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一道冷漠的聲音傳進青鳳與狂獅耳中。
兩個人頓時全身緊繃,第一時間轉頭看向別墅門口的人。
此人一身便裝,看不出是什麽牌子,手上一把鋥亮的菜刀,臉上則蒙著一塊黑手帕,著實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你是誰?”見隻有林北凡一人,而且他手裏無槍,狂獅心下大定,沉聲問道。
林北凡鎮定自若的看著正在打量著他的狂獅一眼,崩出兩個字,道:“屠夫。”
說出這兩個字,林北凡確實感覺彪悍許多。
“青年會的屠夫?”聽到屠夫之名,狂獅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果林北凡隻是一個小人物,但他不經意間報出的這個名字,對黑色會來說卻是如雷貫耳,警鍾長鳴,在道上流傳著一句話,寧得罪閻王,不得罪屠夫,更是間接證明了屠夫之厲害。
顯然,小林哥是不知道青年會是個什麽組織,但他能從狂獅凝重的語氣中聽出那種不願意得罪的警惕。
雖然他這個屠夫連山寨貨都算不上,但這神棍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是的。”
得到林北凡的肯定,狂獅注視著他,道:“屠夫向來不無緣無故的出手,況且我一個清明會分部的負責人,也入不得你的法眼。”
“錯了。”林北凡走進劉家別墅,怡然不懼的盯著狂獅閃亮的眸子,道,“你殺了一個你最不應該殺的人。”
“誰?”狂獅的聲音高了三分。
“林北凡。”林北凡吐出這三個字,然後靜靜的注視著他的反應。
聽到林北凡這個名字,狂獅倒沒有做作,哈哈一笑,道:“沒錯,林北凡是我殺的,但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有。”林北凡一本正經的看著狂傲的狂獅,吹牛道,“他是我們青年會的高層人員。”
狂獅多少也了解一些林北凡,就能力來說,他在青年中也是一流頂尖的,能入青年會的法眼也不見怪。
心裏不禁暗歎在處理這件事情上莽撞了,如今得罪了屠夫,便是得罪了青年會,無異於給自己豎了個大敵。
“原來如此。”狂獅並不怕事,想明白其中的一切,他倒沒有逃避,道,“人是我殺的,女人能走嗎?”
“可以。”林北凡甚至沒有看一眼沉默不語的青鳳。
狂獅推了一把青鳳,卻沒有推動,道:“這裏不是你能應付的。”
“二十多年前,我已經錯過一次,二十多年後,我不想一錯再錯。”青鳳執著的站在原地,她雖然明白屠夫的強悍,但也不願意自己逃了。
“我沒看錯人。”狂獅讚歎道,轉而看著屠夫,道,“我知道你一向不願意占人便宜,說了比鬥方式吧。”
他這倒不是在激林北凡,而是屠夫做事向來如此,以最強悍的方式擊敗對手,不但敗了,還要摧毀對手的自信。
林北凡故作大方,扔掉手裏的菜刀,其實他根本就不會用,道:“聽說你拳腳厲害,那就比試拳腳。”
“詠春……請賜教。”
兩個人倒不像是生死仇家,倒像是在切磋武功了,但其中的凶險卻絲毫不差。
小林哥自有打算,雖然能召喚技能附身,但他四級戰士的實力擺在這裏,今天如果勝了,那好說,但如果敗了,他有足夠能力的逃逸,回去之後就要加強實力。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林北凡做出高手模樣,冷傲的背著手,注視著做著起手式的狂獅。
冷哼一聲,狂獅欺身而上,招式淩厲的攻向林北凡的上三路。
小林哥腳尖輕點,整個人輕飄飄的退後一米,恰到好處的躲過狂獅的試探性的攻擊,輕蔑道:“就這點本事嗎?”
狂獅放聲大笑,極度自負道:“屠夫如何,別人怕你,我自不怕你。”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林北凡依然負手而立,神情之傲然,神態之囂張,還真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嘴上說不怕,但狂獅心裏卻十分在意,畢竟屠夫盛名遠傳,是一個冷酷到令人發指的青年。
如今有機會交手,狂獅心中有股子莫名的興奮,更有種隱隱的擔憂,畢竟這是生死之戰。
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狂獅的動作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十分嚴密,卻不冒進。
林北凡根本就沒有攻擊的意思,腳下輕措,整個人飄乎不定,似乎是風中一片搖擺的落葉般,虛幻又沒有軌跡。
看著如此這般的林北凡,狂獅停下攻擊,沉聲道:“你這樣,永遠分不出勝負。”
“是嗎?”林北凡欺身而上,雙拳如雷般滾滾而出,一往無前的攻向狂獅。
看到林北凡快如閃電的出拳,狂獅心下大驚,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林北凡這簡單的一拳,他看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就是四級戰士百戰餘生的實力,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
如此情況,狂獅非但沒有後退,嘴角卻揚起一抹孤傲的笑容,許多人都知道他是詠春高手,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時也煉就了鐵砂掌的功夫。
這也是他的手掌比一般人厚重的原因所在。
不偏不倚,兩個人第一次正麵硬碰硬。
同時悶哼一聲,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
“好一個狂獅,沒想到你還藏有殺招。”林北凡接連退了兩步,卻沒有停下來,一閃即逝的遁走。
出了劉家別墅,這家夥暗道好險,就在兩個人硬碰硬那一下,這神棍吃了個暗虧,雙拳如骨碎般的疼痛。
要知道,他可是四級戰士的實力。
當他感覺雙拳不受控製的顫抖時,為了安全起見,第一時間他就選擇了暫避鋒芒。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別碰我。”狂獅退後了一步,靜靜的駐立在劉家別墅的客廳裏,提醒著要扶他的青鳳。
“怎麽樣了?”青鳳關心的問。
大概五分鍾後,狂獅長長的籲了口氣,吐出一口血水,雙掌依然受控製的輕微顫抖著,讚歎一聲,道:“屠夫果然厲害。”
“你才退了一步,屠夫退了兩步,不是你贏了嗎?”青鳳問。
狂獅搖了搖頭,道:“我傷得比他重,實力也沒他強,退後一步是硬撐的,隻是嚇退他而已,他若不中計,明年的今天就是咱們的忌日。”
青鳳驚訝了,如此一個年輕的人,竟然能讓極度自負的狂獅低頭,著實了得。
“這個屠夫是什麽人?”青鳳扶著受傷的狂獅在沙發上坐下,卻淡淡的問道。
“什麽人?”狂獅再次輕輕的出了口氣,道,“他是屬於一個叫青年會的組織,聽說這個組織裏都是一些富家大少或者是紅三代。”
“比清明會還厲害?”青鳳大抵能了解這樣一群人在一起,力量肯定是驚人的。
狂獅搖了搖頭,不十分肯定道:“和清明會完全不同,這個青年會是由一個叫九姐的年輕女孩子來掌控的,如若論排名,恐怖連前十都排不上。”
“那你為什麽怕他?”
哼了一聲,狂獅道:“不僅是我怕,所有人都怕他們,因為他們暗地裏是青年會的成員,明麵上則是一呼百應的富商賈古,甚至是位高權重的領導。”
“那他們屬於國家?”青鳳疑惑了。
還是搖頭,狂獅繼續解釋,道:“我也說不清楚,好像不是,但有時候也好像是,模糊的很。”
總之,青年會在江湖中很神秘,神秘的讓人隻知道青年會中有一個冷酷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