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善變的,這可以表現在臉蛋、身材,甚至是心理上。一個再一般的女人隻要稍微動動手化化妝,多穿幾層胸罩,再不濟也能誘拐幾個雄性牲口,所以說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這句話確也不假。同樣的,一些女人看似大大咧咧,說不定他們在自己的男人麵前卻能表現的小家碧玉、溫婉動人,當然也有一大批女人長相上驚為天人,看上去無比單純,實則心機頗重,更有甚者美人蛇蠍,害死了多少英雄好漢。所以說,別輕易惹女人,女人猛於虎也。
浙江巨擘蘇家才女蘇若水,不管勤勞與否,她都是個美人胚子,無需靠化妝來顯示她的美,她也不會靠著偽裝自己來取悅男人,但她同樣是一個善變的女人。和那晚在誘惑酒吧初次見到李誇父時的嫵媚本天成相比,此時站在奧迪TT車旁的蘇若水少了幾分魅惑,多了幾分老師該有的恬靜,但當她將目光投向李誇父的背影時,那絲恬靜又仿佛幹柴遇到了烈火,奧特曼遇到了小怪獸,熊熊戰意在燃燒。
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蘇若水朝著依依的方向走了過去,黑絲襪高跟鞋,放在酒吧裏是妖豔,放在大學校園則是時尚,難怪能夠讓一整個班級的男生都神魂顛倒,蘇若水的確有著這樣的魅力。
李誇父自然是不知道不經意間,自己又被美女輔導員給盯上了,很快就來到了複旦的操場,今天是兩節體育課,李誇父選修的是籃球,今天是第一次上,此時班上的很多男生已經聚集在了籃球場。一個個繃著一股子狠勁,似乎想大秀一場,吸引一些美眉的注意。
在校園中,什麽樣的男生最受追捧?一,混得開的。二,體育好、運動能力強的。三,才能排到成績。當然這都是就同等長相和背景而言的,拿一個二等殘廢的富二代和身無分文的體育特長生相比,那是沒有可比性的。
而在運動當中,最受女生們喜歡的自然離不開個球了,其中尤為以籃球和足球吃香。雖說那麽多個本身帶著兩個球的爺們在場上拚死拚活的追著一個球跑來跑去,最終還要將搶來的球扔出去或者踢出去,形容起來有夠無聊的,但那種汗如雨下的激情場麵還是有點觀賞性的,更重要的是一個男人在場上表現出來的運動能力也能管中窺豹,看出這個男人是不是純爺們,所以說,那些籃球或者足球高手身邊從不乏花癡,籃球場和足球場的周圍也從少不了女生的觀望和搖旗呐喊。
體育老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身形略微發福,早就不複當年那一身腱子肉的風采了,不過人到中年追求的也不一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白天上上課,晚上陪陪家人,混混沌沌過日子,所以體育老師隻是簡單的點了個名,就將課堂交給了學生去自由發揮,自己獨自來到籃球場邊一個台子上坐下,看著這些活力四射的大學生們,遙想當年自己也曾年輕過。
李誇父作為一個大山裏走出來的窮學生,雖然沒有像城裏的學生那樣擁有著設施一流的籃球場、綠茵場,但他對籃球並不陌生,在東北山溝的那個土操場上,不說留下過一段球場傳奇,至少在那個隻有不到一百人的校園裏,沒有人不知道這樣一件事情,一個穿著黑布鞋的瘦削男子曾經接連在遠離球框五米開外的地方連續命中過五十球,這還不足以讓所有學生記住那件事,看點在那次投籃的賭注。那是一個隻有李誇父和當時的體育老師知道的賭注,具體細節無人得知,人們所知曉的就是,自從李誇父連續命中五十球後,那個體育老師就辭職離開了那個學校。
李誇父並沒有加入到班上學生的籃球對抗賽中去,隻是孤身一人倚在球場邊的欄杆上,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群活力四射的學生們,觸景生情,想到當初那場或許幼稚,實則耗費了他整整一個月的黑夜苦練的賭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妖。
不遠處的體育老師不經意間看到了李誇父的表情,老辣的他難免升起了一絲興趣,笑眯眯的來到李誇父的身旁。
“為什麽不和大家一起玩?”中年大叔笑著對李誇父問道。
“不太會。”李誇父禮貌回道。
中年大叔一陣錯愕,又看了李誇父一眼,當看到李誇父那雙黑布鞋時,他皺了皺眉,或許真是自己看走了眼。
“體育課最好穿運動鞋。”中年大叔繼續說道,語氣還算樸實,並沒有苛責的意思。
“下次會注意的。”李誇父依然禮貌,以他現在的能力購買一些好點的運動鞋算不了什麽,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個小酒吧名義上的老板了。李誇父之所以一如既往的穿著簡單,倒不是他要扮豬吃老虎,現在的他沒那個氣度,扮老虎吃豬都難,李誇父隻是覺得穿著母親親手縫製的鞋子,心裏安穩,邁出的步子踏實。
“既然選修了籃球,不會就跟著大家一起玩玩吧。”中年大叔沒有多說什麽,簡單的說了一句就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中年大叔感覺到一陣淩厲的空氣波動,出於身體的本能,他扭頭看去。
一道黑影劃過,不知道從什麽方向飛來了一個籃球,不偏不倚的砸向了李誇父。
大叔剛準備出口提醒李誇父,那個自稱不會打籃球的學生卻很淡定的伸出右手,淩空一揮,穩穩的抓住了籃球,單手抓球。
中年大叔還未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向李誇父的右手,一陣惻目,李誇父的手異常的修長,碩大的籃球在李誇父的手中,也隻能乖乖聽話。
“真的不會?”中年大叔的好奇再次被激起,問道,一臉的玩味。
李誇父尚未作出回答,一道很大的喊聲傳來。
“嗨,小赤佬,拿老子的球幹什麽,快給老子送回來。”
李誇父和中年大叔一起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見不遠處的一個球場上,一個一身極品球衣的男生正一臉張狂的看向這裏,充滿了挑逗意味。
李誇父皺眉,所謂的冤家路窄也不過如此,沒想到自己已經刻意的原理球場,還能惹上一身騷,這個挑逗他的正是從開學開始就一直為難他的大紈絝,陳浩。
李誇父沒有說什麽,輕輕用力,將籃球扔給了陳浩,就當這是無意發生的,隻要陳浩不太過分,自己忍得了。
“根基貌似不錯,你這雙手打籃球應該很合適,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學?”大叔看著李誇父這隻輕鬆單手抓球的手,心生愛才之心。
“多謝,我不是那塊料,還是算了。”李誇父禮貌回絕道,對於籃球,如果自己閑暇之餘拿來放鬆可以,要說去練,他真沒那心思,他的誌向不在於此。
大叔無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再次轉身離開。
有些事,發生了一次,可以說是碰巧,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那就不是碰巧可以解釋的了。當中年大叔剛轉身,那個籃球又如裝上了GPS導航儀似的朝著李誇父飛來。李誇父照樣穩穩抓住了籃球,雖然心中升起一絲怒意,看穿了是陳浩故意要找岔子,但他仍沒有火山爆發,第二次將籃球扔給了陳浩。
“噓”陳浩的方向傳來一陣噓聲,更有甚者,對著李誇父豎起了中指,極盡挑釁意味,甚至還有幾個不知道被男人蹂躪了多少次的騷娘們也梗著起哄,一臉鄙夷的看著穿著黑布鞋的李誇父,借機給陳浩獻媚。
中年大叔看到這一幕,今天還真的被這群年輕人給挑起了興趣,再次回到李誇父身邊,問道:‘你們認識,他故意的?”
“不算認識,一些小摩擦。”李誇父簡單的說道。
“當初我上學的時候,有個楞種沒事就騎在我頭上拉屎,我忍了很久,最終忍不了了,就狠狠揍了他一頓,揍到他不能再拉屎為止,有些人不給他點教訓,他永遠以為你好欺負。”中年大叔,似乎也有點看不慣陳浩,也有可能他是覺得李誇父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莫名其妙的就對李誇父說了這樣的話。
李誇父對中年大叔報之一笑,有趣的言論,一個人要是在你頭上拉屎,就將他揍的失去拉屎的能力。李誇父的確很想揍陳浩一頓,但陳浩的背景他又不得不去考慮,雖說自己已經沒了當初被開除的那些顧慮,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徹底和陳浩結下梁子,處於攀爬期的他,少一個敵人比多一個朋友要來的更加重要。
不過,有些人似乎天生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遇到想欺負的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頭上拉屎。李誇父剛和中年大叔聊了幾句,那該死的籃球又向李誇父砸了過來。
李誇父第三次穩穩抓住了籃球,就在此時,依依不知道何時跑了過來,林雨薇和蘇若水也跟在她的後麵。
“鄉巴佬,球童,快把球還給老子。”陳浩尖酸刻薄的話,伴著一陣男男女女的起哄聲傳了過來。
“一群腦殘。”依依第一個站了出來,在單純的依依眼中沒有什麽大道理,她隻知道有人欺辱了李誇父,他就要幫李誇父出頭。
李誇父對依依溫和的一笑,突然扭頭對中年大叔問道:“人被狗咬了,難道要反過來咬狗一口?”
中年大叔沒聽明白李誇父的意思,茫然的看著李誇父。
李誇父嘴角再次上揚,將那絲邪魅的弧度勾勒出來。
“我們不能去咬狗,但是可以一板磚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