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項濤怒極,一腳踹翻了椅子,“這些可惡的家夥,我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用如此歹毒辦法加害我的朋友。”
“這就是你們之間的過節了。”年輕人站起身走回內間,“盡快想辦法去吧。”
看到年輕人想撒手不管,項濤幹脆跪倒地上:“上仙,救救我的朋友。”
年輕人看到項濤眼中決不似作偽的惶急,歎息道:“唉,你我有緣,同時念你也是個真性情之人,這次就幫幫你吧。”
扶起項濤,年輕人慢慢坐回椅子上,沉吟道:“若是經過改進的天音陣,我也無處著手,好在那宗門用的還是原始版,小毛病後門層出不窮,我們可以在這上麵做做文章。”用手掐算一下,他微笑道:“嗯,果不出所料,這天音陣竟是無法阻止須彌破空之力,隻要我們用無上神器打開一條通路,直入天音陣內部,就能輕鬆將你的朋友救出。”
“無上神器?須彌破空之力?”項濤聽得迷迷糊糊,“上仙,一時之間,叫我到哪裏去找什麽無上神器啊。”
年輕人微笑著看向他:“你在東瀛得了什麽回來?”
“啊——”項濤恍然大悟,慌忙掏出三神器。
年輕人結果三神器,仔細查看一遍,又微微皺眉,“這三件神器全部受損,甚至連最起碼的功用都是勉強發揮,唉,必須重新煉製才可以啊。”
項濤額頭出現汗滴了:“重新煉製?那需要多久才可以?”
年輕人沒說話,僅是拿起三神器進入內間,將那個燒水的水壺拿起,把三件神器一股腦的扔在不大的爐子上,隨手從一邊拿出幾塊黑黝黝的東西丟如爐火中,砰,青煙乍起,剛剛還是極為旺盛得爐火,先是陡然一亮,而後竟慢慢變小,好像有熄滅的趨勢。
這是仙人煉器,項濤眼睛瞪得大大,任何不合理地方都在暗自揣摩,是不是有什麽高深的奧妙在其中。突然,他聽到年輕人低呼一聲:“壞了,把爐火壓滅了。”
重新燃起爐火,項濤發現,添入那幾個黑黝黝東西後,爐火竟在慢慢變幻顏色,從紅色到橘黃,再到紫色,到藍色,到綠色,又變回紅色。每變幻一輪,爐子上的三神器就好似從內裏被燃燒一分,直到後來,三神器竟是仿若內裏有一團火在燃燒,看上去炙熱無比,摸摸卻依然冰涼如故。
年輕人依舊老神在在的品茶,直到那三塊黑黝黝的東西燃盡,這才放下茶杯,雙手合什捏個手印,三神器慢慢飄起來,左手食指一搓,一點火苗在指尖升起,甩到三件神器上,瞬間變成熊熊烈火,將三神器包裹其中。烈火從一開始全部保住神器,火勢逐漸減小,最後,重新變成了一點火頭,慢慢消失在神器上。
將三神器抄起,年輕人大大咧咧道:“完事,收工。”
接過三神器,項濤感覺,這三件東西似乎與以前並無不同,若是強要說有何區別,隻能說是看上去比以前古舊了一些。
抬頭看向年輕人,項濤遲疑道:“這,這真的煉製好了?”
年輕人取過八咫之鏡,凝出一點靈力滴在鏡麵,霎時本是模糊不清的鏡麵一陣波動,接著發出清澈的光影,照在牆上,竟是一段口訣。
接過八咫之鏡,項濤強自耐住心中激動的感覺,顫聲道:“上仙,這三神器,能否打開通向過去的通道?”
年輕人皺眉道:“你要回到過去?這恐怕不行,須彌破空力隻能在兩個不同空間中穿越,若是想超越時間,難,太難,光是這三件東西根本做不到。”
心中先是一憂,接著是一喜,項濤追問道:“那就是說,還是有神器能夠做到的?”
年輕人愕然,接著笑嗬嗬道:“你的問題都太逆天了,先去救你的朋友吧。記住,雖然這是神器,但能維持通路的時間也不長,最多十分鍾,如果跑不出來,代價會是你的性命。”
帶著三神器匆匆離開茶館,山上宗門內還是一片混亂,也難怪,畢竟白天剛剛被數千人險些攻破了老巢,同時,那道紫光依舊不住閃耀,現在已經知道,紫光的每一分鍾光彩,都是在燃燒人的生命。
尋到一處極為僻靜又貼近宗門大本營的古墓,強行砸開墓室躲了進去,項濤按照年輕人所說,小心布置好三神器。
看看擺在棺木上的三神器,定定心神後,他念起法訣,隻一遍八咫勾玉和天雲叢劍就泛起了隱隱的灰光,接著兩道灰光投在八咫之鏡上,三者間的光芒組成一個三角形,內裏泛起陣陣波動,接著,變成了一層水麵樣的東西,甚至可以看到裏麵有人在動。
沉下焦急的心情,深呼吸一口,項濤飛身跳進了三角形光芒中。
本是屁股朝下跳進去的,到了裏麵卻是屁股朝天趴在地上,也幸好,這樣一個低矮的姿勢,在霧氣彌漫的空間中沒有人會注意到。
頭頂是紫色光罩,數百個細小的紫色光束向下連接了每一個人,按說項濤的頭頂也應該出現一道光束,卻不知為什麽沒有。
陣內的人們應該已經感覺到了體內的不適,神情非常緊張,雙眼亂轉,可就是口中好像不由自主的在念著經文。即使如此,項濤還是小心翼翼的將身子隱在地麵一尺多高的霧氣中,雙眼四下搜索海倫等人。
大陣裏外兩排和尚道士中間並沒有他們三人,不得以,項濤將搜索的目光投向陣眼。陣眼是相對搭起的兩座高台,上麵分別坐著一個和尚與一名道士,雖然都在念經,可是他們的雙眼也很不老實的向下看來,雖然離著有些距離,項濤還是可以肯定,高台上的道士就是清心老道,而且,現在正灼灼看過來。
既然被發現了,項濤索性大大方方的站起身,看向高台之下,果然坐著溫*,騰蛟和迪迪,這三人全身被捆住,口中跟著念經,看到項濤突然出現,立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過來,溫*的眼中更是流下熱淚。
隨手隔開三人身上的繩索,項濤去拉他們,卻無路如何都拉不動,別說拉不動,他們三人雖然表情急切,身子就是一動不動,口中的念經聲也一時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