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人搖晃著起身,等到它回頭看是誰襲擊自己的時候,祈洛歌手裏的匕首已經劃過他的脖頸,匕首在虎人的脖子上劃開了一層皮,卻沒有滲出血跡,虎人這個時候很得意,看著祈洛歌咧嘴一笑,醜陋無比。
當匕首劃過虎人脖子的時候,從匕首上傳來的摩擦感祈洛歌就知道虎人皮厚,見一擊沒有殺死虎人,祈洛歌抽身後退一步,手裏的蛇鞭再次甩出。
蛇鞭纏在虎人的脖子上,見虎人一手拉住鞭身,一手抓住脖子上的蛇鞭準備扯開,祈洛歌用力往後一拉蛇鞭,趁著虎人身子前傾的機會,欺身而進。
祈洛歌的左手的匕首再次揚起,這次不是對準虎人的脖子,而是向上抬高了幾寸——目標是虎人的眼睛。
虎人被蛇鞭纏著脖子,身子向前踉蹌了兩步,頭一歪躲過祈洛歌刺向眼睛的匕首,握著蛇鞭的利爪突然鬆開,向祈洛歌胸前抓去。
利爪在祈洛歌的盔甲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
而虎人的脖子上依舊纏著蛇鞭,隨著祈洛歌的步伐後退,蛇鞭的倒刺深深的紮進虎人的皮膚,越箍越緊,虎人有些出不來氣,雙手抓住蛇鞭,卻找不到鞭梢。
就在這個時候,祈巒飛跑了過來,手拿長槍,對著虎人的頭部刺來!
虎人連躲了幾步,可是由於脖子上的蛇鞭,虎人的身子一直受祈洛歌的牽製,祈巒飛的長槍很快在虎人的身上留下了一些傷口。
祈洛歌瞅準機會,手裏的蛇鞭又在虎人的脖子上纏了一圈,然後一使勁,手裏的蛇鞭帶起虎頭騰空而起。
這邊祈天烈憑借手裏金槍和虎人搏殺起來很占便宜,虎人在他的金槍攻擊之下已經傷痕累累,可是並未致命,而祈天烈身上也受了幾處輕傷。
城牆上人影綽綽,到處是刀劍的碰撞聲,哀嚎聲不斷,不斷的有人死去,祈洛歌和祈巒飛合力把一隻虎人殺死之後,轉頭向城牆上看去,祁家軍這個時候都是手拿長槍,人群擁在一起攻擊虎人,而剛上來的部族族人或者芒國士兵,都躲在虎人的身後,可是很快會被弓箭手射殺,長達二百丈的青雲城北門城牆上麵到處是屍體。
祈洛歌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槍,看著正和王破軍纏鬥在一起的虎人,對祈巒飛說了一句讓弓箭手控製住登上城牆的人數,然後就從後麵攻向了那個和王破軍纏鬥在一起的虎人。
這次戰爭是芒國士兵和部族族人攻上城牆的人數最多的一次,甚至有的士兵已經殺到了城牆內,可是由於城牆內的人數過於懸殊,部族族人和芒國士兵敗退,而九隻虎人,死了四個,重傷一個。
戰爭持續了三個時辰,芒國大帥下令撤兵,隨後部族族人也退了下去,看著城牆上沒有落腳之地,祈天烈對著渾身是傷的王破軍說你下去養傷,然後祈天烈對祈巒飛說讓先救治傷員,敵人的屍體直接扔下城牆。
祈巒飛點了點頭,看著不遠處的芒國營地,這一周的戰爭芒國十五人馬現在估計折損了一半,可是城內的祁家軍精銳部隊……已經能戰鬥的不多了。
祈洛歌斜倚在城牆上,麵無表情,不知道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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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醒了?”牧野看著悠悠醒轉過來的蘇秦,一臉關切的問道。
蘇秦先是打量了牧野半天,接著扭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一間小木屋,窗戶上的窗紙已經爛了一半,能看到外麵的太陽,屋內更是簡陋,隻有一個木椅一張床,就是木桌都沒有一個。
蘇秦眉頭一皺,說了一句咱們這是死了麽。
蘇秦這話說的牧野想笑,可是還沒笑出來就被蘇秦打斷,蘇秦直起腰說了句給你開玩笑的。
這是青雲城城主府內的一個簡陋房子,關上城門之後,王破軍看著昏迷過去的蘇秦和牧野說先把這兩個人關起來,接著對奚日問蘭說這個人等候處置,至於公孫錯,王破軍準備派人攙扶著他先去找郎中治療傷口。
看到蘇秦昏了過去,牧野聽王破軍要把自己兩人關起來,把目光看向公孫錯,公孫錯看著王破軍說這兩個人是我朋友,現在已經不是部族的人了,還請王將軍讓他們和我一起去瞧郎中,隨後再關起來吧?
王破軍第一次見蘇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就不錯,剛才蘇秦用彎弓射殺虎人被他盡收眼底,現在見王破軍求情就點了點頭,讓蘇秦和牧野與公孫錯一起去處理傷口。
“這是哪?”蘇秦看著牧野,從床上想下來,後背卻隱隱作痛,全是還有多處包紮的地方,這一動似乎全身的骨架都散了。
“城主府。”牧野簡單直接的回了一句,“你昏過去後,王將軍讓咱們和公孫錯一起去治傷,剛開始我還以為咱們會關進大牢,沒想到把咱們關進了城主府。”
“我昏迷多久了?攻城結束了?”蘇秦咬著牙下床,從小與野獸打交道沒少受傷的他知道皮肉傷多運動反而好的快些。
“昏迷快十二個時辰了。攻城應該是結束了,不然現在青雲城就失陷了。”牧野回答了一句,他昨晚到現在吃過兩幅郎中配的中藥,傷寒已經好了許多。
“那個女人呢?”蘇秦嗯了一聲,來到窗前,看著照在積雪上的陽光,已經將近中午的時候了。
“進了城之後就沒見到,門外麵有幾個青雲城的士兵把守,不讓隨意進出。”牧野說著來到蘇秦的跟前,“三王子,你說青雲城的城主會怎麽對付咱們?”
“不知道。”蘇秦苦笑了一下,“沒把咱們關在大牢裏就不錯了。”
蘇秦話剛說完,就聽到推門聲,進來三個青雲城士兵,走在前麵的惦著一個木桶,來到木椅跟前,先是拿出碗筷,然後又拿出了幾個糯餅,收拾停當之後帶頭的那個士兵看著蘇秦和牧野說你們兩個快吃飯,吃完飯跟我走。
“跟你去哪?”牧野先是低頭看了一眼飯菜,接著問了出來。
而蘇秦則沒問那麽多,直接來到木椅前抓起筷子,拿起糯餅咬了一口,然後又夾了一筷子菜——冷調白蘿卜絲。
倒是一旁的米粥裏的米不少。
“問那麽多幹嘛!”士兵一瞪牧野,粗聲粗氣的說。
“好,好,我不問了。”牧野小跑了兩步來到木椅前,學著蘇秦的樣子吃起了午飯。
這頓飯吃的很快,把米粥裏的稻米吃完,蘇秦打了個飽嗝,感覺身上有了一些力氣,身子也暖和了一些,終於有了活著的感覺。
其間牧野幾次想低聲詢問蘇秦什麽,都被蘇秦用眼睛製止,吃完飯起身的蘇秦看牧野也吃的差不多了,就轉身看著那個領頭士兵,“還請這位大哥前麵帶路。”
讓身後的一個士兵收拾碗筷,那個士兵帶著蘇秦和牧野出了木屋。
出了木屋是一個走廊,走廊的盡頭的應該是做飯的地方,因為有很多案板,上麵排放著很多蔬菜和肉食。
踩著腳下的碎石堆砌的小路,蘇秦和牧野跟在士兵的後麵一路打量著城主府的設施,就這樣走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讓蘇秦心裏暗歎了一句城主府就是氣派,假山,小亭,竹林,每一個院子都是幹幹淨淨,隨著士兵的腳下加快,城主府內的人也多了起來,多是一些侍女,有的繡花,有的洗布,蘇秦心裏想著這個士兵看樣子不是帶自己去大牢的,那會是什麽地方。
這樣低頭想著,蘇秦看到前麵的前麵的士兵腳步一頓,抬頭看去,前麵的屋宇裝飾豪華,大紅牌匾上寫著三個金色的打字:議事廳。
士兵讓蘇秦和牧野站在原地,然後上前說了一句報,得到裏麵的人同意後,士兵走了進去,片刻後出來說讓蘇秦和牧野進去。
蘇秦和牧野走進大廳,大廳內放著兩排木椅,坐著六個人,中間的一個檀木桌旁的椅子上,祈天烈打量著蘇秦。
蘇秦也在打量屋內的人,左起是祈天烈、王破軍、公孫錯,他隻認識王破軍和公孫錯,右側的祈洛歌和祈巒飛不認識。
迎向祈天烈的目光,蘇秦和牧野都沒說話。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士兵喊了一句報,祈天烈說了一句進來,跑進來士兵說人已經帶到。
奚日問蘭走了進來。
“大膽,見到城主還不跪下!”祈巒飛站起來看著三人嗬斥了一句。
“為什麽要跪?”蘇秦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身上帶傷的王破軍和公孫錯,“我又不是犯人。”
“你們部族的人現在和芒國一起攻打青雲城,你敢說你不是犯人?”看到蘇秦竟然敢反駁,祈巒飛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要是炎國有壞人殺了人,難道炎國的人都是壞人麽?”奚日問蘭不等蘇偉說話張嘴反問了一句。
“算了。”看著還要發怒的祈巒飛,祈天烈搖了搖手,“說說你們兩個部落族人為什麽要穿芒國人的衣服吧。”
“我和莫逍是敵人,在部落呆不下去又想殺了莫逍。”蘇秦沉吟了一下,抬頭看著祈天烈說道。
一旁的奚日問蘭則好奇的打量著屋內的擺設,絲毫沒有想接下來會遇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