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一聽是洞庭梁家,那可是普天之下排的上號的豪門巨族,洞庭湖畔良田美地甚多,羨煞了天下人,正可謂是富甲一方,再一細看梁三少爺梁元化穿的,果然氣派。
葉九笑道:“在下葉九,祖居金陵人氏,今日得見豪門望族的梁三公子,幸何如之。”
梁家三少爺梁元化卻十分謙恭,果然沒有聽過葉九的名號,猶自微微一抱拳道:“豈敢豈敢,隻不過家中略有財帛,稱不上豪門望族,兄台過譽了。”
不等梁元化相問,葉九眼珠一轉,搶先問道:“嗬嗬,梁公子太謙了,天下誰人不曉洞庭梁家富可敵國。恕小可冒昧,正不知梁三少爺此次出海,去君子國所為何故?莫不成以貴宅的富有,還需要出海經商做買賣來?”
梁元化笑道:“兄台算是猜對了,小弟正是奉了家父之命,當做海商老客出海君子國,做些小買賣,讓公子見笑了。”
葉九暗暗驚奇,這梁家三少爺說的小買賣,肯定至少經手數十萬兩,那才叫買賣呢。葉九惟有苦笑道:“哦!原來如此,嗬嗬,在下久聞君子過禮儀教化聞名,攜著幾個丫鬟長隨出海,隻為去君子國一遊,倒不似梁家三少爺做生意都做到海外去了。”
梁元化目光閃動,壓低聲音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這海船上裏裏外外小弟都看過了,道行絕沒有超過你我二人的,葉兄台直說無妨,有什麽稀罕寶貝,小弟一定等價交換,公平合理,甚至比在君子國的交易會上還要實惠,一定讓兄台占足了便宜,絕不吃虧。”
在一旁的小茉和五方鬼都聽到了,和葉九一樣表情,又是茫然又是疑惑,真不知梁元化賣的哪門子的關子,說的什麽行話。
葉九不明就裏,奇道:“原來梁三少爺看出小可也修過幾年道術,嗬嗬,班門弄斧,不足為奇的。但在下有一事不明,梁少爺又如何知曉,這海船上再沒有高明人士?”
梁元化笑道:“早在兄台上船之前,小弟就在船中走了幾遭,神識一掃,見除了葉兄台是練氣期五層,兄台的丫鬟練氣期四層,還有這幾位仆從長隨都是練氣期或三層或兩層,就算有幾個修道之士,都是練氣期一層不到的。嗬嗬,也正因為如此,小弟才敢登上海船,放心出海,像昨日的海船高手甚多,小弟就不敢上船了。”
葉九聽得雲裏霧裏的,狐疑的瞧了瞧小茉和五方鬼,曹十也是一頭霧水,葉九暗道好似在赤城山上要走時,火工老道也說過什麽築基期、金丹之類的,想必是道行高深的人修道的境界和行話,自己想必平日裏修為甚淺,和眾師兄弟一樣,練氣期一層不到,師父師叔都極少提起過。還有神識雲雲,好似在哪裏聽過,嗯,想起來是五方鬼的不知誰說起過,打發走了梁少爺一定要背地裏細問,這要是說起來什麽都不懂,豈不是被人家笑作是山野村夫。
葉九認定梁元化說的是恭維吹捧的話,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有求於自己,當下暗道不懂也得裝懂,不能叫人家笑話了,所以葉九趕忙謙虛道:“梁少爺謬讚,在下哪裏有練氣期五層的道行,梁公子說笑了。”
梁元化苦笑道:“葉兄也太過小心了,難道葉兄還信不過我梁某不成?不怕被海客們聽到,整個船上,也隻有我和葉兄台是練氣期五層,不相伯仲,沒有人敢尋我們的晦氣。令人羨慕的是,公子的丫鬟居然也是練氣期中期,修為甚至到了練氣期第四層,再加上幾個三層二層的仆從,葉兄可謂是有恃無恐了,還怕別人搶去寶貝不成?”
葉九見梁元化說的真誠,又依著他們洞庭梁家的名頭,家大業大,手下的產業做買賣下人們也素以誠信為本,當下再不遲疑,點點頭道:“好,就依著梁公子所說,不知梁三少爺還有何見教,一並說與在下,若有用的著的地方,也但說無妨。”
梁元化撫掌笑道:“嗬嗬,葉兄真是爽快人,你知道,我是祖傳做生意的,自祖上開始,做買賣都講究童叟無欺,價錢公道。同樣,小弟去君子國販賣寶貝,也正是為了君子國國風純樸,買賣公道的緣故。所以說嘛,小弟和葉兄做買賣,絕對不會虧了葉兄。”
葉九惟有苦笑,看了看小茉,又問梁家三少爺,笑道:“在下身無長物,梁公子究竟想買什麽?若是無價之寶,恕小可很難從命了。”
小茉秀眉微蹙,皺起了眉頭,暗道莫不成這梁家闊少真是為了自己來的?公子拒絕的倒委婉,哼!他要是敢說是要贖我小茉,瞧我不大耳刮子揍他,管他什麽練氣期四層五層的,哼!
且不說小茉怎麽生氣,單表梁元化繞了半天,就是為了聽葉九這一句話,一聽無價之寶不賣,心裏咯噔往下一沉,梁元化苦笑道:“哎哎,葉兄別價,也難得遇上我這樣識貨之人,或是葉兄把寶貝放在君子國的交易會上,絕對賣不過一百個上品靈石去,而小弟因為特別心愛,所以多出一倍的價錢,兩百個上品靈石,如何?”
說話間梁元化已經兩眼放光,單等的葉九答言。
旁邊的五方鬼汪仁對財帛錢物最敏感,對於貨幣更是見多識廣,一聽兩百個上品靈石,眼睛都直了,喃喃歎道:“不知這位梁公子所要的究竟何物,把我們賣了都不值幾個上品靈石呐。”
朱光忙道:“四哥,什麽是靈石呐,怎麽還分上品?很值錢麽?”
汪仁生怕公子舍不得賣,耐心解釋道:“靈石分上中下三品,依著現在的行情,一個下品靈石能賣到十兩銀子,一個中品靈石一百兩,一個上品的靈石就是一千兩呐!兩百個,我去,二十萬兩!”
小茉臉色頓時變了,皺眉道:“梁元化,我們哪裏有什麽寶貝值二十萬兩銀子的?難道是要問我家公子開身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