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嫦娥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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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渾水摸魚(上)

吸血鬼威廉心有餘悸的站在原地,一臉的震撼遲遲不曾退去,死亡契約簽訂的失敗意味著什麽,作為契主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如若不是精神力量層麵存在著巨大的差距,這種級別的契約簽訂對於威廉來說是萬萬不會失手的,要知道當初在被宗教裁判所追殺的日子裏,他甚至還和一位紅袍祭司簽訂了這種契約,而那位祭司的實力並不在他之下,由此可見,威廉是契約方麵的高手。

可這樣一個高手竟然在李誇父這麽個門外漢手上陰溝裏翻了船?

“怎麽可能,剛才我看到的那是什麽?他的精神力怎麽會恐怖到如此境界,就連我也無法查探,可是他的實力卻又如此平庸?”威廉仍然一臉的不解,暗自思忖道。

“不管他是什麽身份,既然不能為己用,為了避免日後帶來麻煩,必須除掉他。”想了一會,威廉麵露一抹凶色,從來就是一個殺伐果決之輩的他已經決定必須除掉李誇父這麽個讓他有點捉摸不透的東方年輕人。

而已經被威廉下了必殺令的李誇父此時還昏沉沉的躺倒在別墅外的地上,從五六米的高空摔落而下換做普通人,恐怕此時早已昏死,但李誇父尚能保留一絲意識,此時的他處於一種思緒混亂的狀態,剛剛在威廉用精神力量入侵自己的意識海企圖強行簽訂契約的瞬間,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從自己腦海深處激湧而出的精純能量,他分明的感覺到了那一副副似曾相識的畫麵。

可是這些畫麵為何又是那般的飄渺,鏡中花、水中月?

清澈湖畔的吹簫女人,翩翩起舞的彩衣少女...除了那在自己生命中扮演著最重要角色的母親慕容清水,這些女人又是誰?為什麽她們的鏡像可以讓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就升華到最高點?

已經不止一次腦海浮現似曾相識畫麵的李誇父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身體周圍溢滿鮮血,就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但腦海中的疑慮卻越來越多。

“誇父...”

一道...又一道...一群女人充滿擔憂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死寂。

尚且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更沒有接觸過威廉這種恐怖吸血鬼的依依表現的尤為緊張,她隻知道她的男人,李誇父剛剛從二樓跌了下來,是個正常人就不可能不受傷,她必須立刻將他送去醫院。

林雨薇雖然經常表麵對李誇父表現的很厭惡,但此時看著血泊之中的這個男人,她還是將擔憂放在了第一位,於是和依依一起跑向李誇父的位置,不過兩人剛邁開腳步就被柳水給拉住了。

“危險,你們先留在最後麵。”柳水開口對兩位閨蜜說道。

依依實在是太緊張了,緊張到沒有發覺柳水這麽個閨蜜此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依舊性感妖嬈,但整個人多出了一絲常人無法擁有的鎮靜,或者說是冷血。

林雨薇雖然素來是一個聰慧的女人,不過此時的她比依依好不到哪裏去,她邊在心底為自己解釋她並不關心這個男人,邊和依依一起企圖掙開柳水的手,第一時間了解李誇父的狀況。

而這廂女人欲探誇父而不得,那邊一個兩米出頭的偉岸男人已經邁著有力的步伐直接朝著李誇父奔跑了過去,正是刑天。

不過刑天尚未來到李誇父的身旁,一道魅影就破空劃過,直接一掌劈向刑天,魁梧的刑天救誇父心切,也顧不得鏖戰,隻是隨手伸出左手格擋,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停下絲毫。

‘轟’

一陣巨大的撞擊聲傳來,電光火石間,第一次碰撞的王鴻儒和刑天就各自一個踉蹌險些倒地,地麵上更是留下深深的溝壑,可見兩人的這次碰撞蘊藏著多大的力量。

刑天身高兩米,力量自然奇大無窮,而王鴻儒尖瘦陰柔,但是卻並沒有吃多大的虧,實屬詭異,而且從場麵可以判斷,第一回合的碰撞還是王鴻儒占優的,因為雖然兩人同時後退了幾步,但刑天那孔武有力的左臂上已經有汩汩鮮血濺出,顯然著了王鴻儒的道兒。

不過,刑天顯然沒有在意手臂上的傷,大踏步跨出,很快就來到了李誇父的身旁,蹲下將李誇父扶了起來。

“那大個子就是我說的那個有可能是泰坦一族後人的家夥。”人群中並沒有參戰,而是在一旁觀望的一方中,司空長馬對身旁那位須眉的青衣老者說道。

青衣老者微眯起雙目,將視線投向刑天,若有所思。

而站立於化龍榜兩位高手中間的妖女韓曼玉的眼光則有些遊離,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不遠處自己的女兒對自己投來的殷切目光,如果將李誇父救下,或許可以緩解母女兩人之間的關係。

可是韓曼玉心底明白,今晚的戰場,她們扮演的可能不是援兵,更可能是落井下石的斬草除根!

“將外麵封鎖,這個戰場不屬於我們,靜觀其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林動組長看了下這裏的情況,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自己帶來的那些武裝力量命令道,同時帶著他們離開了這裏,來到別墅外圍將這裏封鎖了起來。

在離開的瞬間,林動扭頭看了眼依舊無法靠自己支撐著站立起來的李誇父,捏了捏下巴,對這個有點偏執的年輕人越發的好奇起來。

“誒,原本或許可以成為國之大才,一騎絕塵,可惜了,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我也無能為力,化外這圈子的渾水我蹚不起。”林動在心底無奈的想到,然後轉身離開。

“情況不容樂觀,不要酣戰,盡量為我們的撤退爭取時間。”被刑天扶住的李誇父,用極其低沉的聲音對刑天悄悄說道,說完他用冬日陽光般的眼神看向依依的位置,示意一切安好。

說完,李誇父立刻迅速悄悄將造化境的一重勁灌輸於雙腿,完全沒有看一眼韓曼玉那個陣營。

在這種時刻,李誇父唯一信得過的隻有自己和刑天,或許還有那個老瞎子。

而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將生命交給別人的人,所以李誇父對韓曼玉的陣營同樣抱有警惕,他們要想在這個時刻出手,李誇父不介意將別墅內那位吸血鬼給引出來。

水越渾,摸到的魚才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