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耶律弦也是麵帶微笑道:“季道友不愧為陣法大家,這上古禁製雖然厲害卻也是難不倒季道友你啊!”
季淩子也是喜色滿麵:“實話說,這算得上是僥幸了,一開始季某也真的是毫無頭緒,在數月無意中想起早年間所看過的一本古籍,這才有了一絲頭緒,隨後曆時數月,才從這個繁雜無比的陣法中找到一絲破綻!”
聽到這裏,江軒也是顧不上裝什麽冷麵人了,直接問道:“哦,那依季道友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破掉這個陣法?”
江軒的這個問題自然也是耶律弦,陳姓壯漢所關注的,聽到江軒這麽一問,也都是齊齊看著季淩子。
“破綻雖然找到了,但是要破開此陣,恐怕還要花費不少功夫!”知道眼前的這三人都在關注這個問題,季淩子也不賣什麽關子,直接解釋道:“說實話,對於眼前的這個大陣季某到目前為之還是沒有看透,充其量也隻是看到其中的些許破綻而已,隨後我會利用這個破綻布置相應的禁製。”
說到這裏,季淩子停頓了下後繼續道:“憑借我一人的修為,卻是無法催動布下的禁製,所以到時候還得諸位相助一二,如此才能催動禁製。一旦催動了禁製,雖說不可能把這個大陣徹底破掉,但是破開一絲裂縫讓我等出去卻是可以辦到的。”
季淩子簡單的一番話讓眾人一聽都是麵露喜色。
他們被圍困在這裏已經不短了,縱然他們都是元嬰期修士,對這年逾時間不怎麽在意,平日裏就算是隨便閉關也不止一年時間。但是這會和閉關卻是不一樣,這要是不能脫困而出,他們恐怕就得被圍困一輩子了,這和死了也沒有什麽區別了。除了江軒外,他們幾個都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家夥,但是這人啊,總是活的越久就越怕死。
試問,這些曆盡數百年苦修才有了元嬰期的修為,才擁有了比別人多了數百年的壽元,這其中艱辛自然是不用多說的。然而要是讓他們這個時候麵對死亡,怕是比普通人更加不舍。
這接下來季淩子就是忙了起來,而江軒等三人也是沒有心思像之前那樣盤腿打坐,而是都在關注著季淩子的動作,不過幫忙卻是暫時幫不上了。
陣法一道上的造詣,江軒,耶律弦,陳姓壯漢雖然也算懂得一些,但是和季淩子這樣的大家比起來卻是隻能說略通皮毛而已。
季淩子布陣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比江軒想象的還要久一些,季淩子布陣整整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才算是把他口中的那些禁製布置完畢。
“這接下來就是破陣了!”季淩子此時顯得有些疲憊:“不過在破陣前,還得容季某休息數日,這布置耗費了季某不少法力!”
季淩子如此說,江軒等人自然是不好說什麽,隻能陪季淩子盤腿而坐打坐起來。
三日後。
季淩子,江軒,耶律弦,陳姓壯漢四人以季淩子為中心各自盤腿而坐。
“諸位,等下季某催動禁製的時候,還望諸位不要吝嗇法力,不然季某可是會被吸成人幹的!”季淩子倒是難得的開了類似玩笑話,但是這玩笑話在其他幾人聽來卻是正經無比。之前季淩子已經和他們詳細解說過破陣的方法,其中最為重要的自然是要靠季淩子布下的禁製,隻要催動了這個禁製就能以這禁製之力在這大陣中撕開一絲裂縫,從而讓眾人脫身。
由於催動這個禁製所需要的法力太多餘龐大,季淩子一人是無法承擔的,如果他是獨自一人勉力而為,後果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被這禁製吸成人幹。一旦季淩子死了,江軒他們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出去了。
隨著季淩子的一聲低喝,頓時間一股龐大而就精純的靈力從他雙掌中噴湧而出,這等精純的靈力蘊含的恐怖威力不足為外人所道。
隨後,季淩子的雙掌快速翻騰,結出各種手印,一道道帶著龐大靈力的法印打出,頓時間,季淩子就是朝著四麵八方發出了不下百道法印,場麵之龐大讓江軒都為之側目。這些打出去的法印每一道都不是簡單之物,而是蘊含了季淩子最為精純的法力。這些一番下來恐怕季淩子至少要消耗三層的法力。
換做平時,不管是季淩子還是後其他人,恐怕都不會做出如此耗費法力的事情。但是如今,為了脫困他們自然是不能吝嗇法力。
季淩子的第一波動作就是耗費了他數層法力,而且看他目前的動作,還在連續不斷的結出各種各樣的法印,到目前為之,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此事如果隻有季淩子一人的話,恐怕他的法力支撐不了幾個回合。
然而,這個時候除了季淩子外,還有其他三人,而這三人都是和季淩子一樣,乃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還不等季淩子力竭,耶律弦,江軒,陳姓壯漢這三人都是按照著季淩子之前的吩咐,同時催動法力,助季淩子一臂之力。
於此,在江軒等三人的支撐下,季淩子雙手不斷的揮出各種法印,一開始還不覺得什麽,但是當季淩子打出第五波法印的時候,恍然之間,江軒等人置身的平台傳來一陣輕微的晃動,幾乎是輕微晃動的同時,平台地麵上的泛出道道藍光。
而傳出這些藍光的赫然就是平台地麵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紋路。
此時,以季淩子為中心,江軒,耶律弦,陳姓壯漢已經半浮,離地麵數丈之高,此時的季淩子看到地麵的異動,頓時露出喜色。
“諸位,現在我已經逼出此陣的原型,隻要支撐片刻,我就能尋到弱點,破陣而出!”季淩子一句說罷後,剛才發出法印的雙手停下,反而是在胸前結出了一個古怪手勢,嘴唇也同時微動,念出了晦澀難懂的咒文
於此同時,耶律弦,江軒,陳姓壯漢皆是麵色一白,刹那間,江軒就感覺到壓力大增,一股大力從陣中傳來,幾乎差點讓他精氣逆行,連忙催動法力之下江軒才堪堪壓了下來,而轉眼一看,發現耶律弦和陳姓壯漢也和自己一般。
至於季淩子,此時已經不知道情況如何,整個人就這麽虛浮半空,盤腿結印,江軒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靈力波動,甚至於紳士都感覺不到他,除了能用眼睛看到,這個人彷佛消失了一般。
這種情況讓江軒大為奇怪,但是此刻卻也不好說什麽。
耶律弦,江軒,陳姓壯漢苦苦支撐著季淩子先前布下的那個陣法,季淩子毫無動作。而平台上的藍光卻是越來越多,彷佛這個陣法籠罩之下的平台由於藍光所形成一般,裏頭除了江軒這幾人,其他的都是藍色一片。
維持禁製所需要的法力太多,就連是江軒,耶律,陳姓壯漢這三人聯手,頂多也隻能支撐片刻時間。
而這片刻時間內,如果季淩子不能夠打開一個讓眾人逃生的缺口,那麽就是前功盡棄了!
不過,季淩子顯然是知道自己布下的那些禁製需要耗費太多法力,所以不用一刻時間,季淩子就已經重新動作起來,他的動作很輕,很慢,猶如撫摸情人的軀體一樣,隻見他在胸前的雙手慢慢向前,手指結的古怪法印也是在緩慢張開。
“聖潔之蓮!顯!”一聲低沉,充滿了遠古氣息的聲音淡淡響起!
頓時間,季淩子的雙掌之間,一點白光冒顯,而後慢慢的漲大,到最後卻是變成了一朵白蓮。
一朵憑空出現的白色蓮花!
如此景象讓江軒也為之大駭!這白蓮看上去隻有半個拳頭大小,渾身散發出潔白的光芒,白的讓人晃眼,也許這是聖潔之光?
然而讓江軒驚駭的斷然不是這白色蓮花的白光,更不是它的純潔諸如等等……而是驚駭於這白蓮所蘊含的驚人靈氣。
甚至不用神識仔細查探,江軒就能夠感應出來這朵白蓮所蘊含的靈氣絕對是恐怖的,恐怖到讓江軒心生懼意的地步,麵對這白蓮所散發出來的威壓,江軒彷佛回到了當年在昆侖山之時,那個時候麵對的昆侖山諸多元嬰期修士,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就是讓江軒懼怕非常。
現在,江軒早一次感受到了這樣的感覺!
當年他不過是結丹中期,麵對一大群元嬰期修士的威壓心生懼意不足為奇,然而他現在卻已經是元嬰期,能夠單憑威壓就讓他心生寒意的恐怕也隻有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了!
從另一方麵說,季淩子弄出來的這朵白蓮有可能達到了元嬰後期修士一擊的恐怖威力!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和江軒有著一樣疑問的自然還有耶律弦,陳姓壯漢兩人!江軒絲毫都不懷疑,這朵看上去聖潔的白色蓮花一旦爆發,足以讓在場的四人粉身碎骨,或者說的更加幹脆一些:屍骨無存!
至於弄出來恐怖白蓮的季淩子卻是冷靜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朵白蓮!隨即伸出一指在這白蓮上輕輕一點。
於是乎,這朵看上去散發出聖潔白光的蓮花緩緩朝著遠方飄去!
它的速度很慢,慢到讓人心急!
它緩緩的朝前飛去,而江軒等人的目光也跟隨著它的飛行軌跡!
不用季淩子明說,他們也都知道,自己這些人能否脫身,關鍵就在於這朵白蓮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白蓮也是離四人越來越遠!江軒等人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邊上。
當白蓮漂到平台邊緣,也就是陣法邊緣的時候,恍然之間,白蓮忽然散發出道道白色光芒,瞬間,整個平台內已經不是藍光一片,而是變成了白光充斥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