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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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鄧官製之建議

——作者:嘔心瀝血方從哲

小鄧目前的行省官製,大致仿效蒙古,這本也無足為怪。

左、右丞各一員,正二品;設參政二員,從二品。

但文、慶皆領大軍在外,總鎮於平壤、遼西等處。因此隻有洪繼勳、羅國器並為真宰相。

左右司郎中,正五品。

員外郎,兩員,從五品。

都事,正七品。

這些官位置不高,但實權頗重,且身兼各種差遣(書中雲樸忠獻即以行省都事提舉民屯司),主管各種臨時設立的衙門。

軍事方麵:

設行樞密院。知樞密院事一員,從一品;同知樞密院事二員,正二品;副樞二員,從二品;僉院二員,正三品;同僉二員,正四品。院判、參議,皆正五品。

主要是地位較高的諸將寄祿之用。如同知陳虎、僉院張歹兒、副樞趙過皆為總鎮。副樞關世容為副鎮,原因是遼西軍政合一,由參政慶千興總鎮。這種總鎮,率同唐之某州都督,宋之某路帥臣。僉院李和尚、同僉楊萬虎並兼都指揮使,他們的職銜也是一種階官。

但並非行樞密院完全是一個閑散機構。與朱元璋不同,鄧舍的翼元帥地位與同僉類同,並不那麽低。因此院判、參議之類,還是作為有實際工作的職員,在鄧舍的領導下做著某些參謀工作的。

以下分野戰、鎮戍、屯田三種軍馬。野戰軍為鄧舍舊部和遼陽收編的遼東紅軍主力,也有女真騎兵;鎮戍軍以雜牌紅軍和前高麗營為主;屯田軍則主要是新招募的流民和被裁汰的人馬。

野戰軍設都指揮使司(衙),都指揮使同上萬戶,正三品。但實際上地位與翼元帥略同,左車兒和陸千十二就是從都指揮使調任翼元帥的。平時主要駐紮在省會和要地附近,以備馳援前線。

各地設有將近二十(目前大概是十八個)翼元帥府,總製軍馬,防禦地麵。每個下轄若幹萬戶。

以下略同蒙古,上萬戶正三品,中、下萬戶從三品。上千戶從四品,中、下千戶正、從五品。上百戶從六品,下百戶從七品。

地方行政:

龍鳳六年閏五月(西1360年6—7月),鄧舍封燕王,仍兼海東行省左丞相,分海東為三個中書分省,各設平章、參政,左右司等。品級皆較海東行省低一階。

在遼陽分省,未見鄧舍設路。也未見總製等文官。但遼東本來就人煙不多,估計路的建製已為翼元帥府取代。

鄧舍目前目前尚未控製沈陽,故而實際控製的地盤也就隻合設置雙城、合蘭、東寧(遼陽)、廣寧等府。遼西尚未完全控製(大寧不在手),遼左在元代神少居民、皆軍屯,此時也未合設府,皆可緩。

在朝鮮分省,則似乎設有路,如最近所謂“婆娑路昌城府”雲,蓋改高麗道製。

在南韓分省,則仿蒙古征東行省舊例,並未大張旗鼓地改製。

其實設路一級機構全無必要,且海東草創而遼東地廣人稀,更無此疊床架屋的必要。是故分省-府/直州-縣/散州。三級足矣。

府:

知府,一員,正四品。

同知,一員,正五品。

判官,一員,正六品。

直州:

知州,一員,正五品。

同知,一員,從六品。

判官,一員,從七品。

散州:

知州,一員,正六品。

同知,一員,正七品。

判官,一員,正八品。

縣:

知縣,上正七品,下從七品。

縣丞,上正八品,下不置。

主簿、縣尉、典史等。

行禦史台與通政司等略。

其實這個行禦史台也隻有方補真在正常工作。因為姚好古實際充當宰相職務,仿佛門下侍中。而王宗哲則仿佛禮部尚書,最近更是忙於清華館、迎賓館事務。

清華館參事,仿翰林學士,可為正四品。

迎賓館參議,次之,可為正五品。

我對於地方行政的一點意見:

遼東分省:

遼陽府。

廣寧府(包括豪州、懿州)。

遼西府(設在義州)。

開平府。

蓋州(直隸州)

高州(直隸州)

將來還可以設置沈陽府、大寧府等等。

開原、鹹平可以設府,也可暫時用於軍屯、牧馬。

朝鮮分省:

平壤府。

東寧府(寧邊)。

雙城府。

海陽府(移原合蘭府設置於海陽)。

黃海府。

海州(直隸州)

南韓分省:

依高麗舊製。

軍事方麵,建議逐步將萬戶、千戶等聽上去軍民不分的稱呼改為都指揮使(可降為正四品)、指揮使(可降為正六品)。百戶可改稱兵馬使(統一為正七品)。牌子頭可改為什將。

如下:

翼元帥:正三品。

野戰軍:

軍(衙):都指揮使,從三品或正三品。萬人。

營:指揮使,正六品。800人。

都:兵馬使,正七品。100餘人。

什:什將,正九品。10人。

鎮戍軍:

衛:都指揮使,正從四品。5000人及以上,3000到5000人。

所:指揮使,正從六品。800人、500人。

都:兵馬使,正七品。100餘人。

什:什將,正九品。10人。

屯田軍:

屯衛:都指揮使,從四品。

屯所:指揮使,從六品。

屯都:兵馬使,正從七品。

屯什:什將,從九品。

十戶屯軍為一屯什,什將相當於王安石設想的“保”。五到十五屯什組成一個村子,稱屯都。屯所和屯衛的設置主要與地形、土壤有關,並不強求人數相等。一個屯衛一般有五千戶左右。

另外有兩個建議:

1、朱元璋建有“管理軍民萬戶府”,開墾兩淮。小鄧可以仿效之,在遼左海州、金州設立。同時在朝鮮也可設立管理女真軍民萬戶府。以後改為屯衛。

2、中書分省,設置當比行省簡單。朱元璋從不在分省設立平章,隻設參政。小鄧設置平章,主要是為了安撫“叔叔”們,但其實也是一種隱患。

可設平章政事一員,正二品(陳、文本來就是正二品);參知政事,正三品。左右司郎中,從五品;員外郎,正六品;都事,從七品。

南韓行省與高麗總理府之間,也不可全無關係,疊床架屋。可以高麗王為南韓分省丞相(特設,從以品);河光秀為參政。

其實我一直認為慶千興可為洪承疇。讓他理韓,也可以安撫兩班,勝過以閹人理韓(在兩班看來肯定是侮辱)。不過既然另有打算,那就另談吧。或者讓他在高麗朝廷裏仍掛個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