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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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回 搶藥草(三)

五方鬼老大曹十和老二張四圍攻守天水宗藥穀的少年弟子,張四故技重施,偷襲不力,險些撞進大哥的雷光裏。

曹十撤回火雷槍收了雷光,叫道:“老二,要默契,默契懂嗎?”

張四在旗門遁的虛影裏嘿嘿一笑:“不妨事,這小子跑不了,呦!想捏碎傳聲玉簡,蜈蜂袋!”

曹十也是心頭一凜,趕忙挺著飛雷槍刺去,讓那練氣期四層的小子無暇碎玉簡。

而張四一口氣拍出了數十隻馬蜂和六七個飛天蜈蚣來,神念一動,喝道:“小蜂兒、小蜈,給我上,拿下臭小子的玉簡。”

嗡嗡一陣亂響,馬蜂和飛天蜈蚣盡數飛向守藥穀的少年。

連曹十回頭一瞧,也是頭皮發麻,趕忙抽身退下。

那天水宗的守穀少年大駭,咬破舌尖,往風旗上一噴,驀然間風旗大了一倍,陰風慘慘,卷向馬蜂和飛天蜈蚣來。

張四驚道:“嗬!好旗,居然祭煉過陰魂,能扇起陰風來,老子要了!小蜂、小蜈,變向!”

張四一邊指揮著蜈蜂袋的馬蜂蜈蚣,一邊借著旗門遁的虛影祭出飛煙劍,再次偷偷的閃到少年之後,飛煙劍驀地煙起!

曹十趁機大喝一聲:“劈麵雷!”

一道掌中雷打出,守穀少年三麵受敵,風旗剛卷過身後的黑煙,劈麵雷就到了,一個沒來得及招架,身中雷光,那少年痛呼一聲,緊接著馬蜂、飛天蜈蚣又蟄又咬,那少年更是慘呼不止,風旗揮舞也無濟於事了。

張四冷笑,驀地從旗門遁探出身形,搶過風旗來,更有馬蜂蟄著守穀少年的左手,傳聲玉簡掉下,張四也飛身撈了起來,嘿嘿笑道:“小蜂、小蜈,蟄死他!老子要祭旗,為風旗再添一魂。”

張四抹去風旗上的神識,連聲讚歎。

曹十皺眉道:“飛劍斬了得了,讓他叫的都快把狼招來了。”

說話間曹十震天劍祭出,洞穿了那守穀少年,一縷魂魄驀地升起。

張四收了馬蜂和蜈蚣,忽地見遠處飛來兩道劍光,也來不及祭煉風旗,一拍乾坤袋,取個小瓷瓶,把守穀少年的魂魄都封印在瓶中,趕忙跟大哥曹十道:“來了兩個硬茬子,風緊,扯呼!”

這時就聽得兩道劍光上有人大喝道:“哪裏來的惡徒,敢殺我天水宗修士!”

曹十和張四駕著劍光反往藥穀中逃去,曹十回頭又瞥了一眼,苦笑道:“幸虧我們的飛劍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後麵兩個天水宗弟子的修為我也看不透,隻怕是仙妹說的那兩個練氣期五層了,得公子出手!”

張四神色凝重的點點頭,散開神識,卻一時尋不到葉九、小茉和其他三位兄弟所在,索性道:“大哥,大召喚術!召喚傳送。”

曹十和張四各掐決念咒,驀地身影消失,瞬間回到了公子和幾位兄弟身邊。

原來葉九等人正在深穀裏采摘百年何首烏,因為此處何首烏是天然生長的,遍布穀中,是以幾人走的很遠,忽見曹十和張四用鬼道特有的大召喚術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葉九問道:“守穀的天水宗弟子收拾了麽?”

張四連連點頭道:“嗯嗯,那小子不堪一擊,風旗被我取了,魂魄也被我收了,隻是穀口又來了兩個天水宗弟子。”

曹十接著道:“這兩位修為看不透,應該在我之上,或許就是仙妹說的那兩個練氣期五層的守穀弟子。”

仙妹小玉空靈的聲音響起,應道:“不錯,他們此刻正往穀裏巡查來。哼!那守穀的少年一死,也不知他的一絲命魂和神識有沒有留在天水宗裏,不管怎樣,你們隻管摘采完百年何首烏,若是驚動了天水宗,我再現身吧。”

葉九主仆七人應了,依著仙妹傳出的神念,尋齊了穀中所有的百年何首烏。

朱光嗬嗬笑道:“公子,何首烏都到手了,他們還沒追來,嘿嘿,我們回吧!”

張四嚷道:“不成不成,方才攆了我們一路,怎能輕易放過?”

曹十也道:“是啊,我們一走了之,顯得我們怕了他們了,得收拾了他們才解氣。”

葉九點點頭,笑道:“好!我們就看看天水宗練氣期五層是什麽實力。”

小茉喃喃歎道:“又要殺人了?我們會不會成了比魔道還凶神惡煞的大魔頭?”

張四嘻嘻笑道:“那可說不一定。不過在這方寸山外圍,危機四伏,小茉姐不殺他們,他們定會殺來,就是不搶藥草,人家也會看中小茉姐的美色的,所以大家千萬不能手軟。”

小茉瞪了張四一眼,淡淡的道:“好吧,大不了就做一回女魔頭,也學仙妹,讓他們見了聞風喪膽。”

葉九道:“既然來的是兩個練氣期五層,得我和小茉出手,你們提防著他們逃跑就是。”

商議已定,葉九領著眾人駕起劍光往穀口迎去,神識散開,不多時的工夫便鎖定了對方。

天水宗的兩名弟子立刻也察覺到了殺氣逼人的神識,目光都一凜,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

兩道劍光過處,葉九凝神瞧去,一個是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一個是身著青布袍的老頭,雖然都是練氣期五層,但青布袍的老頭的修為無論從煞氣還是自身靈力,顯然不及黑衣人。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黑衣人冷冷的盯著葉九背後的曹十和張四,喝道:“何方狂徒!私闖我天水宗藥穀,殺我師弟,今番你們難逃公道!”

隻不過黑衣人說話明顯很不自信,畢竟一眼就瞧見葉九冰冷的目光,神識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為。

葉九淡淡的道:“此刻你們捏碎傳音玉簡還來得及,不妨多請幾個幫手,我倒要看看天水宗裏還有誰能攔得住我們?”

張四也跟著叫囂道:“就你們兩個,還想與我們抗衡?你們天水宗主林承玄呢?叫他出來受死!”

黑衣人怒極,喝道:“大膽!敢提本宗宗主名諱,替我師弟償命來!”

青布袍的老者盯著張四手裏的風旗,也是怒不可歇,滄桑的眼中閃過一絲傷心之色,霎時間揮動出一杆杏黃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