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完美的安排一旦遭遇突發狀況,有可能一切成空。
林動看著李誇父飛速離去的背影,對今晚沒有和李誇父達成共識頗為惋惜,原本他可認為李誇父是不可能拒絕他的提議的,畢竟那可是一個飛黃騰達的契機,沒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了國家拋出來的橄欖枝。不過雖然李誇父拒絕了他,他也不會就此放棄,畢竟李誇父可能是唯一可以將王鴻儒引向目的地的人,而這在計劃中可是至關重要的一環,因為即使有化外一些高手的介入,林動也不敢輕易的將戰場設在杭州郊區的那棟別墅。
於是,林動也迅速起身朝著天堂酒吧門外跑去,雖然速度沒有李誇父那般變態,但也是出奇的快,顯然他也是個練家子。
蘇若水的尖叫聲對於酒吧內這些早就被酒色勾引出欲望的雄性牲口們來說無疑就是春藥,在他們這些精.蟲上腦的牲口們耳朵裏,管你是被綁架還是被強暴,越是女人絕望的慘叫越能激發他們的獸欲,於是他們一個個借著酒勁、揉捏著身旁風塵女子的性感部位朝著酒吧門口聚集了起來。
可是,當這些人來到酒吧門口,早已空無一人,隻有一件LV的手提包掉落在一輛奧迪車旁,目光投向遠處,終於出現一道人影。說實話,這個人跑的很快,快到這些原本打算看熱鬧的人幾乎很難將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就在這些人悻悻而歸,打算回酒吧繼續享受他們的風花雪月時,那道人影突然停了下來,雙手撐著膝蓋,顯然是跑的很累。
“草,真他娘的快,還是人麽。”林動半弓著身子,目視前方,對著一片黑色的夜空望洋興歎,氣喘籲籲的說道。
剛說完,林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臉不可思議。
他林動可是將內家拳練到巔峰的高手,怎麽能連李誇父的影子都追不上?
這一刻,林動總算是明白李誇父為什麽在麵對他時表現的那般輕鬆自若了,這個年輕人壓根就不是正常人,又怎麽可能受世俗規矩的約束?此時,林動也終於明白,從化外傳來的那些消息並不是空穴來風,這個李家的年輕人真的有可能給化外帶來一場震動。
林動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軍工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立刻部署,記得要盡量避開公眾的視線,還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行動,離那棟別墅盡可能遠些,切勿打草驚蛇。”林動對著手機布置道。
而此時的李誇父已經追著那道俘獲了蘇若水的身影越行越遠,很快就離開了杭州市區,來到了郊區。
今晚的天空沒有多少星光,所以夜色越發朦朧,但李誇父的雙目卻能清晰的看清眼前的事物,而那道將蘇若水虜走的身影正是中午和自己一戰的王鴻儒。
在李誇父的理解中,王鴻儒有很多將蘇若水捕獲的理由,而其中最可能的一個就是,王鴻儒一直對自己的這個嬌滴滴的前女友念念不忘,欲劫之而行不軌。
但越隨著對王鴻儒的追擊,李誇父心頭的一個疑慮就越盛。
王鴻儒的這次采花行動不像是真的要采花,而更像是一場釣魚。
蘇若水為餌,李誇父為魚,他王鴻儒則為釣魚人,而串聯的魚線則是李誇父對蘇若水生命的擔憂。
這個想法聽起來有點荒誕,自己和王鴻儒畢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王鴻儒沒必要費盡心思的誘拐自己,話又說回來,在下午的交鋒中王鴻儒其實是占盡上風的,如果要擊殺李誇父,王鴻儒應該是直接出手,而不是耍這些把戲。
但如果不是為了引李誇父上鉤,王鴻儒為什麽又每每在消失的邊緣又恰到好處的給李誇父留出一絲追擊的希望?
李誇父想不通,此時的他也沒功夫去想,因為現在的他最想做的就是將王鴻儒抓著的大美女,一直和自己糾纏不清的刁蠻老師給救出虎口。不管這個女人對自己是什麽心思,喜歡也好、討厭也罷,至少李誇父答應過他,有他在,就無需擔心。男人有時候可以無傷大雅的言行不一那麽幾回,但有些話一旦說出去,那就得做到,這是承諾,更是責任。
說實話,一個想要成大事的奸雄就不能被所謂承諾,尤其是對女人的承諾羈絆住,多少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事例留給了人們多少惋惜,李誇父此時的行為也確實不是一個梟雄該有的,但他卻並沒有去想那麽多,義無反顧的追擊著。
李誇父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個讓依依愛的難以自拔、讓嫦娥女神多了幾絲煙火氣的男人,一個手段陰狠、城府深沉,卻又始終恪守著心中那一抹底線的男人。
李誇父和王鴻儒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終於在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別墅區時,李誇父可以清晰的看清了王鴻儒和他手中的蘇若水,李誇父甚至還能感受到蘇若水那略顯紊亂但依舊存在的鼻息,這讓李誇父稍稍放下了些許擔憂。
李誇父剛欲開口對王鴻儒說些什麽,王鴻儒突然右手輕抬,修長的指甲在朦朧月色的籠罩下更顯陰森,緊接著,王鴻儒右手在空中掠過一道弧線,電光火石間落到了蘇若水的雪白香脖之上,立刻一絲血跡溢出。
‘嗯...’
伴著劇烈的疼痛,蘇若水嬌哼一聲,醒轉過來,映入她眼簾的是王鴻儒那張蒼白到駭人的陰冷臉龐,蘇若水嬌軀瑟瑟發抖,此時的場景超脫了她這個大家千金的理解範圍,她甚至忘了去呼喊求救。
“放下她。”
一道低沉沙啞,但在蘇若水聽起來卻宛如天籟的聲音傳進了蘇若水的耳朵,蘇若水嬌軀又是一抖,想要掙脫王鴻儒對自己的束縛,真真切切的再看一次這個男人的臉龐,因為此時的她很清醒,清醒到明白她今天真的凶多吉少了,她隻是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將畫麵定格在一個男人的堅毅臉龐上。
“牟...牟...”王鴻儒仰天一陣陰笑,轉身沒入別墅深處。
李誇父握了握拳,臉上劃過一抹陰狠,即使明知道可能是場陰謀,他依舊堅定的追了進去。
但李誇父終究不是個隻知道衝動的毛頭小子,在追擊的瞬間,他將自己的位置給正飛速趕來杭州的刑天,以及去搬老瞎子這尊救兵的陳狼狽發了出去。
與此同時,杭州麗水別墅區的一棟別墅內,性感的柳水推門而入。
“依依,雨薇,誇父可能遇到危險了,我們得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