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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城堡背靠安德爾森林,身側就是同名的小湖安德爾湖。菲利普城堡的位置極其優越,一林一湖將城堡三麵包圍起來,隻留下了正麵的大路。這樣一來,借助天然屏障的幫助,無論進攻還是防守,菲利普家族都可以輕鬆的坐鎮城堡居中掌控一切,看守犯人也是如此。
張家並沒有被安置在城堡內部,老伯爵宣布他們並不會得到犯人的待遇,事實也是如此。這一年來,項濤在外奔波,老伯爵又要自己修煉從騰蛟那裏得到的練氣法訣,整個家族上下幾乎都是弗蘭出麵掌握。自從當年那件事後,弗蘭執行菲利普家族老少兩位主人的命令時不打一絲折扣。可是,項濤並未表示如何處置張家族人,而老伯爵的意思,是將張家人的身份介於犯人與客人之間,於是,張家人被安置在城堡背後靠近森林的一側,那裏已經有菲利普家族成員聚居,好似一個小村落,使得張家族人過著一種很自由但又隨時有許多眼睛盯著的日子。
夜已深,離開了喧囂的人群,城堡,森林,小湖,好像一幅靜態的油畫,皎潔的月色灑在安靜的安德爾湖上,令其變得仿佛一塊溫潤的美玉,讓人情不自禁想探手撫摩過去。
原來城堡的湖岸旁,嘩啦一聲,兩個腦袋從水中冒出來,破壞了美麗的景致。
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女孩對身邊的壯漢道:“張鐵,已經是湖對岸了,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張鐵臉上帶著猶豫的表情道:“秀秀,這樣做真的好麽?我們好像是不告而別吧。”
“張鐵,你是不是糊塗了。”張秀猛地一拍湖麵,濺起一片水花,“什麽叫做不告而別?你以為我們來這些洋鬼子地盤是作客麽?我們是被當成犯人帶來的啊,犯人,你明白不明白,我們是一群犯人,別看洋鬼子對我們有多好,我們都是一群犯人。”
張鐵有些含糊的道:“我們可以等家主來帶我們走麽,那個項家的小子帶我們過來,隻是想讓家主出現,隻要家主回來我們就可以離開,何必這樣偷偷摸摸。”
“別提他!”張秀突然厲聲喝道:“別對我提他,明明我們不需要被帶到異國他鄉,明明我們可以光榮的戰鬥,結果呢,他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跑了,扔下了我們大家他自己跑了,他算什麽家主。等他帶我們走?他要是永遠不出現呢,是不是我們張家就要在洋鬼子地方安家落戶?”
看到張鐵還要說什麽,張秀扭頭看向一邊:“反正我不管,這裏不是我的家鄉,我要回中土。”
張鐵沉默了一陣,好像屈服於張秀的強勢了:“秀秀,我可以陪你回去,隻是,我們現在不會空間轉移法術,又沒什麽錢,我們兩個要如何離開,難不成遊過大海回去中土?”
聽到張鐵同意自己的想法,張秀繼續道:“我分析了以前幾次失敗的經驗,洋鬼子雖然對我們的管理很鬆,但是每次跑出城堡之外二十裏就會被警察送回來,我想明白了,是身份證的問題,別看洋鬼子假仁假義的幫助我們辦理什麽身份證,其實就是為了用警察監視張家子弟。這次我們不在圖蘭找出路,我們直接去巴黎,我就不信了,他們菲利普家的人能在圖蘭一手遮天,還能將整個法蘭西都控製住?”
張鐵有些犯傻了:“去巴黎?去巴黎坐飛機?我們沒有路費吧。”
張秀臉上現出得意的表情:“嘿嘿,就知道你們都沒這份心思,我早在準備了。我在鎮子上打工攢了些歐元,足夠我們支撐到巴黎的。”
聽到張秀的話,張鐵迷惑的道:“秀秀,隻是到巴黎麽?機票錢呢?你也準備了?”
“哪裏有那樣多的錢,路上事急從權一下吧。”
張鐵大吃一驚:“從權?秀秀,你怎麽會如此暴戾?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啊,練氣之人千萬不可生出暴戾想法,日後修行時候會走火入魔的。”
張秀淡然道:“暴戾麽,我不覺得,現在我的心中充滿著一團火,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也不想複仇,就想著回到青塢去,這裏雖然溫暖恬靜但不是我的家園。”
“秀秀——”張鐵的話隻說了一半就不知應當如何進行下去,現在的張秀全部心思都放在回家上,所有張家族人都在勸說,這個女孩就是不聽,無奈之下,張鐵惟有死死跟在張秀身邊,生怕她出什麽事。
張秀的目光驀然轉向遠處,一片叢林隱藏在淡淡的暮靄背後,看的不是很清晰。她用陰沉的聲音道:“什麽人?”
“弗蘭先生說的不錯,你果然要從湖中脫身。”說話的聲音懶洋洋的,與之相隨的,一個身影從暮靄中慢慢顯身出來,竟是傑克,在他背後走出了迪迪。
張秀臉色慘白,她的脫身計劃又一次失敗了,恨恨的一拍湖水,任由水花濺在身上臉上。張鐵一臉平靜,他已經看開了:這裏是菲利普家族的地盤,他們所作所為怎麽可能瞞過這些地頭蛇?況且,他本來就不想這樣偷偷摸摸逃走,之所以跟從張秀隻是為了保護她。
倒是迪迪有些好笑的看著張秀:“嘿嘿,這是第幾次了,三次還是四次?其實,你們如果想走可以直接對少爺請求,少爺心地善良一定會幫助你們。”
“雀斑臉,我雖然輸了但不會將自己的尊嚴丟掉,你的少爺就是想折磨張家的臉麵,你回去告訴他,沒門!”張秀氣急敗壞的衝著迪迪道。
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迪迪湊近幾步仔細看看張秀:“嘖嘖,飛機場,唉,都過了一年了,你還是個飛機場,小丫頭,等到你長大了再來教訓我吧。”
張秀在這一年時間中功力大有進展,又經曆過一難,已經變成普通人十六七的模樣,全身功力更是進入了元嬰前期。
隻可惜,迪迪嘴上無德,對這些進展視而不見,張口就是一句“飛機場”,直氣得張秀立時就要從湖水中跳出來與他拚命。誰知,這個動作被身邊的張鐵一把拉住,生生按在了湖水中。
看看張鐵的樣子,迪迪嘿嘿笑道:“飛機場,你現在的樣子還要與我拚命麽,小心春光外露,嘖嘖,其實呢,你那個身材,就算請我看我都不會去看的——”
聽著迪迪故意拉長聲音的話,張秀這才想起,現在的她全身濕漉漉的,若是貿然跳上岸,還真是全身都讓人看光了。可是,聽著迪迪的話,她就是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得現在撲過去狠狠在那個可惡的雀斑臉上撕扯幾口。
“雀斑臉,你——”看著迪迪實在過於囂張,張秀又一次要跳起來,她再次被張鐵按住。
“秀秀,他是在故意氣你,不要上當,我們現在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你照常去去打工。”張鐵輕聲安慰道。
突然,迪迪背後的樹林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唉,沒想到,一向魯莽的張鐵竟然學會了隱忍,你長大了。”
張鐵和張秀循著聲音望過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樹叢走出來的人正是他們剛剛談論的家主張翦。
走到兩個張家最出色子弟麵前,張翦緩聲道:“看到你們兩個還是這樣有精神,我真的很高興——”
不等他說完,張秀已經是帶著無法控製的情緒大聲吼起來:“你為什麽要出現,怎麽不永遠躲起來?感到高興?你竟然還能說出高興這個詞,你知道麽,張家上下這一年來沒有一個人感到高興,也隻有你這個懦——”
餘下的話被張鐵捂在嘴裏,壯實的漢子對著張鐵露出歉意的笑容:“對不住了,家主,秀秀現在的情緒不穩定,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臉上扯出勉強的笑容,張翦搖搖頭道:“秀秀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懦夫,一個放棄了自己責任的懦夫。”將身上的長衫脫下披在了張秀濕淋淋的身上,轉身看向傑克:“這位僵屍先生,我可以帶著兩個家人離開麽?”
“請,少爺說了,隻要你們不隨便離開,做什麽都是自由的。”對於自己被成為僵屍,傑克並不生氣,原先的身體被老伯爵的祖先救下時,已經開始壞死,是靠著奇妙的煉金術才得以恢複,隻是煉金術不是仙術,對於壞死的肌肉和器官無法再生,隻有利用下死人,所以,說傑克是僵屍也算是靠譜,畢竟張翦不了解煉金術的奧秘。
一路將張家三人“護送”到居處,傑克才轉身離開。
張家上下發現張翦歸來,說不上是種什麽感覺,不是欣喜也不是憤怒,更多的是一種冷漠。大大的餐廳中擠滿了張家族人,分成兩列站立,齊齊看向坐在中間的家主。
張翦選擇性的回避了族人目光中的冷漠,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你們在這裏生活的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