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李誇父詳述了自己對那個讓神界天帝都為之忌憚的遠古流傳下來的傳說的一些了解後,兩人就回到了星辰小區,達成一致的兩人,在這個幾十平米的房間再逗留一宿後,就將踏上前往青海省西寧的道路,此次仙門大會就將在那裏的昆侖山脈舉行。
李誇父並沒有睡去,而是在跟隨了他十幾年的筆記本上記錄起來,這是李誇父的一個習慣,雖然腦子很好足以記住任何事情,但每次遇到重大的決策他還是喜歡記錄下來,每當在他那稍顯破舊的本子上留下一段段清秀文字,畫出一張張複雜的關係網,他都能從中得到快感,仿若一個偏執狂。
接下來的時日,重心將放在仙門大會,但上海這邊作為自己的根,李誇父自然不會疏忽,雖然此次搶奪了神器定魂珠勢必惹怒了天帝,但就算有神兵天降,所要找尋的還是他和嫦娥,所以暫時是不會對上海的凡人產生影響的,相信有著葉紫蘇、江魚燕、秦雲、陳狼狽等人的坐鎮,出不了什麽問題。
唯一讓李誇父擔憂的其實還是依依,倒不是擔心這妮子耍小姐脾氣,和自己鬧矛盾,這個出身於軍人世家的小姐在李誇父麵前始終很是乖巧,而讓李誇父忌諱的其實是她身邊的人。
一個第一次見麵呈現高傲千金姿態,後來卻一改風格要對自己投懷送抱,現在卻讓李誇父都有點捉摸不透的妖嬈女人,柳水。
雖然他對依依做過一些提醒,也教過她如何去注意那些細節,但李誇父還是擔心這單純的丫頭中了別人的心機。所以,原本李誇父是打算讓刑天留在上海暗中保護依依的,雖然那樣會讓自己的化外之行少去一位得力戰將,但隻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安全了,他才能安心。
但很快李誇父就改變了保護依依的人選,一個比刑天更加適合的人出現了。
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步步可能麵臨的困境後,李誇父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後傳來一個聽起來對他充滿敬畏的聲音。
是那個讓李誇父覺得很有趣的絡腮胡大漢火機打來的,他說就在小區樓下,有東西要交給他。
李誇父想了想,很快下樓。
火機確實在樓下,不愧是火族的外門弟子,時值冬季,他隻是穿了一件背心,充滿爆發力的身軀足以讓很多小女生嚇得不敢出門,在李誇父的印象中,恐怕隻有小天身體的爆炸力在其之上。
火機懷中抱著一個油布包裹,看到李誇父的身影後,笑著快步朝著李誇父跑來。
“小祖宗,可算找死我了,還好火機我機靈,一般人真找不到小祖宗的住處,我原本還以為小祖宗會住在中南海呢,也隻有那種地方配得上小祖宗你。”火機大大咧咧的說道,但李誇父能夠聽出他對自己的敬畏,這種敬畏不是李誇父曾經打敗過他的緣故,而是一種源於血液的忌憚,在遠古流出下來的一些家族中,對這種門第法規尤為重視,甚至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李誇父也沒有細問火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明天過後,他就將和嫦娥離開這裏,說不定以後再也不會回到這簡樸卻很溫馨,甚至可以說改變了自己人生的地方。
“找我什麽事?”李誇父微笑著問道。
火機將手中的油布包遞給李誇父。
李誇父好奇的接過,不是很重,透著一絲血腥味道。
剛打開包裹,一向淡定的李誇父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映入眼簾的是一顆頭顱,血液在頭發上都已結塊,一雙虎目瞪得很大,似乎很是死不瞑目,而脖頸上碗口大的疤痕更是看得人觸目驚心。
李誇父認識這張國字臉,在嗜血拳場和自己交過手的師國慶,有著很強紅色背景的師家紈絝,也就是上次設計想要將自己整死的始作俑者,但李誇父也明白那次的計謀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個紈絝有能力做得出來的,借刀殺人,他隻不過是別人的一把刀罷了。
“這個小犢子還想設計弄小祖宗你,小祖宗是幹淨人,下不了手,我幫你把他殺了。”火機說道,壯懷激烈,像是從梁山上走下來的綠林好漢。而從他的語氣更能聽出他對人命的不屑,就好像是殺了一隻雞一般簡單。確實,對普通人生命的漠視素來都是化外之人的一大傳統,火機也不例外。
李誇父沒有說話,依舊皺著眉頭,其實師國慶並不足以成為自己的對手,但畢竟有著很強的背景,現在被火機殺了,雖然解氣,但如果真要收火機這麽個戰將,還是要幫他擦屁股的。
“小祖宗放心,除了我們兩個,沒人知道是我殺的他,我可不會給小祖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那些對小祖宗來說也並不會是麻煩。”火機繼續說道。
李誇父給火機拋去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一根,饒有興致的看著火機,這個外表粗狂的大漢似乎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要跟我做事?”李誇父笑著問道。
“火機的家規就是我們的命是火族的,小祖宗是我的祖宗,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火機回道,言語中充滿力量。
信仰的力量。
李誇父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期間我要讓你保護一個人,等我回來,如果你做得好,你有機會成為火族的核心弟子。”
火機雙目放出狂熱的光芒,這是他們外圍弟子的夢。而李誇父始終認為,有夢的人該給機會時就一定要給。
又給火機將依依的一些情況作了敘述後,李誇父就看到火機興奮的離開了星辰小區。
次日,李誇父分別和江魚燕、陳狼狽等人見了個麵,做了一些布置後,就和嫦娥一起離開了上海。
至於小天,李誇父沒有帶在身邊,而是將他交給了李貴,兵分兩路,他和嫦娥為小部隊,而李家大部隊將隨之跟上,在江湖上消匿了很久的李三思將親自帶著李家光明正大的參加這次仙門大會。
而讓苟且了這麽多年的李家做出如此舉動的其實隻是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後生,傳到化外,確實讓人唏噓。
從上海到昆侖山脈有著不小的距離,但李誇父、嫦娥兩人並沒有乘坐火車、飛機這種現代化工具,而是徒步,兩人並不急著趕到昆侖,畢竟仙門大會還有一定距離,而且剛好利用這段旅程來修養帶著傷的身體。
這段旅程對兩人來說都很美妙,有著嫦娥的一些指導,李誇父已經完全將修為鞏固在了造化境的三重勁,甚至隱隱能觸摸到了登天境的那層隔膜,而女神自己的變化則不是很大,依舊在恢複著與百花仙子一戰給自己修為造成的損傷,但女神並沒有太過浮躁,修為到了她這個境界,已經很少有事情讓她波動,但每次李誇父給自己講一些他的過去,女神卻聽得很是津津有味,每到驚險時還像個小女人般拍拍豐滿的胸部,那一刻的她多了絲煙火氣,但依然很美。
徒步走了約莫一個多星期,兩人抵達了青海省西寧的昆侖山脈。
昆侖山巍峨聳立,此時已經有不少遊客在山腳下遊玩了,昆侖山是一個不錯的旅遊景點,但是這些行人也隻是在山腳下野炊露營什麽的,他們是萬萬不敢真正的踏進昆侖山的,因為在昆侖山上有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死亡穀——地獄之門,據不完全記載死在那裏的驢友不下百人,而懷著一顆好奇之心去那裏探險的驢友無一而回,那裏是昆侖山的一大禁忌。
死亡穀,號稱昆侖山的“地獄之門”,位於青藏高原昆侖山區,東起青海布倫台,北起布倫台,西至沙山,全長105公裏,寬約33公裏,麵積約3500平方公裏,海拔3200-4000米,發源於6000多米高昆侖山上的那棱格勒河,南有昆侖主脊直插雲霄,北有祁連雪山阻擋著柴達木盆地。
相傳在昆侖山生活的牧羊人寧願因沒有肥草吃使牛羊餓死在戈壁灘上,也不敢進入昆侖山那個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穀。這個穀地即是死亡穀,穀裏四處布滿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獵人的鋼槍及荒丘孤墳,向世人渲染著一種陰森嚇人的死亡氣息。
而要想真正的走進昆侖就必須穿過這個號稱“地獄之門”的死亡穀,所以說,死亡穀是昆侖天然的屏障,或者說是昆侖的大門,因為死亡穀的存在,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進入到昆侖境內,這也是為什麽昆侖如此神秘的原因。
在途中李誇父已經窮盡手段對昆侖做了調查,對死亡穀自然有一定的了解,雖然並不是很忌憚,畢竟兩人一個即將登天,一個早已進入登天境三重勁,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所以兩人並沒有急著穿越死亡穀,而是繞過山腳的遊客,踏進昆侖山後選擇了一個環境不錯的地方停了下來,休息半天後,準備晚上穿越死亡穀。