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嫦娥同居的日子
字體:16+-

54 無處話淒涼

杭州,天上人間酒吧。

夜晚十一二點是夜場的黃金時間,對於擅長消遣,被譽為人間天堂的杭州來說自然也是一樣,雖然剛剛在不遠處的郊區才經曆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天降異象,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天上人間的火爆程度,反而使得這個杭州最奢華的酒吧比往日更加熱鬧,因為從這裏可以了解到杭州最新最可信的消息,畢竟隻有上層圈子裏的人才有能力來這種一晚最低消費五位數以上的場所。

酒吧角落的一張水晶條桌上坐著幾個相談甚歡的男人,這幾人看起來很普通,窩在酒吧角落甚至讓他們看起來稍顯猥瑣,但倘若在杭州稍微有點眼見的人都知道酒桌上的那幾個人不簡單,因為就連他們身旁幾桌的客人也無一不是杭州地下勢力的霸者,而從他們的表現可以看出,他們一些是這些人的隨從,而不是隨從的那一部分人也是極為忌憚。

“張哥,雖然還沒拿到前方的第一手消息,但差不多也可以確定王鴻儒那變態已經死了,我們是不是該?”酒桌上一位一看就是狗頭軍師的男人對一位長相剽悍的中年壯漢說道,邊說還邊將手揚在空中,做了個割喉收網的動作。

這位壯漢,也就是狗頭軍師口中的張哥有一個很符合其長相的名字,張狂。作為南宮家在杭州明麵上的代言人,在王鴻儒霸占杭州之前,他一直是杭州市民眼中的一霸,其威信在杭州猶在當初禿老二之於上海之上,但自從前段時間王鴻儒的橫空出世以來,他收斂了許多,所以此時此刻得知這樣一個消息,他自然是坐不住,要收複失地了。

樹倒猢猻散也好,老虎不在山猴子稱大王也罷,當淩駕於黑勢力之上的王鴻儒可能死亡的消息在杭州慢慢傳開,有心人都想坐收漁翁之利,攙和一腳,所以此時的天上人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意味著一次杭州勢力的從新劃分,而代表南宮家的張狂自然是這裏最有話語權的一位了。

聽完狗頭軍師的話,張狂本就張狂的臉龐越發的猙獰,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睜著一對虎目掃視了一番全場,這才開口道:“今天之後的杭州將從新變回曾經的那個天堂,而我將依舊是這個天堂裏的守護之王!”

不得不說,張狂的長相配上他那狂妄的語調,張狂真的震住了在場的絕大多數大佬,但饒是這樣一個狂放不羈的男人在提到自己的身份時也不過是用了‘守護之王’這麽一個詞,由此可見,他語氣中被守護的南宮家族在杭州有著根深蒂固的地位。

沒人敢在這個時刻站出來反駁張狂,雖然他們心中很想在沒有違背南宮家權益的情況下分一分杭州這塊蛋糕,但也隻能將心中的欲望給壓下去,相比於被裝進麻袋扔進西湖喂魚,做個偽大佬沒事釣釣魚顯然更有誘惑。

見沒人出來和自己作對,張狂很滿意的端起一杯人頭馬一飲而盡,喝完還猖狂的發出一陣得意的笑。

隨著張狂的陣陣笑聲,一切似乎意味著將從新回到曾經的軌道,超脫人類力量的實力將不再杭州出現,杭州乃至浙江依舊會是南宮家的老巢。

‘哈哈哈…’張狂的笑容不絕於耳,敲打著天上人間內的每一個有著不俗身份的人。

‘嘿嘿嘿…’

就在此時,一道與酒吧氛圍格格不入的猥瑣笑容從天上人間門口響起。

與此同時,一道擁有著和笑容的猥瑣程度成正比的長相的男子率著一批人走進了天上人間。

破舊的山寨耐克鞋,油光發亮的中分,嘴角叼著廉價的香煙,偶爾露出一個狼愛上羊的笑容更是將一嘴的大黃牙一覽無遺。

“小張啊,講的不錯,不過啊,不太準確,今天起,杭州將歸我屠神盟!”陳狼狽彈了彈廉價的煙頭,雙手負於背後,說道。

陳狼狽話音一落,身旁的秦雲就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屠神盟的死士團就拿著武器將天上人間給封鎖了。

敢堂而皇之的在別人的地盤動武,甚至還在這樣一個法治社會動用槍支,若不是有所仰仗,那就是頭腦發熱了,但是以陳狼狽的智慧又怎麽可能頭腦發熱?不過如果陳狼狽如果知曉所謂的神父李誇父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還會如此底氣十足嗎?

在杭州從來是狐假虎威橫著走的張狂除了在南宮家和王鴻儒麵前裝的跟孫子似的,哪裏還被人用如此不屑的語氣直呼過小張,加之陳狼狽的長相還是如此的沒有殺傷力,氣上心頭的他也是雙手一揮,於是早就被安排進天上人間的杭州本土人馬一下子黑壓壓的衝了出來,雖然不是絕大多數人手握槍支,但仗著人多,氣勢上猶在屠神盟之上。

勢均力敵,劍拔弩張…

--------------------

而兩方人馬所仰仗的背後力量此時其實都不怎麽好過。

且不說南宮家已經得到化外的提醒,不可輕易和李誇父撕破臉皮,單單是南宮家的寶貝千金南宮傾城被嫦娥女神困在杭州郊區就足夠引起南宮家的絕大多數注意力,不敢輕舉妄動了。

至於喜歡鳳凰涅槃、否極泰來,經常給人帶來驚喜,令陳狼狽心悅誠服的李誇父此時則依舊留在那神秘的空間之內,聽著擁有著七彩神雷這種恐怖寵物的仙女兒嘴裏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有緣相遇,無緣相聚,天涯海角,但願相憶。有幸相知,無幸相守,滄海明月,天長地久。”懷抱著突然變得很可愛的七彩神雷,青衣仙女兒喃喃自語著,並沒有理會已經在她身旁站了一會的李誇父。

女人很美,是那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而配上她的淺吟低唱,更是給此時的空間增添了一份淒涼。

萬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不知為何,聽到仙女的一句句吟唱,李誇父突然像是被撥動了心弦,久久不能平息。

而當李誇父被感染間,這位青衣女子也終於‘注意’到了李誇父,放下手中的竹笛,看向了李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