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一溜煙的跑出書房,隻聽見伯爵在他身後哈哈大笑。項濤心裏撲通的亂跳,一個勁兒的告誡自己:“別和那老東西一起發瘋……她長得象嫂子,就算不是嫂子,我也不能動邪念,否則我可對不起哥哥……可是,她真的……太美了,怎麽辦,怎麽辦?我這回死定了!”
……
從這一天開始,項濤每天和溫*學習兩個小時的漢語。
說起來,第一天兩個人上課的時候,溫*還試圖用法蘭西語授課。哪知道項濤居然說出一口流利的中國話,雖然聽上去古裏古氣的有些古怪,可仍然讓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上帝,你會說中國話……那你還讓我教你什麽?你的古文造詣,我根本無法和你相比。”
溫*吐氣如蘭,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蘭香。
那是少女身上與生俱有的體香,絕非是後天香水之類的東西可以相提並論。那香氣,讓項濤腦昏昏。不過聽到溫*帶著怒氣的指責,他還是穩定了一下心神,眼睛一翻說道:“我有說讓你叫我漢語嗎?我是說讓你叫我漢字……台灣漢字也好,大陸漢字也罷,我都要學會,明白?”
項濤故作無禮的舉動,讓溫*有些生氣。
“亞利,你是中國人,要有中國人的美德。不管你是什麽國籍,走在大街上,人家還是會把你當成中國人,明白嗎?你剛才說話的表情,非常不禮貌,必須要改掉,否則的話,我辭職。”
“好吧,好吧,我聽你的!”
項濤可不想溫*離開,連忙點頭答應。
就這樣,從第一天開始,項濤就被溫*吃的死死的。
不過,溫*教他漢語的態度倒是非常認真,不論繁體簡體,她都會手把手的教項濤書寫。
那溫軟如玉的手掌,握著項濤的小手,讓他心神蕩漾。
那帶著少女體香的身體靠在項濤的身上,讓他魂不守舍。
三天下來,項濤一個漢字都沒有學會。
“你真笨!”
溫*終於忍無可忍。可這話一出口,大大刺激了項濤的自尊。
他怒道:“我笨?你等著!”
說完,項濤衝出房間,不一會兒的工夫拿來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他熟練的磨墨,然後抓起一管狼毫,蘸了飽滿的墨汁,在潔白的宣紙上書寫下兩個古拙如金石一般的纂體,然後放在溫*的麵前。
“這兩個是什麽字?”
溫*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項濤的字蒼勁雄渾,帶著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豪邁氣勢。更重要的是,項濤的字,是失傳了兩千多年的古漢字,別說生活在國外的中國人不會懂,哪怕是生活在國內的書法大師也不一定能明白。
溫*白皙的臉,一下子通紅。
她伸出蔥蔥玉指,指著其中一個字說:“這個,這個是大字,我認得;另外一個我就不認識。”
“楚,戰國時期的楚國的楚,笨,連楚都不認識!”
項濤仿佛回到了兩千多年前,和虞姬一起練字時的情形,得意洋洋的看著溫*,微微一笑。
溫*眼睛一紅,收起書包,扭頭離開。
“靠,當年嫂嫂也是這樣,說不過我的時候就哭著跑去找大哥訴苦,怎麽這丫頭也是一樣?”
第二天,溫*還是來了。
她看著項濤說:“亞利,我不管你會什麽,不過尊師重道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你要是想學好漢字,就必須認真起來……另外,我想求你一件事。”
看到溫*來了,整整一夜沒有睡覺的項濤鬆了一口氣。
“什麽事?”
溫*臉一紅說:“請你教我寫毛筆字,還有,你要教給你認識的所有戰國時期的古纂字。”
項濤一皺眉,“這是兩件!”
“你教還是不教!”
溫*嗔道。絕美的麵龐流露出一種項濤極為熟悉的神情。刹那間,項濤仿佛回到了兩千年前的時光。會稽城中,一個美麗的小姑娘拉著他手,向他嬌嗔道:“玉哥哥,你到底教不教!”
項濤長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好吧,一言為定!”
一個月的時光很快過去。
伯爵把項濤所要的書籍送入了地下室。
這也讓項濤變得更加忙碌,白天在地下室裏閱讀古籍,晚上跟著溫*學習漢字。
經過兩千年的時間,漢字的結構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項濤如饑似渴的學習著,就好像一塊海棉,貪婪的吸收著漢字的精髓。同時,憑借他兩千年前的記憶,很快的便完成了對那些古籍的理解。雖然道藏中所蘊涵的內容五花八門,博大精神。可在項濤眼中,再多的字數,也逃不過是老子李耳西出函古關時留下的洋洋五千字罷了。
就這樣,轉眼又是兩個月。
眼看著就要到聖誕節了,溫*向伯爵提出請假的要求。
原因很簡單,她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家,所以想在今年回家和父母團聚,渡過春節。為此,她還向學校請了三個月的假。一般來說,這麽長時間的假期學校不會同意。不過溫*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她是菲利普城堡的座上客,是伯爵孫子的老師,隻這一點,足以讓學校同意請求。
項濤有些不舍。
和溫*一起三四個月,讓他對溫*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別看他看上去年紀不大,可實際上,他可是一個擁有兩千多年壽命的超級老處男。在加上在法蘭西生活多年,項濤的生活觀念也發生了變化,對於以前那種對性無比崇高的觀念也多了些排斥。如果不是溫*長得太象虞姬,說不定項濤早就想盡辦法,把他的老處男之身破了。
雖然他隻有十歲,但是人小鬼大。
不過,溫*走也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
這幾個月來閱讀道藏,特別是各家對道德經的解釋,著實讓項濤開了眼界。在他腦海中,把陣法和器融合一起的方法,已經有了雛形。當然,那隻是雛形,能否成功,還要等嚐試才知道。
十二月,歲末。
溫*在給項濤上完了最後一趟課以後,由弗蘭開車把她直接送往機場。
項濤站在城堡主塔頂層的瞭望台,目送汽車消失在大路的盡頭,許久之後,方悵然若失的下來。
他向傑克交代了一聲,走進了地下室。
三個月,迪迪仍然處於閉關冥思的狀態,讓項濤好生驚奇。
一般人冥思,一兩天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可是迪迪居然一下子冥思三個月,讓人有些無法接受。冥思時間越長,對他的好處也就越多。項濤不知道,他送給迪迪的五雷仙力中,蘊涵著太乙金精的神劍精魄。對於劍宗修煉者來說,能夠有此仙力守護,簡直就是老天的恩賜。
迪迪需要融合了這道神劍精魄,才能醒轉。
項濤看了一下,發現迪迪已經達到了聽劍中期的境界。他估計了一下,至少還要一個月,迪迪才能醒來。
於是,他在迪迪的身外做了一個陣法,保護他的安全。
項濤走進擺放安德烈夫婦的房間,在喬西的靈柩前停下腳步。好幾個月了,媽媽依然在微笑。
項濤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喬西低聲道:“媽媽,我們現在就開始第一步!”
說著,他周轉五雷仙力,一層蒙蒙金光透體而出,散落在他的腳下,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圓。
煉金指吞吐金黃色的劍芒。
項濤閉上眼睛,狠狠的朝自己的肚子上刺了進去,鮮血入注,灑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