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眉兒笑道:“鳳玉你既然不念舊情,那麽也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要是有人有意見,憑實力來搶回去也行!”
藍眉兒笑盈盈地擱下這話,鳳玉一張俏臉已是氣得鐵青,“藍眉兒,你是故意和我鳳玉過不去是不是?”
“我可沒有故意和你過不去,不過是分你一間房而已,你瑤池是嬌滴滴的女嬌娥,我天璣閣難道不是?這都是何師弟讓出來的,既然瑤池和天璣閣都在,你一間我一間,豈不正好?我又沒有多要你一間。”說話間,卻是不經意地撥弄腰間的碧玉葫蘆,讓瑤池一眾心有不忿的弟子心有忌憚,不敢輕易動手。
所有修仙者都知道惹誰都好,不能輕易招惹天璣閣,天璣閣的人最是記仇,且用毒手段層出不窮,稍有不察便能中了對方的道。
鳳玉聽了藍眉兒的話沒有立馬接話,但是她身邊的一位看起來入世不深的女弟子卻站了出來,指著藍眉兒怒道:“妖女不愧是妖女,不講道理隻知迷惑人心,明明是我瑤池先到,憑什麽要讓給你一間?我首先就容不得!動手就動手,我瑤池還怕了你天璣閣一眾妖女不成!”
藍眉兒聽完這話,依舊笑盈盈的,半點也不生氣。倒是鳳玉的臉色變了一變,對著那說話的女子道:“琴兒,你做什麽,趕緊回來!”
叫琴兒的少女顯然在瑤池頗受器重,這會兒聽了鳳玉的責罵,也並不妥協,皺著眉固執道:“師姐,他們天璣閣都欺負我們到這個份上了,為什麽要讓?不過一些旁門左道,讓我來收拾了他們!”
鳳玉還待再說,藍眉兒卻打斷了她道:“既然這位琴兒師妹如此說了,我天璣閣要是不應戰,豈不是自認不如,”說罷朝旁邊一個紫裙女子遞了個眼色,“既然這位琴兒姑娘想見識一下我天璣閣的本事,綠竹,你跟她練練手!”
綠竹“嘻嘻”一笑,看著琴兒,應了聲“好”,隻見她輕輕轉動著腰間碧綠的葫蘆,緩緩走出來。
而她這一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後走了一步。
鳳玉急道:“琴兒,小心……”
正說話間,琴兒已經祭出了法寶,一陣白光閃過,蘇泠還未看明白兩人是如何交手的,就見那個叫琴兒的女子大叫一聲,然後捂著眼睛後退,連法寶都來不及手,“咚”地一聲掉到地上。
鳳玉臉色急變,一把把琴兒接住,看了一眼她的傷勢,立馬轉頭對藍眉兒道:“快把解藥拿來!”
藍眉兒笑著看了眼琴兒道:“著什麽急,不過一點小毒!現在這些小輩越發沒規矩,也越來越目中無人,要是不給些教訓,她們就會自以為天下無敵。我這是在幫她,要是下一次遇上些厲害人物,稍有不察,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瑤池其他弟子氣憤不過,可藍眉兒不交出解藥他們也隻能幹著急。
鳳玉檢查了一下琴兒的傷勢,才又道:“晚輩不知禮數,藍眉兒你難道還要一般見識?快把解藥拿來,否則她這雙眼睛就廢了。”
藍眉兒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頭側垂落的秀發,“那我們占一間房可有過分?”
鳳玉咬著唇,瞪著藍眉兒,“你要一間房,我們便把另一間房讓給你,快把解藥拿來!”
藍眉兒這才笑著轉頭道:“綠竹,你下手也太沒輕重了!瑤池的仙女兒要是傷了一點半點的,可不叫修仙界一眾男弟子心疼嗎?還不趕緊給琴兒姑娘把毒解了!”
藍眉兒這話說得直白,讓瑤池一些女弟子都羞紅了臉兒,更不敢再抬頭看向無極派其他男弟子,天璣閣的女弟子卻一個勁兒地給無極派男弟子拋媚眼兒。
綠竹聽了藍眉兒的話,笑著應了聲好,然後才慢慢朝琴兒和鳳玉走近,隻見她手掌在琴兒麵前揮動了一下,原本琴兒那雙眼睛已經變得漆黑,卻在她一揮之後,色澤慢慢消退,恢複了原本的白皙清亮。
琴兒一恢複,立馬惱怒地指著綠竹,“你這個妖女!敢使陰招!”
綠竹媚然一笑,“琴兒師妹還是多出來走走的好!我們天璣閣一向以毒聞名,這不是陰招,而是你自己本事不夠,要是本事夠,就算我用再多的毒也沾不了你的身!”
“你!”琴兒氣得臉色雪白,她在門派裏一向得寵,也未遇上過多挫折,哪想才出門就遇上了硬茬子,害的自己吃了大虧,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
可她剛說了一個字,想要掙脫出去再和綠竹拚命,卻被鳳玉冷聲喝住,“琴兒,回來!還不嫌丟臉!”
琴兒聽了鳳玉的話,才稍稍收斂了一些,轉頭委屈地道:“師姐,是他們使詐。”
鳳玉不理會她的話,隻是盯著藍眉兒,“房間我們讓出來,但也請你們的人收斂一些,否則我也不會手軟!”
“你早些說不就好了?非得傷了和氣!不過我藍眉兒向來不記仇,也不喜和晚輩一般見識!”說罷,就笑嗬嗬地叫上綠竹和一眾紫裙女子往那空出來的房間走去。
待藍眉兒領著人離開,琴兒才氣憤憤地道:“師姐,你為什麽要讓著他們,天璣閣和我們一向不和,你一讓,他們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
“你忘了臨出門時,師尊說過什麽了!況且要是惹到了藍眉兒,她一出手,除我以外,其餘人全部無法反抗,她下的毒我沒有解藥,到時候又怎麽來收尾?”
琴兒聽她這麽說,雖然氣恨,卻也沒有再還嘴,而是不情不願地跟了其餘人走進房間。
蘇泠和唐諾悄悄看了這一幕,悄悄交換了個眼神,便回到了房間裏,擠在角落中。
“姌兒,你怕不怕?以後說不定我們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怕有什麽用?以你我現在的實力,隻有盡量避開這些人,要是真遇上了,也盡量不要與對方產生衝突。”
剛剛藍眉兒笑盈盈地令綠竹下手,最後雖然給她解了毒,但這一手令在場所有人都對她心生了忌憚,包括蘇泠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