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嫦娥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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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夜闖古堡

離開西湖會館後,李誇父並沒有立刻趕回上海,而是去了一個或許在他來杭州之前都沒有想過會如此之快就要麵對的地方。

沒有駕駛汽車,三人就這樣如魅影般在夜空下穿梭,速度之快完全超脫了常人的想象。好在長途的奔襲並沒有給剛受傷的李誇父和小天帶來什麽負荷,相反,隨著奔跑,兩人的氣息越發的平順,傷口的疼痛也慢慢褪去。刑天還好說,畢竟他可是泰坦一族的後人,身上還流淌著黃金血脈的血液,恢複能力強那是自然的。而李誇父雖然已經是一個修神者,但修神者也並不是都擁有著如此逆天身體的,看來李誇父身上的秘密遠遠沒那麽簡單。

經過近一小時的長途奔襲,兩人也離杭州遠去,來到了一個相對幽靜的城市。這裏或許沒有人間天堂杭州來的迷人,但景致絕不落於下風,山清水秀,對於生活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去處。但事實上,近幾年來,這麽個適合生存的好地方人口卻越來越少,這在有錢人越來越多的中國顯然是不科學的。但當你得知這裏便是南宮家的大本營時,一切便變得順理成章了。

真正的強勢,不是為了躲避世人的追捧而不得不選擇一個幽靜的地方隱居起來,而是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那裏,你卻不敢上前騷擾絲毫。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知曉南宮家所在位置的人不計其數,李誇父能找到這裏也並不是什麽難事兒,但在外人眼中這絕對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

穿過幾條街道,又翻閱了一座不像山的山,三人停下了腳步。

遙望著不遠處那若隱若現,氣勢磅礴的古堡狀建築,李誇父輕舔了下被晚風吹幹的嘴唇。

“那裏有修神者,而且不止一位。”嫦娥同樣將目光投向那雄渾的建築,開口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嗬嗬,我就是這傻子。”李誇父輕笑道。

嫦娥瞪了李誇父一眼,道:“你是,我不是。我不和傻子一起行動。”

李誇父尷尬的一笑,暗想這娘們真不給麵子,破壞了自己這麽感性的雅致。但嘴上可不敢對女神出言不遜,擠出一臉笑容道:“傻子我今天是來打虎的!”

“哦,那你快去。”嫦娥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李誇父。

李誇父一臉無奈,但很快欣慰的一笑,女神真是越來越具煙火氣了,還知道拿他開玩笑了。

“放心,裏麵隻有一個實力在你們之上的修神者,等會我會親自麵對他,剩下的人不會構成什麽危險的。”嫦娥看著李誇父有點吃癟的模樣,不禁莞爾,說道。

李誇父本想再很大男子主義的說上幾句道貌岸然的話,但發現嫦娥早已蓮步輕移,融入了黑暗,衝進了南宮家的古堡。

邊暗歎了下嫦娥真是個行事果決之人,李誇父也和刑天一起悄悄向這棟古堡逼近。

或許是南宮家的自信,古堡外並沒有多少守衛,隻有幾個中年男人守護在那,也並沒有配備槍支,但從他們那高高隆起的太陽穴不難斷定他們都有著極高的武術修為。

曾經的李誇父或許很難突破這些人的封鎖,但造化境二重勁的李誇父早已今非昔比,幾個縱身,他就和小天翻過了古堡的城牆,看到了古堡內的廬山真麵目。

當踏入古堡,李誇父也不禁咂舌,古色古香的建築宛若皇城,鳥語花香更是讓人心曠神怡,不得不說,這裏真是一片人間仙境。

不過這裏越是世外桃源,李誇父心底的那絲慍怒就越是濃烈。一個人的位置爬的越高,生活的越美好,往往他腳下越是白骨森然,因為他們都是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的。而李誇父所在的李家正是南宮家最大的一塊墊腳石!

李誇父不是一個喜歡怨天尤人的男人,他隻知道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失去的就要親手拿回來。曾經的那個山村窮小子隻是想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但自從江魚燕告訴了他的身世,李誇父就從未忘記過身上背負的責任。原本他沒想過這一天會如此快的要到來,他一直在蟄伏,但當他經曆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他才清醒的認識到,必須以最短的時間將人界的這些事情先解決了,因為不久後的將來,他要應對更多神界乃至魔界的敵人。所以,當今天嫦娥對她說,要幫他清理障礙時,李誇父欣然接受。

“小天,等會我進入那個房間後,你守在外麵,別讓任何人進入,若有強闖者,殺!”李誇父目視著古堡內算不得多麽起眼的一個單獨的院落說道,那沒有聚焦的雙眸散發著陣陣光芒,宛若一頭盯準了獵物的狼,不是餓瘋了的野狼,而是身背狼群希望的狼王。

刑天點了點頭,一臉嚴肅,月光照耀在他額頭那斧狀印記上,很是威嚴,但仔細看總感覺少了些什麽,或許就如那位小魔女所說,沒有融合武魂的武者終究逆不了天。

繞過幾個巡邏的崗哨,李誇父閃入了那個古樸的院落。

這是一座禪房。

蟲鳴鳥叫,木門,籬笆牆。

越是身居高位的高人越是喜歡這種清幽的生活方式,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

沒有貼身保鏢,所以李誇父很輕鬆的就來到了這座禪房的門口,清晰的可以聽見陣陣敲擊木魚的清脆響聲,顯然裏麵的人並沒有入睡,而這人自然就是南宮家的掌舵者南宮逆。

推門而入。

並沒有如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那般,欲先發製人,必出其不意,使出雷霆一擊。李誇父隻是風輕雲淡的走進禪房,就像一個雲遊自此的散人。

因為,李誇父知道沒那個必要,並不是非要掐住別人的脖子那才是控製住了別人,而控製了某個人也並不等於控製住了整個局勢。

禪房內的是一位老者,他端坐在一隻蒲團上,當有人闖入時,依舊沒有停下手中敲擊的木魚,甚至沒有抬頭去看一眼這個闖入者是誰。

要不是真的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那就是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