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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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原來如此

高懷遠來到和寧門前,吩咐兵馬停駐之後,微微一帶馬韁,便朝著宮門處走去也沒有提著他的長刀,抬起頭看了一下皇宮的大門,陽光灑在他的甲胄上,令他的甲胄上泛起了一圈金色的光芒,乍一看去,恍惚一個披甲的天神一般,令人暗暗讚歎。

“本官乃樞密使高懷遠,想必上麵的弟兄們也都知道本官的名字!時下聖上身邊出了奸佞之臣,本官奉民意,要代天下之人清除君側佞臣,現如今城中佞臣已大部成擒,本官要入宮麵聖,請上麵的兄弟們行個方便,速速打開宮門,放本官入宮麵聖!有勞諸位了!”高懷遠勒馬停在了距離宮門一箭地之外,朗聲對著城上的官兵們說道。

王峰始終都在緊盯著高懷遠的行動,不由自主的從身邊的一個侍衛手中接過了一把硬弓,悄然抽出一支雕翎箭,搭在了弓弦上。

待高懷遠說完之後,他也忘了陳震這會兒品級比他高,輪不到他先說話的規矩,便立即對宮門外的高懷遠罵道:“逆臣賊子!你身受皇恩,卻抗旨不尊,拒不伏法還率兵作亂,居然還口口聲聲說什麽別人是奸佞之臣,在我王某看來,你姓高的才是我們大宋最大的奸臣,難怪聖上要如此對你,我看你最好還是快快下馬受縛,向聖上請罪吧!如此還可減輕你一些罪責!

告訴你姓高的,別以為你糾結了一些舊部興兵作亂就能成事,還是聖上英明,早就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不用片刻,馬軍司數萬兵馬便要入城將你等一舉碾成肉泥了!

我也奉勸一句宮外的這些弟兄們,還是快快迷途知返,將這個奸臣擒下,聖上定會重重的封賞你等的,假如你等還不知悔悟的話,一旦待到勤王兵馬入城的話,到時候你們定會落得各個被抄家問斬!你們不為自己想想,也起碼要為你們的家人想想吧!

姓高的,我看你就莫要妄想入宮麵聖了,聖上根本不會見你這樣的奸佞之臣的!今日隻要我王某還在這裏,你就休想入宮了!哈哈……逆賊,還是先吃我一箭!”王峰話音未落,便猛然抬手開弓,迅疾的對準了宮門外的高懷遠,猛的便射出了一箭。

這個王峰之所以能被選入宮中接替安傑當上這個拱聖直統製,也是有他的本錢的,這個王峰在以前的軍中,便素有千人敵的稱號,臂力超強,能開得兩石硬弓,而且弓馬嫻熟,善使一把三十斤重的眉尖刀,相當厲害。

他的箭法也相當不錯,猛然間一箭射出,絲毫不偏,雖然高懷遠立於一箭之地外麵,但是他使得乃是一把兩石硬弓,射程遠超普通的強弓,所以那支雕翎箭去勢非常快,眨眼間便到了高懷遠的麵前,直奔高懷遠的麵們而來。

就在高懷遠背後的人驚呼大帥小心的同時,有人想要搶上來保護高懷遠,但是卻隻見高懷遠微微把臉一側,右手閃電一般的抬起,再看那支雕翎箭居然被高懷遠穩穩的一把抓在了手中,而高懷遠冷笑了一聲,看了看手中的這支雕翎箭,又朗聲說道:“王統領忠君之心確實令人欽佩!不過王統領卻隻是愚忠罷了!你的箭射的不錯,假如能為國守邊的話,定能成為一員虎將,可惜呀!可惜!你卻站錯了位置!”

說罷之後,他隨手便把這支雕翎箭丟在了地上,鋒利的箭頭當的一聲落在青石板上,激出了幾個火星。

看到高懷遠居然徒手便接住了他射出的箭支,王峰不由得心中一顫,他早已聽聞過高懷遠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卻從未見過高懷遠的身手如何,以為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但是今天他卻被嚇了一跳,起碼從高懷遠露的這一手來看,他便不敵高懷遠的本事,這一手除了眼疾手快之外,還要有很大的膽量才行,快一點的話可能會被利箭射穿手掌,慢一點的話就不可能抓得住這支雕翎,所以高懷遠的這一手,也讓王峰有些泄氣,本來他想要給高懷遠來個下馬威,但是沒成想卻成就了高懷遠。

城外官兵看到高懷遠在王峰這一箭之下,毫發無傷,還徒手接住了王峰偷襲的這一支冷箭,頓時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

“奸賊,爾等休要張狂!隻要我王某在這裏,你即便有萬夫不當之勇,也休想進入宮門一步!”王峰氣的握緊了手中的硬弓,指著高懷遠又一次罵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陰冷的聲音便在他背後響起:“王統領果真忠勇,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麽假如你不在了呢?”

王峰聽出說這句話的人正是陳震,但是一時間卻沒有明白陳震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正打算扭頭去問陳震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忽然間隻覺得兩肋下一疼,兩把鋒利的短匕便同時從他兩肋下麵捅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王峰驚愕的看著兩邊站著的兩個陳震的親兵,還是沒明白這兩個人為何突然間對他狠下毒手,痛道:“你們……為何……?”

這兩個陳震的手下卻仿佛沒事人一般看著王峰,其中一個對王峰微笑著答道:“抱歉了王統領,咱們也是高大帥的人!你不願開門,那麽我們也隻能對不住你了!”

那人話音未落,手上猛然一用力,匕首便立即攪動了一圈,大量的鮮血隨即便從王峰兩肋噴射而出,王峰疼得慘叫了一聲,麵目扭曲,奮力張臂想要反擊。

但是那兩個下手之人立即便跳到了一旁,王峰的嘴中立即湧出了大量的鮮血,他強忍著內腹的劇痛,踉蹌著轉過身,兩隻眼睛通紅,用力的睜大眼睛,仿佛眼角也要撕裂一般,死死的盯著站在他背後的陳震,吐著血沫罵道:“你……你這個……這個奸賊!你……居然也背叛了……原來你和……也……”

陳震負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踉踉蹌蹌的想要朝他逼過來的王峰,微笑著說道:“你錯了!我陳震從來都是以高大帥馬頭是瞻!從來就沒投靠過鄭清之一黨!那就也不存在什麽背叛了!怪隻能怪鄭清之有眼無珠,偏偏找到了我!你可以安心去了!”

王峰最後聽到了陳震這句話之後,大叫了一聲便噴著血一頭栽倒在了宮牆上麵,身體扭曲了幾下之後,便當場氣絕身亡了。

宮牆上的那些忠於皇室的侍衛忽然間看到發生了如此變故,頓時各個都大驚失色,紛紛調轉了刀槍,想要上去圍攻陳震,但是他們每個人身邊都站著三四個陳震的手下,這些人早就做好了準備,立即奮勇而上,用手中的刀槍朝著這些侍衛招呼了過去。

忠於皇室的侍衛本來就人少,而且還是事發突然,宮牆上隻是混亂了片刻的時間,試圖反抗的部分侍衛便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臨死的慘叫聲響遍了整個宮牆上麵。

剩下的一部分侍衛被嚇壞了,慌忙丟掉了手中的刀槍弓弩等物,馬上便被陳震帶著的人用繩子綁了起來,押下了宮牆。

高懷遠微微閉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本不想殺伯人,但是卻不得不這麽做,否則的話會有更多人要死!對不住你們了!”

陳震立即從懷中也掏出了一塊紅巾,係在了脖子上,他麾下的兵將此時也紛紛掏出了紅巾,一起係在了脖子上,然後下了宮牆,吱呀呀的打開了宮門,快步跑出宮門,在石橋兩側列隊。

陳震也大踏步的走出了宮門,來到了高懷遠的麵前,撩開戰裙跪倒在高懷遠麵前,口中大聲說道:“卑職參見大帥!卑職開門來遲,請大帥恕罪!”

高懷遠翻身下馬,上前雙手攙起了陳震,看了看陳震的臉,用力的拍了拍陳震的肩膀說道:“陳兄!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卑職不敢當!這乃是卑職應該做的!請大帥速速入宮!”陳震連忙客氣道。

那些跟著高懷遠過來的官兵,包括華嶽在內,都有些傻眼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這些高懷遠的死忠們,各個都暗中大罵陳震,說陳震不是東西,賣主求榮,背叛高懷遠,這次他們興兵,不少人咬牙切齒的下決心,要是抓住了陳震的話,非要把陳震給千刀萬剮了不成,但是沒成想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突然間變了,他們起初還以為陳震是被迫臨陣倒戈的,但是聽高懷遠和他說話的語氣,又不太像是這樣的情況,而且陳震以及他麾下的這些兵將,也早已準備好了紅巾,那就說明陳震他們其實也早就知道這個計劃,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本根本就是高懷遠的人。

“華兄!你們其實都誤會陳兄了!其實陳兄從來都沒有背叛過我,這一切都是計劃之內的事情!回頭我回慢慢給你們解釋的!”高懷遠扭頭招呼過來華嶽,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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