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昨夜休息得可好?靜齋簡陋,山野之地沒有好東西來招待道長,還請道長見諒。道長請坐。”
剛剛見麵,孔缺就看見昨晚的那個中年美尼迎了出來。孔缺打起精神,順著她的安排坐下來。在屋子裏麵,除美尼外,另有一個年紀和師妃暄相差不大的少女,身穿淡青色袍子,氣質和師妃暄相差無二。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間更多出一番豪氣,頗有些不服的打量著孔缺。這心境,比師妃暄就有些差啊!孔缺暗自感歎,兩人的氣質雖然很相似,但是在控製方麵,她就比師妃暄遜色許多。
“這兩位弟子,就是道長昨晚提到的,也是本門數百年來最有希望練成劍心通明的弟子。”美尼分別給孔缺指了指,然後神色一正,對兩女說:“還不拜見道長。”
“師妃暄(秦川)見過道長。”
孔缺淡然一笑,他看得出來,無論是師妃暄還是秦川,似乎都對他不是很在乎。想想也是,這兩人昨晚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出場,當然就不會心存敬畏。他向那中年女尼道:“師尊曾言,在此的兩位都是人間仙子,靜齋輝煌的未來就寄托在她們的身上。”說了這些讚揚的話,師妃暄和秦川卻沒有絲毫反應,孔缺心想這還真是兩位冰雪美女。於是接著問,“不知道齋主商議如何?我的要求都可以滿足嗎?”現在的他,已經沒心思去看師妃暄和秦川到底有多麽漂亮,一來是因為現在正事要緊,二來麽,也是因為他想的明白,自己看的再多,也得不了手,反倒讓人輕看了自己。
“師妃暄和秦川昨晚都在閉關,並沒有見到道長到來,唐突之處,還請見諒。”那美尼先解釋一番,然後才說:“經過妾身和齋內長老們的商議,一致同意答應道長的條件。自今天起,師妃暄和秦川就輪流侍奉在道長的身邊。靜齋的藏書閣也隨時歡迎道長閱覽。不過妾身還有個疑問,忘情水的效果到底如何?”說著,她的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孔缺。
“多謝齋主成全,否則辦不成此事,塵心回去後免不了受師尊的責備。這是碧水劍,請齋主先收下。”說完,他手一動,碧水劍已經重新出現在他的手中。將劍遞給中年美尼,孔缺接著說:“師尊有言,忘情水最解兒女私情,其次斬斷紅塵留戀。在下道號塵心,就是因為塵緣未了,故師尊才派來靜齋,了斷因果。”
師妃暄和秦川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驚訝。孔缺心中暗道,我總有的是手段,讓你們再也別想在我麵前擺出這幅世外高人的樣子。劍典的心法的確神奇,竟然練出來的弟子,氣質都是這樣獨特。不過那又如何?讓你們吃驚的東西,多著呢!
那女尼接過劍,隨手放下。隻見她神色猶豫,終於還是開口道:“妾身有一事冒昧相求,還希望道長成全。”孔缺道:“但說無妨。”孔缺也有些好奇,作為正道武林的首領,身為慈航靜齋的齋主,還有什麽辦不到?莫非,她真當我是神仙了?心中這些想法隻是一瞬間就湧了出來,孔缺立刻側耳傾聽,同時臉上也露出相符的表情,一副什麽事情都能辦成的樣子。
“妾身有一位朋友,深愛上了一名男子。隻是那名男子卻始亂終棄,隻留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終日以淚洗麵。不知道長的忘情水,對她可否有效果?如果有,不知道可否贈予妾身一瓶,好讓妾身那朋友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那中年女尼完全是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幫助她。這讓孔缺一陣惡寒,慈航靜齋的心法,果然古怪。不知道和他們相對應的陰癸派弟子,又會是怎麽一個模樣?難道也是在談話間,一舉一笑一瞥,就能讓人不由自主的著了道麽?
心下暗自警惕,不過口上卻是答應下來,“具體的效果,可能不是很好。師尊曾經說過,這些忘情水幫助師妃暄和秦川進入劍心通明的境界沒有問題,但是齋主的那位朋友,已經不僅僅是情字的問題。塵心揣測,齋主的那位朋友,很可能是因情而導致心神受損。這樣的損傷,已經不是天才地寶可以醫治得了。這裏有六瓶,請齋主拿去,每12個時辰,分飲兩次,每次一半。另外,塵心所攜帶的忘情水數量眾多,在幫助師妃暄和秦川進入劍心通明的境界後,若有剩餘,將全部給靜齋留下。”到時候就看自己的心情了,反正這“忘情水”,自己兌換也花不了幾個積分。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裏再次憑空出現了六個玉瓶,正是昨天給她看過的忘情水。這下子,秦川再也忍不住了。自從今天早上師傅將自己和師姐叫出來,說來了仙師,將助她們進入劍心通明的境界,她就有些懷疑。誰有這麽大的能力,竟然可以幫助習武者突破境界?現在看到這個叫做塵心的道士,一次次的憑空取物,她才有些相信。於是她開口問道:“塵心道長,這難道就是仙家的芥子空間?”
孔缺微微一笑,“秦川施主,這並不是芥子空間。塵心沒那麽大的本事,這個東西,隻不過是個儲物袋,是師尊做出來的。裏麵是次元空間,大約能裝進去五百斤的貨物。”他欺負這個時代的人分不清次元空間和芥子空間有什麽差別,故意這樣說以便掩人耳目。至於五百斤雲雲,則全是在胡扯了——他的個人空間,可是論立方米算的。
“秦川不得無禮,”那女尼先是責備了一下秦川,然後才對孔缺說:“塵心道長見笑了,山野之地,管教不嚴,還請道長不要放在心上。”
孔缺微微一笑,“不要緊,塵心的師尊和靜齋大有淵源,所以現在塵心才能坐在這裏。秦川施主直爽而言,並無不妥。”那女尼哦了聲,然後又問:“昨日道長就曾言,道長一門與靜齋大有淵源,不知詳情如何?”
“天機不可泄露,臨別前師尊曾再三叮囑,不能告知齋主師尊的道號。就連塵心的名字,也是在臨行前師尊所賜予的,隻要他日塵心返回師門,那麽世上就再也沒有塵心這個人了。不過齋主可以放心,師尊和在下所為,全都是為了靜齋的未來。”
師妃暄和秦川都盯著孔缺仔細的看,不過怎麽看除了身上的衣服,他也不像什麽世外高人——對於天下的其他人來說,慈航靜齋可不就是地道的世外高人?
那美貌女尼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對孔缺的這番話並不深究,轉而說:“兩個劣徒就勞煩道長費心了,現今天下大亂,靜齋深以為天下黎民的疾苦為要務。劣徒早日有成,則能為百姓盡一份微薄之力。”
“請齋主放心,師尊要我來這裏,這就是主要目的。塵心一定不負師尊和齋主所托,定然協助兩位高徒早日練成劍心通明。再配合師尊留下的禦劍口訣,日後靜齋將會更上一層樓。”
兩人談妥,不由相視而笑。不過師妃暄和秦川望著孔缺,兩雙美目卻各自閃著不同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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