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蒂安,別吐了!我們有麻煩了,你過來看。”
在他麵前的小洞內,六隻虎仔正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這些虎仔隻有小貓大,明顯剛生產出來不久。孔缺拿出手槍,對準它們連連扣下扳機。六隻幼仔,在不到十秒內被他全部射殺。在這過程中,孔缺竟然沒有一絲猶豫。
“哦,上帝!你在做什麽?”
克裏斯蒂安走過來,滿臉的震驚,似乎對孔缺如此殘忍很意外。她一手捂著胃部,一手用衛生紙擦著嘴角的殘留,孔缺指著地麵的痕跡,“我們的運氣很好,大老虎沒在家。現在我們立刻拿了寶石走,從這裏的痕跡看,這裏的應該有兩隻成年老虎,正是產仔期。我們趕快走,如果被碰見,那可就糟糕的很。”克裏斯蒂安看著地麵,左右掃視著,“你說的對,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一共是五個寶石,我隻要兩個,可以嗎?”她望著地麵那個屍體,心裏少許的的負罪感立刻消散。在恢複冷靜後,克裏斯蒂安立刻做出這樣的分配。果然孔缺說:“好,就這麽辦。”
他從地麵拿出來寶石,遞了兩個給她,其餘的放進自己的空間。他們沒再看地麵的屍體,立刻向外走去。就在這時,隻聽見在外邊遙遠的樹林中,傳來一聲巨大的呼嘯。克裏斯蒂安的臉色大變,“是老虎的呼嘯,我們走……這邊!”說著,她和孔缺立刻跑起來。從嘯聲聽來,老虎離他們的距離還有百多米,但是是否能逃脫,他們心裏根本沒底。
孔缺望見旁邊一棵大樹,立刻喊道:“我們上那棵樹,快。”克裏斯蒂安立刻跟著他,跑到樹的下麵。這棵大樹直徑有兩米多,顯得非常粗大。在大樹的身上有一些藤蔓植物,他們手腳並用,快速的爬上去。剛爬了三米多高,突然傳來一聲巨嘯。這次的嘯聲近在咫尺,震得孔缺耳朵轟鳴,幾乎抓立不穩。
這棵樹有二十幾米高,孔缺爬上十來米,抓好後才向下麵望去,果然在幾十米外,發現了一隻身有黃色斑紋的猛虎。它先是鑽進山洞,立刻山洞裏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號叫。克裏斯蒂安輕聲問:“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孔缺看著那隻老虎從山洞奔出來,然後對著兩人所在的方向怒吼!虎仔全部被殺,這讓它幾近瘋狂。
它如果就守在下邊不走,他們還真無法離開。想到這裏,孔缺拿出槍,“我們試著,看能不能打死它。”雖然這老虎的體型很大,但他對自己是否能命中根本沒有把握。克裏斯蒂安也拿出槍,“我和你一起,我們同時開槍,第一槍命中的機會最大,如果被它跑起來……你對射擊有經驗嗎?”孔缺搖了搖頭,克裏斯蒂安一陣失望,她也沒有多少射擊的經驗。兩人分別靠著樹站好,開始瞄準。
幾十米外,那隻老虎向他們走過來,當真是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們。就這樣的走動,竟然能給人沉悶的壓迫感。孔缺雙手持槍,覺得自己瞄準後,“我數三聲,一起開槍,1、2、3!”三字出口,他兩手同時扣下扳機。
“砰!”“砰!”“砰!”
幾乎不分彼此的三聲槍響,讓孔缺覺得耳朵被震得一陣轟鳴,單手持槍射擊,右手感覺不錯,左手卻差點抓不住槍。他失望地望著下麵,那老虎在他們開槍的一瞬間向前撲去,三把槍都打在空處。孔缺不死心,對著老虎撲前的身影,憑著感覺不斷的開槍。掌握了後坐力,左手也逐漸適應開槍的感覺,但是命中卻是一塌糊塗。克裏斯蒂安也是,她明白,如果不能在這次偷襲中把這隻老虎殺掉或者打傷,等它以後跑遠了,隱藏在暗處,他們的麻煩會更大。
隻是走動中的老虎他們都打不中,何況現在處於高速運動中?克裏斯蒂安後悔不已,當初為什麽不多去市裏的射擊俱樂部練習射擊?孔缺就更悲慘,他在現實中隻摸過玩具槍,最多再加上CS中的射擊經驗,對於實際操作,他的經驗接近零。
在“砰”“砰”的槍響中,老虎已經圍繞著他們的大樹轉了大半個圈,眼看就要繞過樹身,揚長而去。就在這時,孔缺左手突然傳在嚓的一聲輕向,原來在這數秒之內,這把槍的子彈已經被他打光。他迅速把槍收到私人空間,然後雙手握槍,如果所料不差,右手的槍裏麵,子彈也不會超過三發。一瞬間,他屏氣閉神,小心瞄準。
在砰砰的槍響中,克裏斯蒂安終於蒙中一槍。老虎猛地嘶叫一聲,身體一陣搖晃,中槍的部位似乎在前身,這立刻使得老虎向前摔倒。孔缺把握住這機會,再次開槍。但是讓他十分遺憾的是,隻有一槍似乎打中老虎的身體,另外兩槍都打空了。克裏斯蒂安彈匣中的12發子彈也消耗完了,隻見她靠在樹身上,然後退下彈匣,換上一個滿的,持續開槍,直到老虎的身影徹底看不見這才停下來。
孔缺問:“你兌換了子彈?一個積分可以兌換多少?”克裏斯蒂安說:“一個積分可以兌換200發普通子彈,哦,我給你一些。”說著,她兩隻手捧著一大把子彈遞到孔缺麵前,“謝謝你,那麽其他的呢?”孔缺接過來,開始往自己的彈匣裏麵塞。
“食物,像贈送的餅幹那種,一個積分能兌換100包,水也一樣。”
“那100個積分,可以堅持很長時間啊!為什麽你卻說你的已經快用完了?請原諒我的冒昧。”孔缺裝填完子彈,把槍收起來,向樹叢中望去。
“因為我向主神提問了,那是在沙漠中,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去。另外我還兌換了帳篷、適應沙漠行走的衣服、帶鍾表的指北針、高級的望遠鏡,這些花了20積分。”克裏斯蒂安說著,在她的手裏物品變化,除了帳篷不方便拿出來,其餘的東西都讓孔缺看了一下。最後,她拿起望遠鏡,向四周看去。
孔缺看著樹叢中,一片平靜,隻有樹下淩亂的草叢證明著,剛才那裏有大型動物活動的痕跡。克裏斯蒂安突然驚喜的叫起來,“孔缺,我們終於可以離開了,你看這個方向,310米,有一個黑色的光圈。”說著,克裏斯蒂安將望遠鏡遞了過來。
接過望遠鏡,順著克裏斯蒂安指的方向,孔缺果然看見一個黑色的光圈立在一塊空地上。根據望遠鏡判讀出來的數字,是310米(注:實際的測距方法比較複雜,有興趣的可以百度之,在這裏默認此望遠鏡先進N年)。孔缺把望遠鏡還給她,“這個東西挺先進的,不過,我們想要安全的走過去,還真是讓人頭疼……對了,每個光圈的存在時間是多久?”克裏斯蒂安捋了把額前的頭發,“這個望遠鏡價值5積分,還有紅外功能。光圈的存在時間我也不清楚,上次我們是發現後就進入,至於它能存在多少時間,這我也不知道。”
說著,因發現光圈帶來的喜悅已經不翼而飛,他們雖然看不見老虎,但也都能想得到現在的處境並不妙。同樣的,他們都不願意用生命去做試驗,看看老虎是否還隱藏在附近。靠在樹上,克裏斯蒂安取出餅幹,“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些體力,也許我們可以想到辦法。”孔缺沒有答話,也取出餅幹和水,靠在樹身上吃起來。
兩人吃過,孔缺說:“麻煩你轉到樹那邊,我要那個……”說著,用手在下體抖了抖,克裏斯蒂安微微一笑,“好的,我再用望遠鏡找找,看它藏在那裏。”說著,她向樹叉上又爬了一格,讓樹身將他們隔起來。
孔缺噓噓完畢,然後向克裏斯蒂安問道:“找到了嗎?”克裏斯蒂安說:“沒有,周圍三百米內,能看見的地方,除了我們,再沒有大型的生物了。來,你看看。也許它受傷逃走了。”她雖然找不到,但是心裏卻明白,那隻老虎肯定不會逃走。這個感覺是如此的強烈,但是她卻說不出來原因。
孔缺接過望遠鏡,發現已經被調成紅外模式,他舉起來,向四麵巡視。
在他身邊,克裏斯蒂安望著孔缺,額頭上似乎有個眼睛在張開。這個過程給她的負擔似乎很大,讓她憋足了勁。用那第三隻眼睛掃了孔缺一下,隨即,她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她這個先知之眼,在其他方麵的功能她不清楚,但是用來觀察人,卻可以直達內心,看出許多對她有用的信息來。結合她的專業知識,她終於長鬆了一口氣,麵前的男人,比她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要可靠的多。在孔缺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觀察前,她那個眼睛重新消失在額頭裏麵。
孔缺沒用多長時間,就把周圍都觀察個遍,但仍然一無所獲。果然如同克裏斯蒂安所說的那樣,附近根本看不到大型生物的痕跡。他把望遠鏡遞過去,“我們走,我負責開路,你負責望風。”克裏斯蒂安點點頭,接過望遠鏡。
兩人小心的從樹上溜下來,向著黑色光圈的方向快步走去。克裏斯蒂安跟在孔缺的後麵,不停地用望遠鏡向四周觀察。兩人都非常緊張,異常擔心被老虎偷襲。
不多時,他們距離黑色光圈的距離隻有百來米左右,但是他們的周圍也沒有任何的大樹,隻剩下兩米多高的草叢。突然,克裏斯蒂安緊張的說:“孔缺,後邊兩百米,老虎。”孔缺在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把兩把手槍拿出來,“快跑。”克裏斯蒂安也把望遠鏡收起來,把手槍拿了出來。雖然她沒有絲毫的自信,能在老虎撲來的刹那,準確地命中要害。
百來米的距離,此時看起來卻是那麽的漫長。在距離光圈還是三四十米的時候,孔缺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咆哮。他和克裏斯蒂安立刻停下來,背靠著背,各自將槍口對著外邊,緩緩地向光圈挪動。兩人都非常的緊張,濃密的草叢擋住他們的視線,但是對六感更敏銳的老虎來說,區區草叢卻沒什麽影響。
在他們的周邊草叢,隻能憑感覺得知,一具龐大的身軀在快速的來回移動。孔缺和克裏斯蒂安大驚,兩人幾乎在同時向外開槍。這隻老虎跑動的速度太快,響動忽近忽遠,忽前忽後,他們根本無法捕捉並鎖定它的身影。隻能感覺到它矯捷地在外圍奔走,偶然的驚虹一瞥,就是數聲槍向。
“不好,它在浪費我們的子彈!”
孔缺剛說完,左邊的手槍就傳來嚓的一聲輕響。克裏斯蒂安也立刻停止開槍,剛想要換彈匣,草叢中突然傳來一陣疾風。孔缺隻覺得眼前一花,就感覺到勁風撲麵而來,一個龐大的身影猛地從草叢中竄出來,淩空向著兩人壓下來。在這一刹那,孔缺感覺到腦子一片空白,心裏什麽想法都沒有了,右手本能般扣下扳機。左手丟掉槍,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體內的內勁瘋狂運轉,手腕一抬,拇指對著老虎的血盆大口迎過去。
“砰!”“砰!”
槍聲隻響了兩下就停了下來,孔缺的右手腕徹骨的痛,手槍已經不知道被老虎一爪拍到那裏去。同時他感到眼前一黑,老虎已經壓在他們的身上。兩人都沒來得及跑開,克裏斯蒂安一個骨碌跌倒在草叢中,捂著右邊的肩膀慘叫。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老虎用其中一隻爪子,將她拍飛出去。
撲通一聲,孔缺已經被壓在地麵,所幸地麵比較平整和柔軟,這一下摔得並不重。他的頭腦一片清明,內勁勃發。感到刺鼻的血腥氣撲麵而來,孔缺在這瞬間似乎已經看見那個血盆大口要向自己咬下。這當下他的動作比老虎更快,左手拇指主動地向老虎嘴內塞去。同時,內勁猛催,拇指上氣勁連續閃動。
噗!噗!噗!
隻發出三指,孔缺就感到拇指似乎要漲裂開一般,而且腹內傳來一陣空虛,同時頭暈目眩。他這才停下內勁,看著麵前的奇觀。隻見碩大的虎頭,已經被他用少商劍從內部重創,失去生機的虎頭重重地跌落在他的胸口。鮮紅的血液,立刻浸透他的上半身。孔缺喘著粗氣,死裏逃生的感覺讓他崩潰,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濃重的腥氣,幾乎堵塞了孔缺的鼻孔,看著近在咫尺的老虎頭,他額頭上汗水不斷。揮手將虎頭撥開,但身體卻依然被沉重的虎身壓著,翻轉不得。克裏斯蒂安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從內部被打爛的虎頭,嘴裏連呼上帝。
她立刻跑過來,和孔缺合力,將老虎從他的身上推翻。孔缺這才發現,在老虎左前腿上還有一處舊傷,它肚子上也中了一槍,隻是不知道是克裏斯蒂安還是他命中的。讓他無語的是,在老虎撲來的那一刹那,他們兩個因為緊張竟然一槍都沒命中。而整個虎頭的傷口都是少商劍造成,被孔缺從虎口用氣勁打得稀巴爛。孔缺看著翻轉過來的老虎,突然發現一個好東西,讓他眼睛一亮。
“克裏斯蒂安,你有匕首沒有?”
“有,給你。”
克裏斯蒂安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拿出匕首遞過來。孔缺自己的匕首沾上了蛇毒,並不方便在這裏使用。現在時間緊迫,他們都想立刻離開,“我割點東西下來,你把我們的槍找回來。”克裏斯蒂安轉身去找被虎爪拍飛的手槍,孔缺則蹲在了老虎下體附近,對準一個部位揮動匕首就割下去。
在中醫理論中,虎鞭、虎骨可都是上好的補品藥材,其價值比蛇膽更高。現在他沒時間來剜出虎骨,但是割下虎鞭卻不成問題。
克裏斯蒂安很快把兩把手槍都揀回來,看著孔缺的動作,她不解的問:“你在幹什麽?我們趕緊走,其他的野獸可能隨時會來。”孔缺手上的動作不停,“嘿嘿,公老虎就是用這個才能讓母老虎懷孕,你說這是什麽?”克裏斯蒂安一陣好奇,“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要它幹什麽?”說著瞅向孔缺的兩腿之件,孔缺大窘,“你應該知道在動物間,一頭猛獸是不會隨便讓其他食肉動物進自己的狩獵範圍的。至於這個東西,在我們國家醫學裏麵,有很大的用處。我們以後也許用得到。”克裏斯蒂安點點頭,“也許你能用到,我是不會用的。”揉著右邊的肩膀,她拿出子彈,將兩把手槍的彈匣都裝滿。
忍著手腕的疼痛,孔缺在老虎的下體不斷搜尋、切割。等他終於完成,拿出血淋淋的雙手後,在他的手裏,握著一個約20多厘米,直徑3厘米左右的*。它一頭呈圓錐形,另一頭卻有沙礫狀的細小倒刺,在這邊的肉中,還帶有一小段陰骨。孔缺業務不熟練,在急切間將兩顆*全部給割碎了,這讓他很是可惜。從老虎的屁股上狠狠地踩下去,摸不得是麽?想到這裏,他感覺手腕又疼起來。
把虎鞭收進私人空間,將水將匕首上的血液衝刷幹淨,孔缺將匕首還給她,對克裏斯蒂安說:“我們先站到那個門前,你幫忙望風,我用水衝一下身上的血腥,然後換身衣服我們再進去。”克裏斯蒂安說:“這樣……行,你可以向主神兌換日常用品,在那裏麵有衣服和食物。”說著,兩人走到光圈前,克裏斯蒂安轉過身去,孔缺則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兌換。
衝洗身上的時候,他無比慶幸和後怕,殺死這隻老虎,他和克裏斯蒂安竟然隻是輕傷。摸著手腕,他能感覺到並沒傷到骨頭。隻是不知道,克裏斯蒂安的傷勢如何?
不過這些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後,在衝洗身上的血液時,他考慮的是,這個黑色的光圈後麵,又會是怎樣的空間?他們又會麵臨什麽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