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誇父所躺的這條胡同的兩旁,是典型的那種鳥不拉屎的待拆遷的居民樓,就算此時裏麵還賴著一兩個釘子戶,也是那種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老頭子老奶奶,所以自然是沒人察覺到胡同裏還躺著一個人了。
李誇父就那樣無人問津的癱倒在冰冷的胡同內,當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玉兔紋身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逐漸從紋身變回那個活靈活現的玉兔戒指時,他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如死狗一般躺在血泊之中。
玉兔戒上的光芒越來越盛,持續了十幾秒達到了頂峰後逐漸熄滅,就在光芒熄滅時,一股大氣磅礴的能量從李誇父的無名指逐漸流遍了他的全身,與此同時李誇父的每一個經脈被這道能量不斷洗禮著。
李誇父在剛才昏厥的瞬間就做好了到老閻王那報道的準備,雖然他心中有萬分的不甘,不想這麽碌碌無為的就被一幫小混混給弄死,暗恨自己未能讓東北小山村那將他含辛茹苦養大的母親享上清福,但即使心中再有遺憾,這一切都成定局,他無力改變什麽,腦袋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但自玉兔戒煥發出光芒之後,李誇父從新有了意識,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一股能量猶如涓涓泉水般灌溉著自己的全身,讓他感覺無比的順暢,就像一泡尿憋了很久,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一瀉千裏,無比爽哉。
“啊,我死之前也要拍死你。”李誇父突然大喊了一聲,驚醒了過來。
從昏迷中醒來的李誇父記憶還定格在剛才一板磚撂倒一個滿頭黃毛的混混那畫麵上,李誇父有點茫然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低廉的衣褲上還沾染了不少血跡,周圍更是一片狼藉,昏暗的胡同就好像剛剛上演了一場黑幫鬥毆一般。
“我不是被鋼管擊暈了麽,沒有死?”一個念頭在李誇父的腦海浮現,想及此處,李誇父心底一鬆,看來自己的命還是夠硬的,老閻王也不會輕易就把他收了。
很快李誇父就想起了剛才昏迷之時那種被澎湃的能量灌溉、爽如尿崩的感覺,李誇父不是一個愚笨的人,很快他就聯想到了從嫦娥那得到的玉兔戒,立刻就向其看了過去。
玉兔戒此時已經變回了那個毫不拉風的紋身,但李誇父剛將注意力集中到它上麵,就感覺自己和戒指之間已經架出了一條溝通的橋梁,完全不需要自己做什麽努力,李誇父就發現自己能夠感應到戒指裏麵蘊藏的秘密了。
李誇父一陣心驚,在將注意力集中到戒指上麵時,他發現小小的戒指後別有洞天,自己能分明的感覺到戒指背後蘊藏著一個巨大的空間,但當他的精神進入這片空間時,稍微有點失望,裏麵除了一本書,好像沒有別的什麽。
李誇父隻是隨意的動了一下念頭,這本書就隨著他的感應從玉兔戒背後的那片空間內飄了出來,來到了他的手裏。
低頭看了一眼這本名為《修神》的書,李誇父的心中無比的駭然,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這可不是電影裏那些江湖騙子用如來神掌之類的破書騙小孩的段子,這一切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李誇父的手微微顫抖的翻開了這本《修神》,好在他昨晚已經受到了嫦娥下凡這樣誇張的事情的衝擊,此時還能保留清醒的意識,不至於跟那些中了幾百萬就嚇傻了,變成了連自己名字是啥都不知道的傻子。
借著昏暗的月光,李誇父有點吃力的將《修神》大致瀏覽了一遍,越是接觸了這本書上的內容他就越是心驚,自己好像真的撿著寶了。
李誇父從《修神》上得知,這是一本供給普通人修煉的書,據書上記載,該書一共分三個級別:入門、造化、登天,而每個級別又細化成了三個小類,入門級別的三類分別是:一重勁、二重勁、三重勁。
當李誇父想要探索更高級別的等級劃分時,他發現自入門之後,書上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說他隻能接觸入門級別的學習,至於入門之後的造化和登天他就無從得知了。
李誇父稍稍失望的將書給合上,但此時他心中的震撼和驚喜要遠超過失望,不管怎麽說這對他來說都是天將橫財,自己不能強求太多,能夠得到這些已經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看來嫦娥真的沒有騙我,或許我真的能不斷提高。”李誇父獨自想到。
不過李誇父也沒更深入的去想,對於嫦娥所謂的成神他沒什麽興趣,從《修神》來看,自己也沒那潛力,如果能將入門的三個級別給學會了,那自己也算是很大的收獲了。李誇父初步的估算了一下,學會了一重勁自己也就算上是一個武術行家了,對付上今天這十來個小混混應該不成問題,要是習得了二重勁,那麽自己就能稱得上是武術大家了,哪怕是對上那些精英特種兵也是穩操勝券,若是練成了入門的最高級別三重勁,自己都有點不敢想了。
登高一呼,群雄朝拜?
李誇父自嘲的一笑,哪有那麽容易的事,還是老老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往下走吧,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要想成功,自己就得付出遠超常人的汗水。
將思緒從《修神》中抽出來,李誇父又帶著一絲好奇研究起了玉兔戒,雖然玉兔紋身仍是那般的不起眼,但李誇父發現隻要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到上麵,他就能感觸到那個未知的空間。
“這難道是一枚儲物戒指?”李誇父嘀咕道。
一想到這裏,李誇父就將《修神》靠近玉兔戒,心中默念了一個‘收’,令李誇父驚喜的是,《修神》真就乖乖的從眼前消失,回到了玉兔戒中。
此時的李誇父對‘希望’一詞充滿了感觸,‘希望’這玩意還真是個騷娘們,昨晚自己對她抱有了那麽大的期待,她卻對自己不理不睬,而今天自己被一群混混欺負了,萬念俱灰時,這個騷蹄子卻主動站出來撩撥自己了。
被‘希望’撩撥的欲.火焚身的李誇父,隨手拿起剛才嚇跑那群混混的板磚,靠近玉兔戒,再次默念一個‘收’字,那占滿血跡的板磚就很是心有靈犀的進入了玉兔戒背後的那個空間。
“賺了,賺了。”李誇父有點激動的想到,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玉兔戒不僅給他帶來了一本可以強身健體的《修神》,更是一枚潛力無限的儲物戒指,自己回頭要好好開發開發這個用途。
“再不濟當個送快遞的,一天也能送上幾噸的貨吧。”李誇父有點小得意的想到,然後起身揉了揉還無比疼痛的身體,扶上自行車慢慢向星辰小區走去。
李誇父自然不會真就去送什麽快遞,這隻是他一時興奮聊以慰藉的想法罷了,生性謹慎的李誇父知道,玉兔戒的這些神奇能力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是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了解到了玉兔戒,那麽玉兔戒將立刻變成一塊燙手山芋,自己能不能守護住就成問題了。
“要不要告訴嫦娥呢?要是瞞著她,被她發現了,她會不會將戒指收回去呢?”走在路上,李誇父有點忐忑的想道。
而就在李誇父走向星辰小區時,剛才那以橫肉男為首的十來個小混混也進入了一家私人醫院,這些混混一個個被李誇父的板磚拍成了歪瓜裂棗,正齜牙咧嘴的叫喚著。
橫肉男躺在病床上有點掙紮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浩哥,事情擺平了,那小子不死也要脫成皮。”
“嗯,謝謝浩哥,謝謝浩哥。”
橫肉男無比諂媚的對著電話說了一通,很顯然他這是在向陳浩邀功。自己的下半身都幾乎失去了能力,還不忘給陳浩匯報戰況,看來陳浩在這些混混們心中還是有點地位的,能做到這些可不是光靠一個局長老爹就可以的,想必陳浩這大紈絝也有著其過人之處。
誘惑酒吧內正和江城一起把酒言歡的陳浩很是隨意的說了句‘幹的不錯’,就掛斷了電話,端起一杯珍藏的拉菲,頗為優雅的和江城來了個cheer。
“給了教訓?”江城給自己點上一支雪茄,心領神會的對陳浩問道。
“一個上不了台麵的聳包而已,江城兄要是覺得不過癮,想將他丟進黃浦江喂魚,說一聲便是。”陳浩隨手在陪酒女郎豐滿的胸部上肆意的揉捏了一下,笑著對江城說道。
“哈哈,陳浩兄果然fuckinggreat!那的確是個聳包,窮小子一個,想必也不敢再滾出來礙眼了。”江城一想到上午那個在自己麵前風騷了一把的土鱉被打的半死不活,心底就一陣發泄的快感,那感覺比在床上幹了一個蕩.貨還要來的酣暢淋漓。
被稱為聳包的小人物李誇父自然是沒機會聽到兩個大紈絝的對話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李誇父在路邊的一家小藥店買了一點便宜的跌打藥,尚未吃飯的他又買了點夜宵回到了星城小區的213房間。
推開門,李誇父走了進去。
尚未睡去的嫦娥此時正抱著那本《色香味》看的入神,當她看到走進來的李誇父時,一向淡定的女神也忍不住將性感的嘴唇張成了O形。
這尼瑪是出去搶.劫了?還傷的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