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看不清東西了,如果有不少錯別字,大家諒解。)
雲南到杭州的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後行駛著兩輛掛著很不常見牌照的林肯,車內分別坐著幾位一看就給人一種高深莫測感覺的人,尤其是其中一兩位老者。
靠前的那輛加長林肯還算熟悉,車內那位手拿紅酒杯的曼妙少婦已經不是一兩次出現在公眾視線中,正是前不久剛剛回到化外的韓曼玉,隨行的自然是修羅沙夜,以及司空長老。
“司空長老,你說大祭司會不會殺了他?”一向喜好遊戲人間的韓曼玉將視線投向身後那輛黑色林肯,輕搖著手中的紅酒杯,對司空長馬問道。
司空長馬看似玄虛的捏著滄桑的下巴,若有所思,緩緩道:“這次的長老團會議我並沒有資格參加,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不過既然大祭司親自出麵,想必也做好了出手的可能,畢竟化外現在相對安寧,他們也並不想因為一個小子而改變這種和諧。而且我已經將有可能出現泰坦一族後人的事情匯報了上去,所以這次行動勢必意味著很多...不過,我總有一種感覺,如果大祭司他和那個女人對上的話...”
“司空長老的意思是化龍榜排名第四的大祭司風塵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韓曼玉麵露詫異,腦海中閃現出一襲白衣的嫦娥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充滿震撼,要知道饒是被稱為妖女的她都排不進化龍榜,而嫦娥看起來明顯比她要年輕些許。
“不好說,李家那個小子不簡單,心智成熟到讓我都覺得有點不真實,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底牌。總之,我們一定要小心。”司空長馬認真的說道,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確實當得上化外軍師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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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誇父甚至沒有將一根煙抽完就已經鬼魅般閃進了那棟別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素來是一句形容人氣勢磅礴、不畏強敵的話,但他們的結局幾乎注定淒涼,李誇父並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有些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一踏進這棟別墅,撲鼻的血腥味就湧進了李誇父的鼻息,壓抑的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但短暫的適應後,就連李誇父自己都沒有發現,他不再厭惡這種環境,甚至有點血液沸騰,仿若一頭猛虎來到了羊群之中。
王鴻儒直接進入了二樓的那間房間,李誇父自然也顧不得思索,隨之進入。
當李誇父進入這個恒溫16C的房間,下意識的一陣眩暈,當他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半步,自己竟然被束縛住了!
“歡迎你來到這裏,我的晚餐。”一句空洞到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從房間內的血池傳來,傳進了李誇父的耳朵中,自然是威廉大帝那純正的西方語言。
李誇父的口語一直不好,要不然理科無敵的他也不會淪落到隻拿了複旦的三等獎學金,當初被當做癩蛤蟆的他也不會在複旦留下一段和海龜男江城打臉與被打臉的傳奇。
但李誇父此時卻完全聽懂了血人威廉的話,倒不是李誇父就一下子進步了很多,而是他能夠從內心深處明白威廉所說的話,就好比一個風騷的女人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對你岔開了修長的雙腿,不管她是哪國女人,意思都很明顯,可以狠狠蹂躪她了。這是一種精神層麵上的交流,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是誰?”李誇父邊嚐試著掙脫這種束縛,邊開口問道,雖說眼前這個可怖的血人有點超乎了人類的想象,但已經接觸過許多神秘事情,也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他並沒有像蘇若水那般害怕。
威廉顯然也是可以明白李誇父的話的,他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笑聲,雖然無法清晰的看清他的五官,但能夠感受到他的麵目猙獰。
“先說你是誰,你是東方的哪座被貶謫的神邸?”威廉沒有回答李誇父,而是反問道。
李誇父雖然不太明白眼前這個怪物為什麽要這樣問,但他並沒有將不解寫在臉上,高手之間的對決,實力固然是最重要的元素,但如果一個高手在擁有實力的同時還擁有頭腦,那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從來就注重心計的李誇父讓自己看起來盡量的平靜,這才緩緩開口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先放了她。”
威廉又是發出一陣淒楚的笑聲,道:“你以為你可以跟我講條件?一個失去了神格的東方神邸,我還不會放在眼裏!”
威廉的話裏充滿了威脅和不屑的味道,但其實他內心裏還是很在意李誇父的身份的,敢和西方光明神殿宗教裁判所叫板的他其實對東方的一些神邸很忌憚,畢竟他可是從光明聖殿了解過一些遠古東西方諸神之戰的事情的,不說東方神邸有多麽多麽古老神秘,至少當年確實是有那麽一兩個至高神邸是淩駕於諸神之上的,一向跋扈但其實並不莽撞的威廉可不想不經意間就踢上一塊鐵板。
李誇父看起來依舊很輕鬆,甚至還麵帶笑容,這讓威廉更加的空穴來風起來,就像當初麵對諸葛臥龍的空城計卻不敢戰鬥的司馬懿。
“讓她走。”威廉顯然對李誇父的身份比蘇若水這麽個水靈白菜來的更有興趣,於是對一旁的王鴻儒命令道。
蘇若水雖然因為害怕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但是意識還在,所以當她聽到李誇父在這種時刻還能為自己著想時,那顆傲嬌的女人心徹底融化,用殘存的力氣看向李誇父那張俊朗剛毅的側臉,許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走。”李誇父並沒有看蘇若水一眼,隻是說出了一個字,聲音低沉而沙啞。
蘇若水能夠聽出李誇父話中的那抹堅決,於是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沉重的心,一步步走出房間。
王鴻儒很想將這個當初就想撲倒卻遲遲沒有機會的女人壓在地上狠狠蹂躪一番,但他不敢做出讓威廉動怒的事情,於是隻得目送著蘇若水離開別墅,同時很好奇眼前這個男人憑什麽和強大的吸血鬼談條件?
“我已經放了她,你可以說你是誰了。”威廉再次開口,語調顯然已經變快,這就意味著他有點怒了。
“這麽點時間,還不足以讓她離開。”李誇父淡定自若道。
‘砰’
一陣撞擊聲傳來,剛剛還站立著的李誇父被一陣血水襲來,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摔落在地上,身體更是沾染上一層鮮血,很是嚇人。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給你兩分鍾。”威廉壓製住心頭的怒火,道。
李誇父內心裏已經接近崩潰,眼前這個血人強大到讓他難以想象,甚至讓他心生一絲怯意,但下意識的李誇父卻伸出舌頭,舔了下幹裂的嘴唇,舔了舔嘴角沾染的那抹血跡。
蘇若水走出別墅後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在別墅外的某個角落躲了起來,不說什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廢話,蘇家千金的心裏其實隻有一個簡單的念頭,她隻是像每一個擁有過幻想的青春少女那般期待著有一個奇跡會降臨,就像李誇父在她生命的最危險時刻降臨了一般。
直到別墅小區的門口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亮光,蘇若水才抱著一絲僅存的憧憬用盡全身的力氣奔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