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天下醫藥公司和京城的徐三少,梁重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他甚至在隱隱的俯視著林北凡,時至今日,靠山的改變,也改變了他的心境,這也算是揚眉吐氣。
他挺了挺胸,甚至故意猶豫了一下,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深吸了口氣,才無比認真道:“這天下醫藥公司是醫藥界的名流,算是龍頭企業了,論資金和實力,無人能夠抗衡。”說到這裏,梁重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天下醫藥公司南市分公司的總經理不是他最為倚仗的,要說到徐三少,他才感覺遇到貴人,“要說這天下醫藥公司雖然實力強大,資金雄厚,但他也隻不過是一些人的手中玩物,例如天下醫藥公司的股東——徐三少。”
“啊……”林北凡十分驚訝,飄乎的眼神中透著隱約的惶恐,想掩飾,又無掩飾不住,於是,怯怯道:“這不是強強聯合嗎?”
梁重不假思索,氣勢很足道:“確切的說,天下醫藥公司確實很強,但在徐三少的眼裏還隻是一般而已。”
林北凡的眼神愈發的謙卑了,確切的說是一種敬仰,“這麽說,這不是強強聯合,隻是徐三少的臨時的玩物而已,那這徐三少豈不是能力通天?”
這正說到梁重的癢處,不由得,他的下巴微微的抬高,道:“這是當然,徐三少的名字或許你沒有聽過,但絕對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人家來自京城,而且是有名的世家,京城的徐家你知道嗎?”
“徐家?”林北凡歪著頭,微微的想了想,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京城沒有朋友,徐家很厲害嗎?”
梁重也沒有懷疑林北凡這副無辜的表情,直接道:“恐怕比徐家還要厲害的家族,一隻手的手指都不用,就能數過來。”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張大了嘴巴,道:“那這麽大的人物給我麵子,我不接著,後果恐怕會很嚴重的。”
這時,梁重倒沒有急著說話,他很樂得享受林北凡惶恐的模樣。
林北凡則猶豫了,害怕了,恐懼了,一時間竟然坐立不安,良久之餘,這神棍也不知道怎麽憋出一身汗水,聲音顫抖著,道:“梁兄,你可不可以給我點思考的時間?”
“這個……不太好吧。”梁重拿足了架子,思考了一會兒,道,“徐三少的脾氣不是很好,畢竟是大人物,時間是寶貴的,這樣,我豁出這張臉,給你掙取點時間,最晚明天,隻能拖到明天,要過了明天,發生什麽事情,別怪哥們我不夠義氣。”
“承梁兄的情,這件事情其實沒有什麽考慮的,畢竟有些事情,還要安撫的。”林北凡表裏如一的道,模樣很真誠。
梁重若有若無的看了眼站在樓梯上的寡婦卿,心裏也明白,林北凡要說服的就是寡婦卿,想到這裏,他不禁一陣自得,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跟錯了人,都要毀恨一輩子的,他算是找到明主了。
“好說,好說,兄弟啊,人的選擇有時候會決定一生,不要錯過了這個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梁重推心置腹的說。
林北凡受教了,也同樣誠肯的說:“我會抓住這個機會的,畢竟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看了看配合的林北凡,梁重點頭道:“那我先走了,期盼著咱們能早日共事。”
“我送送你。”林北凡見梁重轉身要走,趕緊的說道。
“不用,太客氣了。”梁重和林北凡一起出了醫科大的別墅。
林北凡倒真客氣,一直把梁重送出醫科大的校門,才一臉笑意的慢悠悠的回來了。
這時,寡婦卿陰沉著臉站在別墅的客廳裏,看著隨意的小林哥,不冷不熱道:“男人無所謂背叛,隻是背叛的籌碼不夠。”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下意識的說:“女人無所謂忠誠,隻是出軌的誘惑……”
說到一半,這神棍看著寡婦卿不善的模樣,訕訕的收口了。
“你這樣戲耍梁重有意思嗎?”寡婦卿撇了一眼越來越近,眼中流露著色眯眯光芒的林北凡,她不由的得後退一步。
林北凡一個箭步上前,抱住要逃的寡婦卿,在她耳邊輕聲訴說著,“娘子,且聽為夫給你慢慢道來。”
終究是成熟的如同水蜜*桃般的女人,寡婦卿被林北凡一撩拔,渾身軟軟的靠在林北凡的懷裏,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樣敏感了。
“梁重隻是一個玩物而已,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還想得到你,這輩子他想都不用想了。”林北凡鄭重其事道。
“其實,你不用理他。”寡婦卿呆在林北凡的懷裏,腦海卻急速的轉著,想著應對之策。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要找死,我也沒辦法。”林北凡無所謂道。
寡婦卿感覺身體越來越軟,林北凡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不斷往她的鼻孔裏竄,她軟聲細語道:“這麽說,你真的要和這個徐三少硬撼了?”
林北凡點頭道:“男人隻能死在衝鋒的路上,豈能當作逃兵。”
聽到這句話,寡婦卿一怔,翻了翻白眼,道:“以前也不知道是誰,碰到點芝麻點的事兒,就想逃避。”
“呃……”被人揭短了,林北凡也不臉紅,反倒拍了寡婦卿的屁股一把,道,“你找揍是不是?”
寡婦卿一哆嗦,道:“你放心的幹吧,我給你斷後。”
“真的?”作為一個男人,聽到寡婦卿如此直白的話,不禁浮想聯翩。
感覺到林北凡的異樣,寡婦卿也意識到林北凡的身體開始微微的變化了,一種火熱氣息侵襲著她的身神經,不由得,她麵色變得紅潤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而她的感覺是正確的,小林哥是個正常的男人,極力的克製後,開始動手動腳了。
寡婦卿無奈,隻能拿出法寶,道:“別動了,也不能突破最後那一步,隻要你把徐三少弄出南市,你就為我診治。”
寡婦卿說得是實話,她是石女,就算兩個人情投意合,中間還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但她這一句輕飄飄的軟到骨子裏的話無疑是小林哥幹倒徐一凡的不竭動力。
寡婦卿是美女,還是成熟到極致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略帶少婦的感覺,又不失軍人的強硬,冰火兩重天中,總是讓人升起征服的欲望。
咱們的小林哥就產生了這種欲望,他腦袋是清醒的,自然知道這樣下去難受的是兩個人,也就不甘的摸了兩把,鬆手了,道“寡婦卿,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寡婦卿挺了挺剛被小林哥捏得有些發脹的胸,道:“老娘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就像吃了波菜的大力水手,身體裏蘊含著無邊無盡的力量,目光炯炯的看著毫不退縮的寡婦卿,道:“你就洗幹淨了在床上等著我吧。”
“林北凡……”看著落荒而逃的小林哥,寡婦卿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林北凡帶著滿足的笑意,猥瑣的走在醫科大的小徑上,在他看來,寡婦卿終究是寡婦卿,是個女強人,骨子裏的一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他的離開恰到好處。
而桃花醫院在徐三少的有意“圍攻”下,也陷入困境,他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去看看這些攪局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甚至如果可以,還可以用點不算光明正大的手段,給他們上點眼藥。
帶著報複的心態,林北凡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的時間來到桃花醫院外。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明白了桃花醫院裏的工作人員為什麽會擔憂。
平時裏人來人往的桃花醫院的大門,此時門可羅雀,除了兩個桃花衛隊的兄弟在陽光下依然站的筆直以外,空蕩蕩的讓人感覺極為不適。
而就在桃花醫院的左側馬路上,放著長長的一排桌子,一張張的接起來,大概有四十米長,這些桌子前卻是門庭若市,上到花甲老人,小到學子孩童,竟然一個個的認真的排著隊,一個個神情中透著急切和釋然。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林北凡觀看了近四十名穿著白大掛的醫生,有中醫,有西醫,有內科,有外科,甚至還有耳鼻喉科的專家,有這四十人,甚至可以組建一個綜合性醫院。
有權有勢果然厲害,他心中感歎著,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身上。
這人與其他人一樣,都是一身的白大掛,但與他們不同的是,她是這裏唯一的女醫生,再加上貌美的麵孔,清澈眼眸,很能給人安全感,最不能讓人忘懷的就是她那真誠的,甜甜的笑容。
想也沒想,林北凡就排起隊,雖然前麵有近五十個人,但這女醫生的醫術顯然很是精湛,診斷的速度很快。
大約兩個小時後,終於排到了林北凡。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北凡先露出七八顆不算白的牙齒,這對一個抽煙的男人來說,很正常。
“你抽煙?”看著林北凡有畜無害的笑容,女醫生親切的說著,並沒有露出哪怕半分的不滿。
林北凡笑了笑,道:“好多年了,改不了。”
“哪兒不舒服?”女醫生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讓人懷疑她麵部肌肉會不會僵掉。
“哪兒都不舒服,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到桃花醫院裏檢查,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您這兒看看,說實話,我已經觀察您好幾天了,您為人熱情,善解人意,長得漂亮,傾國傾誠……”
說了一大通,小林哥什麽都誇遍了,就是沒有誇這女醫生的醫術精湛。
似乎,他越說越上勁,看女醫生隻是露著淡淡的,卻並不帶距離的笑容,他接著道:“您不知道,這桃花醫院的人直接垃圾無比,醫術那叫一個爛,他們查不出問題來,竟然說我沒病,您說說看,如果我沒病,那我怎麽會不舒服呢,而且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嗯……倒不是固定。”
“您能說說哪裏不舒服嗎?”女人真誠的道,隨後又接著說,“雖然說同行是冤家,但桃花醫院裏的醫生們的醫術還是很高的,特別是賈古文老師,很厲害的。”
這女人竟然稱賈古文為老師,林北凡訕訕指了指桃花醫院,道:“沒錯,就是那個老東西忽悠我,說我沒病,大可放心。”
對於林北凡的漫罵,女醫生並不高興,笑容收斂了,道:“你怎麽可以罵人呢,她是我的老師。”
“對不住,對不住,我隻是心不甘而已。”林北凡認錯的態度還是很誠肯的,特別是老實巴交的笑容很有欺騙性,隻是轉而就露出了狐狸尾巴,道,“既然您是賈老東……教授的徒弟,那怎麽來這裏坐診呢,我知道你們不是桃花醫院的。”
“嗬嗬……”見林北凡認錯了,女醫生沒有抓住不放,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我們都是京城XX醫院的,隻是上級命令我們在這裏坐診,吃得是公糧,得受製於人不是,隻能在這裏坐診了。”
“不錯,不錯,我看你們坐診都是不收錢的,是為老百姓做一件好事啊。”林北凡讚美道。
沒想到,女醫生的眸子裏卻帶著絲絲的擔憂,道:“這樣下去,桃花醫院用不了多久就會關門了。”
“為什麽?”林北凡像好問的學生,在問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回頭解釋一下,道,“大家別著急,慢慢來……”
“最多半個月,桃花醫院就會揭不開鍋,按照醫院的編製,雖然每個醫院都有吃閑飯的,這樣的人也不少,但這桃花醫院格外的多,也不知道這裏的院長怎麽回事,明顯是個外行,竟然敢開雙倍的公資,竟然還給股份。”
似乎想不明白,女醫生搖著頭,道:“說說你哪裏不舒服,我幫你看看,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和賈老師比,我還要差好多的。”
“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心裏堵的慌,而且每個月總是有那麽幾天。”林北真誠的說著。清澈的眸子在告訴曾經選修過心理學的女醫生,他不是在撒慌。
林北凡確實不是在撒謊,前有劉大斌,後有劉吉慶,再有強勢的刑市長,以及這後來的水月和徐三少,他能舒服得了嗎,心能不堵嗎?
“嗯。”女醫生皺了皺眉頭,第一次要給人號脈,道,“把你左手拿過來。”
林北凡配合的伸出左手。
不得不說,女醫生的手指修長,很白也很漂亮。
認真的號過脈,女醫生道:“你確實沒有什麽病。”
“真的嗎?”林北凡激動道,他當然沒病,誰要敢說他有病,他跟誰急。
女醫生點了點頭,道:“真的沒有病,沒事的時候多走走,可能是生活的太壓抑了,所以,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的時候。”
說完,女醫生露出真誠的笑容。
“謝謝。”林北凡感歎道,看來問題並不是出在這些醫生的身上,他突然上前,冒失的舉動讓女醫生下意識的躲避,但林北凡卻按住她的肩膀,道,“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的,我知道你們這裏有一種去疤產品,而且有奇效,如果可以,你還是別給別人開了,要不然會毀了你的。”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消除了心中的慌張,女醫生左右看著忙碌的同事,沒人注意她,她才壓低聲音問。
“我感覺你人挺實誠的。”說完,林北凡轉身走了,臨走前,這家夥還禮貌的點頭哈腰,向後麵排隊的人們說聲對不起。
人們抱以的是寬容的一笑。
離開了人群,林北凡信步朝著桃花醫院走去。
桃花醫院的警衛室裏,賈胖子正鬱悶的看著外麵浩蕩的人群,這些本該屬於桃花醫院的病人,怎麽就不進來了呢。
他迷蒙的眼睛看著小林哥麵色陰沉的走來,這胖子感覺林北凡要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
心裏這樣想著,這死胖子帶著興災樂禍的心態趕緊從警衛室裏出來,道:“擦,您老總算來了。”
看著沒跑幾步就氣喘如牛的賈公子,林北凡道:“你急什麽?”
“擦,我能不急嗎?”賈公子苦喪著臉,幽怨的看著林北凡,道,“老大,再過五天,我就發不下工資去了,桃花衛隊的兄弟們吃什麽喝什麽?”
“說起這事,我還差點忘記了,萬南天暫時離開南市了,他的勢力由你來接盤。”林北凡隨意道。
聽到這句話,若換個時候,賈胖子會高興的跳起來,他終於有機會做南市一哥了,但因為外麵這些醫生鬧事,他窮得快揭不開鍋了,他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苦著張臉,道,“老大,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咱們真遇到了財政危機,哪有錢接收萬南天的人。”
“那你想怎麽辦?”林北凡看著擔憂的賈公子。
這時,賈公子露出一絲的猙獰,道:“擦,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一些醫生而已。”
“是一些醫生。”林北凡抽出一根煙,賈公子給點上了,他深吸了一口,道,“他們背後站著的是京城徐家。”
聽到京城徐家,賈公子頓時嫣了,無奈道:“硬的不行,咱們就來軟的。”
“你有辦法?”
賈公子看著玩味的小林哥,雙手一攤,道:“擦,我能有什麽辦法,這徐家天生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