和乞丐構成的,他們幾乎普遍的性格就是懦弱,不然的話在這個強者生存的世界上,他們也不會混的這麽慘,對於現在他們隻有戰戰兢兢的份,能夠將腰板挺直了的都是少數,相比之下空澤的素質還算是不錯的,起碼沒有變的不知所措。
實話說小姑娘的離開,讓空澤很有點擔心萬一出了點什麽狀況,他能否帶領這些喪屍兄弟們順利轉移,雖然他作了那麽久的紈絝,對整個水上都市的街道情況了若指掌,卻沒有信心逃過教廷那些精明人的眼睛。不過,很快這個顧慮就此打消了,因為教廷的人已經將他們的退路徹底堵死,他們的藏身之處完全暴露。
“怎麽辦?我們會被怎麽殺死!”
無數的喪屍兄弟在討論這個問題,慌亂的腳步聲不斷地在耳邊響起,這讓空澤的心情更加的趨向於煩躁不安,他不曉得此刻其他兄弟們的想法是什麽,但他自己是絕對不能夠束手就擒的,對於教廷們的可怕,他在曾經的日子裏也在喝酒聊天的時候聽到過,無不是眾人談論教廷怎樣去虐待他們的犯人,空澤可不想落到那個地步,所以寧可壯烈地犧牲,也斷然不會做階下之囚。
可惜的是在這個閣樓上的每個喪屍並非都如他那樣的心思,甚至有人在三五成群的討論著,如果他們出去投降不做反抗的話,那麽教廷的人會不會饒恕他們,要知道他們本身沒做過什麽壞事,曾經就是一群人畜無害的流浪者和乞丐,現在盡管成為了喪屍,那隻不過是為了眼前的那一口吃的糧食而已。
這些人的想法讓空澤嗤之以鼻,冷笑著他們的天真。就像是一隻羊走到一隻狼的麵前,跟對方說自己的肉少,你別吃我了,簡直是一樣的荒唐可笑,人家這麽大動幹戈的來,難道就是為了等著你們投降的,再說黑暗與光明的力量曆來是勢不兩立的,又怎麽會跟你們這群家夥妥協。
誰的心中都要有那麽些許的幻想,就連恥笑別人的空澤也是同樣,他十分希望現在小姑娘立刻回到自己的身邊,告知他已經找到了絕對安全的地點,那麽他們兩個就可以用這些倒黴的家夥做誘餌,然後他們兩個偷偷的逃走,盡管這麽做實在是有點顯得沒有義氣,可到了這種生死關頭,誰還顧得了那麽許多。
隻可惜他望眼欲穿地盼著人回來,也見不到她的半點身影,反倒是那些教廷的使徒們,越來覺得越多。不過,讓人覺得稍稍感到安慰的是,對方似乎沒有急著來進攻的樣子,這讓他有點不解對方到底是何用意,以他們先期的人手就足以製服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家夥,盡管說喪屍的身體強悍一點,可那些教廷的人全部都是武裝到牙齒的,根本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可他們還是放任著。
教廷的縱容其實半點代價也不用付出,他們之所以如此作為是想要擴大戰果,想著這些喪屍能夠最後瘋狂一把,那樣的話使得更多的平民變成喪屍,那豈不是能夠讓他們的金幣賺的更多了,誰還能夠跟金幣過不去。
而那些不斷趕往此處的教廷使徒們,是得到了消息之後準備來分一杯羹,但自從發現有幾位紅衣主教大人在之後,他們就毫無疑問地被抓了壯丁,一會兒行動的時候,必須義務給主教們幹活抓人才行,這讓他們多少都有點後悔。
可以說空澤這些喪屍們讓各位紅衣主教十分的失望之極,等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隻是縮在那閣樓上不出來而已,沒有出去做任何的攻擊,一點反抗的欲望都沒有,這讓好不容易找來了一群流浪漢準備要送過去做犧牲品的主教們都打消了那個念頭,想必將人送過去的話,那些家夥也不會有一點反應。
空澤躲在閣樓上何嚐不是悔恨的可疑,早知道就不找這些流浪漢什麽的加入喪屍的群體了,要知道曾經和他一起混的那些家夥們,可比這些家夥有骨氣多了,起碼不會在他鼓動了這麽多回,也沒有對他的意見做任何有實質性的恢複,這讓他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知道這些家夥是指望不上了。
不過,紅衣主教們的耐心是十分的有限的,就在又苦苦等待了一個鍾頭無果之後,終於發動了他們的第一次攻擊,喪屍們本就心無戰意,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這幾倍力量於己的狂潮,立刻就被攻破了他們的大門,全部成為了教廷的俘虜,麵對著一排排的喪屍被押解出來,紅衣主教們的臉上洋溢著讓人興奮的笑容,這些可都是財富啊。
他們一一甄別著抓捕到的喪屍的品相,卻是發現每個都是沮喪地無精打采,這種麵貌想必送給那些實驗室的家夥,也被讓他們狠狠殺價,但到手的金幣豈有扔出去的道理,隻有勉為其難地將這些家夥收攏,就在他們檢查著這些喪屍俘虜的時候,那閣樓裏麵終於爆發了抵抗。
“咦!還有漏網之魚?”
幾位紅衣主教又將目光很自然地投到了那閣樓之上,那裏似乎打得還挺激烈的樣子,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有那麽幾個學藝不精的教廷使徒,被從三樓整個扔了下來,頓時就來了個吐血而亡,畢竟這些教廷的那些下麵的小嘍囉們,沒有上層人物那麽強悍的體格。
“嘖嘖,看起來比較凶猛,不曉得那些小家夥能否對付得了。”
另一位主教有些擔心地望著,可看他們的動作,似乎都沒有想要去上前幫上一把的意思,這其實在教廷內部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們之中的人情淡薄也不是秘密了,隻是用金幣的多少來衡量事情能否去做,很確定伸手去管的話,給他們帶來不了任何的利益,反倒是下屬多死掉幾個,他們好能夠上下其手,畢竟到時候名額不會突然取消,那麽領取來的薪酬,就成為了幾個主教的囊中之物。
教廷的普遍觀念就是誰都和錢不會過不去,所以許多人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絕望的喪屍,將那幾個在閣樓上的教廷使徒活活摔死。至於說能否最後抓到那個喪屍,已經是完全不需要考慮了,誰能夠從他們這些紅衣主教的天羅地網中逃出去,那簡直就是太神奇了。
奇跡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才會發生,如此才可以稱得上算是奇跡,否則的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也就沒什麽特殊的了。紅衣主教們穩操勝券的事情,卻突然出現了巨大的轉變,就在他們要等著那個比較特殊的喪屍漸漸失去力量的時候,然後在以逸待勞抓住對方,可就在此刻一個小姑娘突然闖入了他們的視野。
很奇怪這小丫頭是怎麽逃過了他們外圍的監視,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眾多紅衣主教的中箭,而且人家帶來的手段相當讓他們震驚,一個圓球一般的鐵疙瘩扔到了他們腳下,那東西滴溜溜地在地上亂轉,吸引著紅衣主教們的注意力,誰想到猛然間竟然爆發了起來,從那鐵疙瘩裏麵一下子迸發出數不盡的鋼針,頓時就將紅衣主教們紮得滿臉都是。
“哎呀我的媽呀!是誰,快點把那丫頭給我逮住!”
紅衣主教們同時都中招了,甚至有想看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所以眼睛也被刺到了,一時之間竟然失去了戰鬥力,取而代之的就隻能夠是聲嘶力竭的喊叫。雖然,他們這些人可以看著屬下一個個慘死,但那些使徒們就絕對不能夠那麽做,如果他們的上司主教失去權力的話,他們也會馬上被列為教廷中的邊緣人,任何好事情都輪不到你的頭上,因為你沒有靠山。
眾多的使徒們立刻放棄了去抓捕那個瘋狂的喪屍,急忙來救助紅衣主教們,至於他們嚷著去抓什麽小丫頭,他們卻是無法做到的,因為他們根本就沒看見,當時他們的注意力完全是在那個瘋狂的喪屍神聖,哪裏看到什麽小丫頭,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紅衣主教們產生了幻象,但幾位同時產生的話,就有點讓人懷疑了。
空澤已經有些感覺精疲力竭了,再有一個人衝過來的話他毫無疑問就會被打倒,不知道是不是壓抑了許多情緒的原因,方才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居然能夠將圍住自己的那些使徒們置於死地,隻不過當時的感覺爽快了,現在卻是整個人脫力,實在是想馬上倒在地上歇息片刻,可外麵那麽多虎視眈眈的家夥,他又如何能有半點的鬆懈。
“嗬嗬,你還真的活著,我以為你和那些膽小的家夥一樣,也成為了那些家夥的階下囚了呢。”
突然一個讓他極其興奮的聲音在背後傳來,他欣喜地轉過有去看到了那張精致的臉。
“哈,你總算是趕了回來,但你還是快點走吧,他們人太多了,我也沒有力氣再動彈,你自己還能夠逃,有我這麽個累贅,會把咱們都搭進去的。”
空澤說得的確是實話,可既然小姑娘返回來了,就不會放棄他不管。
“別說傻話,我們是一家人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