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嫦娥同居的日子
字體:16+-

127 誇父快跑

從嗜血拳場到佘山青竹林約莫有二十公裏的路程,即使駕駛著一輛跑車也要十來分鍾,更何況還有一段山路要走,所以理論上從李誇父出發到趕到嫦娥那最少要一刻鍾。

但僅僅是八分鍾左右,沒有跑車,僅僅靠著雙腿全力奔跑的李誇父已經踏上了佘山,遠遠瞧見了那條蜿蜒曲折的武陵道。

此時的李誇父看上去早已不能用妖異來形容,由於有一段時間沒有理發,幹淨清爽的短發已經長長了不少,此時則仿若剛被水洗過一般,有點蓬亂卻看上去很舒服的搭在耳機,一張俊朗臉龐更是顯得無比蒼白,更別提那身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迪奧西服了,再配上他那猩紅的眸子,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剛剛從地獄裏殺出來的一個妖孽。

奇怪的是,即使如此滄桑狼狽加一絲妖邪,一口氣跑了幾十公裏的李誇父竟沒有感覺到任何疲憊,在嗜血拳場內突然湧入身體的能量依舊在體內翻滾,支撐著他如此高強度的運動,李誇父甚至隱隱覺得隻有不停的做出超負荷的運動才能壓製住那狂暴的能量,否則自己將立刻被其反噬。

看來,此次的突然突破給李誇父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衝擊。這也難怪,別說是入門級別的三重勁了,就算是二重勁甚至一重勁,一般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達到這一境界,這還是建立在那個人具有學習修神的體質和資質的前提上。更瘋狂的是,李誇父此時擁有的能量完全不是一個入門境界的修神者該具備的,可是如此短的時間進入造化境界,這可能嗎?

即使放在靈氣蔥鬱的天界,答案也隻會是不可能。因為在天界,保持著最快進入造化境的修行記錄都是一天,放在人間界,那就是一年。

------------------------

嫦娥半躺在地上,竭盡全力的想要去站起來,但依舊無法動彈分毫,這種感覺就好比當初第一次見陳狼狽時,在那個廢棄的居民樓,嫦娥對李誇父進行懲罰時,李誇父單膝跪地時的感受。明明想要挺著腰杆站起來,卻被無形的力量壓得踹不過氣,這種肉體和心靈上的雙重痛苦,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會懂。

不過相比於當初的李誇父,今夜的嫦娥顯然要更加痛苦。

從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那個男人臉上的淫.蕩笑容,想也不用想,都能知道他腦子裏藏著什麽齷齪的念頭,推到女神,這不僅是凡人的夢想,神人也不例外。

而作為一個從凡間自行修煉成神,又從天界偷偷下凡,經曆過三生煙火的女神,其實始終是一個傳統的女人,這種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貞潔,嫦娥始終不會像那些庸俗的凡塵現代女子那般早已將那層膜給看淡,破了修,修了再破...反反複複,沒完沒了,更要命的是,還驕傲的自稱每天都是第一次。

嫦娥很想回到那間有點簡陋但是卻極其溫馨的屋子,此時的她才意識到,原來那間幾十平米的小房子竟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一個有點城府卻從不乏男人味的爺們,一個看似低調內斂但卻一直默默給人以關心和照顧的男人,即使自己不需要他的照顧,他還是像冬日裏的陽光一樣,無孔不入,溫暖人心。

回憶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當嫦娥還莫名其妙的想著他騎著破舊的自行車給自己買來的第一件衣服,當嫦娥還回味著自己第一次為他做的那碗雜醬麵,當她還沉浸在對因為自己的一些小怒意而無怨無悔的被迫睡在公園條椅上的那道佝僂背影的回憶時,天界南帝的手下第一戰將的魔爪已經伸向了自己。

嫦娥突然笑了,雖然因為那道能量的束縛,根本無法動彈的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笑容,但她真的笑了。有點幸福,有點無奈,有點絕望,更帶著強烈的遺憾。

‘你還好嗎?這一次我不能再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了,以後也再也不會因為看到你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因為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了。’

嫦娥女神第一次如此的像個普通小女人般傷春悲秋,因為她在內心裏已經做了決定,眼前這頭禽獸在侵犯自己的時候,勢必會影響到他對自己的束縛,到時候她將調動自己僅存的一切能量,玉石俱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就是嫦娥,一個有時候比李誇父還要執拗的瘋狂女人,女神。

而她唯一牽掛的就是,李誇父能不能靠著自己躲過這次危險,日後幫她完成她的野心,或者說是一種理想和報複。

隨著這頭禽獸發出淫.蕩的叫聲,他的雙手已經伸進了那道無形的能量罩,快要觸碰到嫦娥那傲人的雙峰了。而就在此時,嫦娥也終於恢複了一絲知覺,她緩緩閉上那對清水秋眸,緊咬了一下嘴唇,做好了玉石俱焚、魚死網破的準備。

“哈哈,沒想到我樓雄是第一個占有你身體的男人,哈哈哈...”

嫦娥沒有像個小女人那般流出兩行清淚,倔強的緊抿著紅唇的她已經將所有能量悄悄的聚集了起來,就等樓雄碰到自己身子時,同歸於盡!

一秒,兩秒...時間點滴般流逝,那雙魔爪始終沒有觸碰到自己。

難道是他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嫦娥有點擔心的想到。

突然,嫦娥感覺身旁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還夾雜著一絲絲沉重的喘息聲。

嫦娥好奇的睜開了靈動的雙眸,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向冰冷而倔強的女神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從未哭過的她,眼淚就那樣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一個她再也熟悉不過的男人此時仿若一條瘋狗般將樓雄這頭禽獸撲到在地,他佝僂著身子,死死的將樓雄壓在身下,那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身體更是被樓雄一陣陣暴雨般的拳打腳踢,但他始終沒有動彈,甚至還發狂般一口咬向了樓雄的脖子,就像一頭為了守護自己配偶和領地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叢林野狼。

“誇父快跑,不要管我!”嫦娥哽咽著對那道蜷縮在樓雄身上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